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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滿是笑意;說后半句話的時候,她已然轉身出手。 ☆、美人扇(三) 一陣風吹起,帶著攝人心魄的香氣,幾個大漢已然倒地。 林湄收扇,冷笑道:“不過這點實力,就想制住我嗎?也太小看我美人扇了!” “當心。”霜晨月話音未落,一名大漢已經(jīng)跳了起來,抽出一把刀就向林湄背后砍去。 沒等霜晨月出手,連燁已經(jīng)出劍,仿佛早有準備一般一劍刺了過去。 血花四濺,連燁收回劍,拿起一塊帕子認真地擦干血跡,冷笑道:“留你一條命吧。” “連哥哥,謝謝你。”林湄看著他,心底涌上一陣暖流,認真地說。 “沒事,本來就習慣了。”連燁伸手,似乎想去摸她的腦袋,又及時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話有很多深意,霜晨月在一邊靜靜看著,面上有些不悅。 到底是小姑娘,就算再大度,心里也總是吃醋的。 連燁和林湄之前是什么關系她并不想追究,但怎么看都很熟,熟到在月光下發(fā)誓,熟到留意她身后成為習慣,熟到隨意揉她的腦袋。 至于后面二人為什么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霜晨月想起那天她說的話,心里不覺有些苦澀。 烤芙蘿的味道至今猶在舌尖蕩漾,她說他是屬于整個世界的人,而他笑說她能決定他身邊是誰。 想著想著,霜晨月忽然道:“我們晚上吃烤芙蘿吧。”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噘著嘴巴,小臉上寫著不高興,目光卻帶著幾分期許。 “好。”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連燁毫不遲疑地應了下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我給你帶壺好酒。” 霜晨月甜甜地笑了笑,輕聲道:“失禮了。” “沒事,都是朋友。”連燁微微用了一點力氣,笑道,“你放心。” 少年目光如星辰般清澈明亮,臉上是她無比熟悉的溫柔。 霜晨月點點頭,恢復了一貫的神色,對林湄道:“你既然要回來,就要當心慕容泓的后著,他許你的好處你都不能要了。” “老板娘……霜晨月,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亂糾纏的人。”林湄先解釋道,面上帶了幾分笑意,眼中卻帶了幾分落寞。 “坐下說吧。”連燁遞給她一杯酒,三人坐了下來。 幾杯酒下來,林湄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臉上現(xiàn)出紅暈,更顯得肌骨瑩潤,越發(fā)嬌媚。 三言兩語之中,霜晨月明白了她跟連燁的過去。 在連燁以風郎君的身份行走江湖的時候,林湄也是剛剛出道,二人偶然遇見,一見如故,就此成為了好朋友。 少年心性加上孩童的幾分稚氣,二人也在江湖闖出了一點名頭來,美人扇的名號也是在那時候打響的。 當時連燁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林湄想要的是報自己的殺父之仇。后來連燁毫不留戀地回到珉都,林湄依然獨自漂泊,意外發(fā)現(xiàn)連家二爺就是自己苦苦追尋的仇人。 對連燁的失望和想要報仇的痛苦交織在一起,林湄一氣之下接受了慕容泓的招安,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來這里鬧事。 “慕容泓許我的是一個什么神刀門的堂主,究竟現(xiàn)在我連個影子也沒有看見,那些大漢本事不怎么樣,但卻是用來防著我的。”林湄苦笑一聲,一口喝盡一碗悶酒,“他說再過一兩年,就會發(fā)起對連家的行動,我的大仇也就可以報了。” 霜晨月沉默半晌,替她添上酒,嘆道:“帝王之言不可信,你這樣做只會白白費力氣。” 林湄點頭,慘笑一聲,拿眼瞥著連燁:“我哪里不知道呢?不過是年少氣盛罷了,凡事都想爭一口氣,大仇不得不報,但不一定要跟著慕容泓。” “你想通就最好了。”連燁認真道,遞給她一只雞翅,“最適合你的地方還是江湖,不要因為這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目標就毀了自己。” 林湄看著少年風華正茂的臉,與自己記憶中七分重合,不覺苦笑著舉起杯子:“我先干為敬了,祝二位永結同心。” “林湄……”霜晨月叫了一聲,真誠地道,“這個世界其實很好的,除了那些仇恨以外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不要把自己禁錮在過去的回憶里,不然你會出不來的。” 她這話倒不全是私心,林湄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目標賠上半輩子,最終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是啊,我可不希望江湖里再出一個魔女。”連燁笑道,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仇恨你放不下,起碼忘了我。” 這種話原本很正常,但從連燁嘴里說出來,難免有些奇怪。天底下喜歡連燁的少女實在是太多了,更不乏有些無比癡情的,但他的態(tài)度都是一笑置之。 “多謝,我們那么久的情意換來這么一句話,我也滿足了。”林湄笑道,眼眶有些紅。 那些年一起看過的風景,一起賞過的月亮,一起做過的傻事,不過是一段緣分而已,緣分盡了就是盡了,他不會再留戀過去,只會好好珍惜現(xiàn)在。 霜晨月看了連燁一眼,平靜道:“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什么樣?”林湄不由自主地問道,下意識地為連燁辯護,“其實他挺好的,只是……我不適合他。” “我知道。”霜晨月帶著些許笑意,柔聲道,“他屬于整個世界,很少會為一個人停下腳步。” 這個如星辰般的少年,生來就要站在世界的最高點,他珍惜遇見的緣分,但就像星辰不會停止移動一樣,他也不會因為一個人丟失全世界。 要做大事,難免會舍棄一些什么。之所以選擇她,只有一個原因。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同樣身為女孩子,林湄自然清楚這一點,苦笑道。 霜晨月是能夠和他并肩的人,不需要誰追趕誰,不需要誰等待誰,他們一起成長,就剛剛好。 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當初連燁也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心里只留些許掛念。只是緣分到了,無論怎么樣都能在一起。 連燁伸手揉了揉霜晨月的腦袋,眼里帶著贊賞的意味,輕聲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這話可以說是自謙,但連燁承認,他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憑借本能,認定自己喜歡的是誰。 霜晨月報以一個微笑,輕敲桌子道:“好了,林湄,你接下來想怎么走?” 林湄咬一口雞翅,懶懶道:“還能怎么走?漂泊江湖,看看有沒有不怕死的,等哪年有機會,就去珉都殺了那人,或許能趕上你們的喜酒。” 連燁半閉著眼睛,沉吟道:“他不好殺,而且珉都不是個好進的地方。” “我知道。”林湄道,語氣里帶著三分嘲諷,“但殺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