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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晨月懶懶問道。 “你。”只有一個字,但能讓連燁說出這種話的人,真的不多。 霜晨月滿足地笑了笑,輕嘆了一口氣:“師父說沒有誰能陪我一輩子,我就像一條河,那些柳樹就是我遇到的人,河不停地流,柳樹就會過去。” “你若是河,我自然是海。”連燁輕笑一聲,心中還是有點頭疼,現在的小姑娘,都那么在乎一句誓言嗎? “其實我知道,不管說什么都沒有什么用處,哪怕是夫妻也可以隨時分離,所以我們能遇見就已經很好了。”霜晨月眼睛亮亮的,解釋道,“機會寶貴,我想聽你多說幾句好聽的,說不定我明天就死了呢。” 她指指周圍:“你看,這里死過的人多到讓這片園子荒廢了,現在那些人早已經尸骨無存了。” 連燁抱著她站起來,笑道:“死算什么,活才累呢。” 他們兩個果然是瘋子,在這種本來可以濃情蜜意的時候卻在談論生死。他們都已經看透,誓言根本作不了數,滄海頃刻可以變桑田,好好享受時光才是正道。 連燁讓她站穩了,自己去折樹枝,霜晨月看著月亮,笑道:“你看,今天是月圓呢。” 連燁已經折了好幾根帶果實的樹枝,一邊示意霜晨月坐下,一邊把它伸進火中去。 很快就烤好了,連燁遞給她一串。 霜晨月看了一眼,搖搖頭:“我剛剛吃過,可苦了,你給我一百兩我都不吃。” “給你這個。”連燁伸手遞過來一樣東西。 霜晨月毫不客氣地接過去,她畢竟送了他兩片葉子呢,他也應該送點什么了。 躺在手心里的是一顆碧綠的蓮子。 連家的根基在江南的珉都,江南的幾百里蓮花都是他們家的。 蓮子的生命力十分頑強,千年之前的蓮子也可以生根發芽,開出的花一樣驚艷。 霜晨月心里一暖,仔細收好,乖乖咬了一口烤芙蘿。 她原本沒有指望能夠多好吃,不料剛剛入口,就感覺到了綿密的口感,竟比上好的糕點還美味。 霜晨月就著連燁的手一口口吃起來,很快就把一串烤芙蘿吃完了。連燁不許她再吃,感慨道:“十年沒來,味道還是一樣啊。” “你十年前來過?”霜晨月懶懶躺在連燁懷里,看著天上的星星,問道。 “當時年紀還小,糊里糊涂跑到這里,當時就發現芙蘿用烤的比較好吃,如今終于又吃到了。” 十年前,他也就五六歲吧,那么小年紀就那么膽大,果然是瘋子。 連燁繼續回憶:“當時跟在家里大人一起來,很多師姐都圍著我看,都讓我長大后拜進九離山做掌門弟子。當時仇璃女君也跟我差不多大,我們還玩了好半天呢。不過被那群師姐搞得煩了,我也就不想來了。” “原來仇璃女君也喜歡你。”霜晨月更多關注的卻是這個,“我一直以為她應該更喜歡我師父才對。” “要是有人不喜歡我那才奇怪。”連燁很是波瀾不驚,從小到大喜歡他的人都可以填滿一座九離山了,也就后來舜湘偏偏跟定了路小白。 連燁說著,有意無意地拔出傘,罩在二人頭上。 “要下雨了嗎?”霜晨月好奇地問。 “我怕下流星雨把你淋濕了。”連燁張口就是這么一句,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要是一般小姑娘,雖然一點流星雨的征兆也沒有看出來,但絕對會很開心,覺得這人真有趣。 然而霜晨月下一秒也感覺到了,皺著眉頭說:“要不要我跟他交流一下?畢竟同是動物,方便一點。” 話音未落,霜晨月就感覺自己的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不自覺往連燁懷里又靠了靠。 連燁輕輕撥開毛茸茸的爪子,喝道:“別碰她。”隨后他猛地持傘站起身來,笑道:“遠來是客,但這樣子對主人不太友好吧?” 一條黑影落在地上,無聲無息地飄了過來,速度快得如同幻影一般,毫不猶豫地伸出爪子向連燁面門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什么話可說了,求鼓勵一下蠢作者吧。 用愛發電,預計五卷百萬字,可能寫個兩三年吧,別嫌長,日更你們也得看幾年是不是? 桃源篇:九離如月 流浪篇:雪霖如風 天諭篇:世人如蟻 命運篇:野心如狼 鴻蒙篇:人生如戲 如果可以,請動動手指寫個撒花加油也行,讓我知道那幾個點擊是你們。 ☆、金思華 連燁將傘持在身前,傘面上立刻傳來了劇烈的摩擦聲,仿佛下一秒鐘傘就會被撕成碎片。 然而這是連燁的白面紫竹傘,堅韌無比。 黑影不發出聲音,過了一會兒放棄了攻破傘面的想法,直接朝霜晨月撲過去。 霜晨月拿劍去格,立刻感覺到了和劍對抗的渾厚真元。只一招,就明白這只狼的本事并不在連燁之下。 近距離之下,狼的眼睛發著碧綠的光芒,牙尖爪利,帶著北國的野性。 如果不出桂魄劍,自己還真不是它的對手。 連燁收了傘,拿傘柄隨意地向狼的腰打去。這一招看似沒有章法,卻是打狗棍,狼腰脆弱,很容易就癱瘓。 狼急旋身,后爪猛蹬霜晨月的劍,前爪已襲向連燁面門,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咬斷連燁的喉嚨。 連燁微微閃躲,一下子把傘柄插到狼的嘴里,笑道:“這樣子太沒意思了,等詩酒大會的時候我們再戰一場如何?” 狼并不在乎嘴里的棍子,毫不猶豫地向前撲抓,連燁被迫退了好幾步,胸前的衣服被撕破,樣子有些狼狽。 狼并不戀戰,把連燁的手臂抓出一道口子之后就消失了,隨后霜晨月感到背后一涼。 不必轉頭,毛茸茸的爪子已經按在自己肩上,冒著熱氣的大口已經對準了她柔嫩的脖頸。 只能出劍。一招威力最大的“染清秋”因為醉酒功力打了一點折扣,速度也慢了幾分。狼身上流出了血,嗚咽一聲跑了。 連燁走過來,仔細查看了霜晨月的傷勢,又撿起地上的狼毛細細研究,問道:“你怎么樣?” 霜晨月搖搖頭:“沒什么大礙,搽一點藥就好。”她的脖子被狼牙咬到,流了一點血,所幸咬得并不深。 “當心,它的唾液里有毒。”連燁掏出幾顆丹藥讓她吃了下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傷,嘆一口氣道,“要不是南方沒有狼,我一定天天去打獵。” “它的本事倒不錯。”霜晨月擔心地看著連燁的傷,道,“竟然不遜于你。” “狼這種東西很危險,因為它不要命,還不會像狗一樣被收買。”連燁若有所思,“狼很聰明,很有忍耐力,為了殺你可以潛伏很久,你住在這里要當心了。按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