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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危險,而且心理上總感覺怪怪的。 霜晨月決定,等回來的時候一定不騎狼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風聲漸漸平息了下來,他們已經出了九離山地界。 歸夜低吼一聲示意她抓緊,隨后跳入了一個大坑里。 坑洞幾乎是豎直的,一眼望不到底,坑壁很光滑,但時不時可以看見土里埋藏的機鋒。 歸夜對這段路顯然很熟,三步兩步避開機關就俯沖下去,如履平地,倒是霜晨月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只得抱緊了他的脖子。 幾團火焰驀地從兩旁噴出,歸夜看也不看就硬闖過去。穿過火焰沒有多大的感覺,火還沒有來得及燒到身上,只是有一點點的后怕而已。 又過了幾道門檻,經歷了萬箭齊發和黑蝙蝠的襲擊后,歸夜的速度慢了下來,邊走邊警惕地嗅著什么。 地底很涼爽,如果不是有一股死人墓地陰沉沉的氣味的話,霜晨月可能會喜歡這里。 隨著他們的越來越深入,漆黑的地底慢慢亮起來,直到如同白晝一般。霜晨月瞇了眼睛,才看清楚原來是夜明珠。 一顆顆都如拳頭大,隨意地鑲嵌在墻上或者滾落在地上,再往前就是一片金銀珠寶,不成章法地堆成一座小山。 歸夜腳下不停,繞了幾個彎,立刻黑了不少。這個洞里面滿滿都是兵器、書籍和藥草,霜晨月甚至還發現了幾把名劍。 再往前,則是真正的酒池rou林。一根根繩子上掛的全都是風干的兔子和雞鴨,保守估計十來個人支撐一個月沒有問題。地上則是一池子的水,有暗渠通向外面。 隱隱約約有幾個機關,可以看出是防備不時之需的通道。 歸夜示意她下來,自己站了起來。 一條灰狼用后爪著地,就變成了一個病態的少年。 少年指了指這些東西,漠然地說:“這些都是我這幾年攢下來的,你有喜歡的就收著。” 霜晨月有些怔住了,這些財富,加起來大概可以比得上連家的三分之一了吧?但凡任何一個家族得到這些財富都能夢里笑出來,如今就被這狼崽子那么隨意地堆在這里? “你哪里來的?”霜晨月忍不住問道,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就是麻煩,那些人本來就該死。”歸夜咧開嘴,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不是這個的問題。”霜晨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咬住了嘴唇,“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子不對。” 歸夜輕笑一聲,臉色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更加蒼白:“你以為別人的錢都很干凈?誰活著手里沒有沾過別人的血!” 歸夜的眼睛里全是不屑,但霜晨月看到的更多是傷心。 像是一個小孩子,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去討好朋友卻被拒絕的黯然神傷。 他肯定是沒有朋友的吧。 霜晨月想了想,笑道:“你不用給我什么,那顆狼牙就很好了,我很喜歡。” “戴在脖子上吧,辟邪的。”歸夜臉色緩和了一點。 “好。”霜晨月在池畔坐了下來,喝了兩口清凌凌的水,贊道,“味道不錯。” 歸夜在她旁邊坐下,取下一只兔子,撕了一半遞給她,自己就這么直接吃了起來。他啃兔腿十分專心,時不時左右警惕看看,很像一只真正的狼。 風干的兔子很硬,而且rou質并不好,霜晨月咬得有點費勁,有時候干得還難以下咽。 看來自己到底是被慣壞了,不像以前有生rou吃都歡天喜地。霜晨月才吃了一小半,漸漸習慣了這種味道,看看旁邊的歸夜已經把骨頭都啃干凈了,不禁自嘆不如。 “你要是現在還在森林里,估計第一天就餓死了。”歸夜盯著他看了半天,吐出一句。 霜晨月并沒有否認,如果單單是一只狐貍,她肯定活不過三天,好在她是人。 “能給我講講你的身世嗎?”沉默了一會,霜晨月費力地咽下一口rou,含糊不清地問道。 “簡單得很,我有狼族血脈,從小在最北方的狼窩里長大,后來被人捉回帝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歸夜三言兩語說完,不帶任何感情,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他們給我從小就下了毒,讓我學最好的武功,然后幫他們殺人。” “你殺的人多嗎?” “這些東西都是從死人身上拿的,一開始是幫他們殺人,后來長大了就逃出來,誰出錢就幫誰。”歸夜說得十分簡單,殺人對他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殺死一個人對我而言跟一只兔子沒有什么區別,當然也有不少人想殺我,也沒有能殺成我的。”歸夜自負地笑了笑,“你信不信?” “我信。”霜晨月道。 歸夜嘴角咧得更開,湊近一點問道:“那你干嘛救我?我明明想殺你!” “想救唄。”說實話,霜晨月當時的確沒有想太多,只是本能而已。 “你的傷好了嗎?”霜晨月又問道,語氣中帶了幾分關心。 “沒事,比這重的傷我都不知道受過多少了。”歸夜不在乎地擺擺手,忽然道,“謝謝你關心我。” “你的毒呢?” 歸夜搖頭:“從小種下的根子,解不了。他們告訴我,九離珠恢復力量的那一天,我就可以解脫了。” “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但不是同一個派別的,經常吵起來。” “你都殺過哪些人?” “太多,記不清了。不過一開始殺的都是大康朝一些上了年歲的臣子,后來也有雪霖宗和九離山的人。” 霜晨月的呼吸緊了緊,拋開啃完的骨頭,問道:“你為什么來九離山?” 作者有話要說: 窗外下著大雨, 小天使棄我而去, 瑟瑟寒風中, 可有暖萌的小仙女, 留個言送溫暖? ☆、夜色無邊 歸夜看著她的眼睛,忽然伸出尖利的爪子,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 他的動作有點遲疑,像是不敢,又像是害怕。他的爪子很尖,但小心翼翼地沒有弄疼她。 歸夜搖了搖頭,鄭重地說:“你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霜晨月想躲開他的撫摸,想了想又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為什么所有人都喜歡摸她頭呢? “我沒辦法告訴你,但其他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只對你一個人說。”歸夜一字一句,生怕她不相信,大眼睛直直盯著她,“我可以起誓。” “不用起誓,我相信你。”霜晨月制止他的沖動,躲閃開他的眼神,想了想道,“我回去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解你的毒的。” 歸夜搖搖頭,苦笑道:“那么多年,我早試過了很多方法,可都沒有用。至多再過三五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