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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色。此刻的蕭醒言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完全想象的出會議室里的情形,鼎信的那幾個大股東個個狡猾,蕭明賢在他們面前就像只小兔子,但最終卓銳的會籍一定會加入,因為蕭明賢有一個更狡猾的父親。股東會一直開到中午,歐建平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不是太好,臨離開鼎信時還對蕭明賢說了一句,“希望你不要像你大哥一樣,讓我們失望。”送走了股東,蕭醒言接到了蕭懷民的電話,讓他到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如他所料蕭懷民要質問他了。“跟卓銳合作的事,是不是你讓明賢做的?”蕭懷民坐在辦公前,對面坐著他的兩個兒子,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冷漠和嚴厲,因為他的問話是針對蕭醒言的。蕭明賢想出聲維護大哥,卻被蕭懷民瞪了回去。蕭醒言從容的回答道,“爸,您為什么會這么問?明賢是您任命的執行副總裁,你應該相他。”“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兒子。”蕭懷民語氣里充滿了對蕭醒言的不屑。“爸!”蕭明賢第一次大聲的制止了父親。蕭醒言依舊淡然,曾經他從不會在父親的面前隱藏情緒。蕭懷民把目光轉向了蕭明賢,雖然還是嚴厲,但卻不冷漠。“我知道你想做出點成績,但我還是要再問一次。是不是你大哥讓你接觸卓銳的?”蕭明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弄不明白為什么蕭懷民會這樣的針對大哥,難道就因為美國的案子嗎。“爸。大哥沒有借我的手做任何事。和卓銳合作是我的想法,我做過功課,我研究過卓銳在美國的成績,我很確定這是一個好機會,是可以給鼎信加分的。”蕭明賢迫切想要緩和父親和大哥之間的關系,同時也太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了。“爸,您不是一直都說機會伴隨著風險,只要把控好風險,機會就不再只是機會,而是成功的第一步。……大哥一直都讓我要有自信,所以我也希望您能相信我。”蕭醒言欣慰的笑著拍了拍蕭明賢的肩膀,而蕭懷民的目光依舊冷漠嚴厲。蕭懷民希望蕭明賢真的能獨擋一面,所以當初蕭明賢決定要投資地產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支持了,雖然他知道這么做很可能會導致與凌晟之間的交惡,但為了支持兒子,他說服了股東,投資了大筆資金,所以這一次和卓銳的合作他就格外的謹慎起來,因為蕭明賢的兩個動作已經讓鼎信投入了幾乎全部的資金,如果有個萬一,鼎信將面對資金鏈斷裂,這將會引來不可收拾的局面,而另一方面讓蕭懷民感到不安的是,蕭醒言回來了。蕭懷民在三年前,把蕭醒言送進監獄的目的就是讓他和蕭家徹底斷絕,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年刑期,但是對于領首金融業的鼎信來說,清白和信譽是不可以觸碰的逆鱗,也因此蕭懷民可以明正言順的把蕭醒言放逐。作為一個父親,蕭懷民絕對的相信并支持自己的兒子,蕭醒言這些年來在鼎信的聲望日盛,連歐勤那么難對付的人都對蕭醒言十分信任,那時起,蕭懷民便明白了,蕭醒言會成為擋在蕭明賢的阻礙,蕭家的產業絕對不能交給一個領養來的兒子,更何況為了救活蕭明賢而存在的養子。蕭明賢在五歲的時候被查出患上了白血病,蕭懷民和林頌芝的配型都不合適,于是蕭懷民用鼎信的名義發起了一項孤兒體檢基金項目,美其名曰是為了讓孤兒接受免費的體檢,實際是是想在他們中找到和蕭明賢配型合適的孩子,而蕭醒言中選了。蕭醒言曾經覺得自己是無比幸運的,他被親生父母遺棄,上天卻并沒有拋棄他,讓他重新獲得家庭的溫暖,被領養的時候,他滿懷感激,以至于在一個多月后,當他得知蕭明賢患了白血病,而他恰巧可以救他的時候,蕭醒言覺得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那么的高興,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回報蕭家的恩情了。當他關在鐵窗里面,得知了所有的真相之后,蕭醒言忽然覺得他白活了二十幾年。報復?談不上。蕭醒言只是不想再被當成一條擋災的黑金魚,既然已經被人定下了心懷鬼胎的罪名,辯解已然毫無作用了,不如就坐實了罪名,至少對得起自己。車停在了酒店停車場,今天是蕭家父子招待康勤的商務餐會,也是向外宣布鼎信正式入股卓銳,是注資入股而不是virtualbank會員。兩個月來,蕭懷民費了大力氣,或說服、或稀釋股份,在股東大會上通過了注資議案,在蕭明賢接替蕭醒言成為鼎信執行總裁后,終于有了兩個拿得出手的成績,一是新城區的在建的地標樓,二是入股跨國財團。餐會的主角們正舉杯對飲,鼎信成了城中熱點,股價一路飆升,蕭懷民自然是開心的,公司成績斐然,兒子聰明能干,他所想要的如今都一一實現了。依然是不尷不尬的出場,無人問津的存在。蕭醒言站在會場一角,香檳淡而無味,他看著到場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虛偽而做作的表演。蕭醒言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兩個月了,葉君楠沒有來過電話,甚至沒有一條信息,他們就仿佛真的是僅僅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會場的一角蕭醒言找到葉君楠的身影,他應該是代表凌晟來出席餐會的。蕭懷民走上臺,舉杯邀請眾人共飲,接下來是致辭,蕭醒言對這些環節太熟悉,于是當燈光暗下來的時候,他走到了葉君楠身邊,迅速的把他拉出了會場。無人的樓道,蕭醒言忘乎所以的吻著葉君楠,兩個月的音訊全無像一把銼刀,一直磨礪著蕭醒言的神經,他主動聯系卻得不到回音。“……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蕭醒言的唇還沒有離開葉君楠,便迫切的問道。葉君楠微微喘息著,剛剛過于激烈的親吻讓他有些缺氧。“各有各忙。……而且,我們還是不要聯系才比較好吧。”蕭醒言凝視著葉君楠,仿佛是一種判斷,判斷葉君楠是否在說謊。“你臉色不太好,最近很忙嗎?”蕭醒言關懷的柔聲細語是葉君楠總也逃不開的套,這次也一樣,葉君楠柔軟了下來,靠在蕭醒言的肩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們離婚了。雖然沒有對外宣布,但是他們真的離婚了。吵了二十幾年,鬧了二十幾年,到頭來還是分開了。”葉君楠的聲音顯得十分孤單,蕭醒言拿側臉蹭了蹭他的頭發,他身上的煙草味似乎濃了一些。“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么真的能長久?”葉君楠問。“不愛一個人可能那么容易,不恨一個人卻那么難。”蕭醒言緊緊的將葉君楠往懷里收緊,他的話,蕭醒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仿佛說什么都蒼白無力,只有緊緊的抱著他,陪著他。那天,蕭醒言沒有按照愿來的計劃,見一面,親近一下,便各散而去,他實在不想留葉君楠一個人,于是他們從樓道溜了,開車去了近郊的一處度假山莊。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