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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衣少女都安靜了下來。 “連燁,你有什么資格坐這種車?九離山門前豈容你放肆!”許琰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高高地仰著頭,畢竟理在他那邊。 原天成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樂了:“他門規(guī)倒是記得仔細。師尊,要不要下去解決一下?” 一旁坐著的青衣男子搖了搖頭,淡淡道:“若這點小事都搞不好,有什么資格上九離山。” 原天成恭恭敬敬地為他斟上一杯酒:“是,師尊?!?/br> 九離山倒是真有這規(guī)矩:非主峰弟子及以上不得在山門前乘輦。 不過幾百年前的規(guī)矩,放到現(xiàn)在也沒有幾個人記得了,許琰不過是想讓他難堪而已。 連燁伸了個懶腰,跳下了車。 他依然撐著那把白面紫竹傘,笑道:“在山門前喧嘩也是不對的啊!” 許琰依然不依不饒:“連燁,你少避重就輕,你得說出個理由來!” 白衣少女們sao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誰敢站出來。 金思華皺著眉頭,拉緊了霜晨月的手,低聲道:“要不是許滸不能得罪,我早上去了。” 霜晨月不答,只是淡淡微笑著。 連燁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當(dāng)然是因為我?guī)洶。 ?/br> 他說得很大聲,很理直氣壯,并沒有什么羞愧的樣子。 一片嘩然。 許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大喊道:“你瞎說什么?” “難道有什么不對嗎?”連燁微笑著看了看周圍的無數(shù)白衣少女,“如果不是這樣,她們?yōu)槭裁炊紒砜次夷???/br> 有一個小姑娘先笑出了聲,她不在連燁身旁,也沒有穿白衣。 她笑的原因,是覺得連燁這話著實精彩。 連燁有那么多理由可以說:他是連家大少爺,他才華過人,他當(dāng)主峰弟子不在話下……但他偏偏選了這個。 真是令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許琰有些氣惱,轉(zhuǎn)頭看見那個小姑娘,柳眉杏眼,笑得張揚。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是誰,那個害了自己父親的人,他怎么可能忘記。 許琰忽然嘆了一口氣:“本來念在大家是同門的份上,還可以放你們一馬。如今新仇舊恨一起上,我也只能逼不得已了?!?/br> 連燁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看樣子是非得打起來不可了。 連燁抬頭,迎上了霜晨月的眼神,他問道:“你來我來?” 霜晨月想了想,笑道:“你來吧,你離得近。” 連燁點點頭,對許琰說道:“你如果想打就快點,別耽誤了大家去考試?!庇洲D(zhuǎn)頭對路小白說:“小白,開個陣法,別傷及無辜。” 很快陣法就開好了,許琰也不再廢話,抬手就是一拳擊出。 天空中傳來一陣雷聲,一道閃電如長蛇般落了下來。 沒想到許琰修行的居然是天雷引,也真是低估他了。 連燁面色不改,依然撐著那把傘,一動不動。 閃電劈到傘上,激起一陣火光,連燁整個人就像燃燒起來一樣。 不少少女發(fā)出驚呼聲,掩面不忍再看。 許琰一拳未落,另一拳又擊出,這一次直直沖著連燁的面門而來。 連燁當(dāng)然沒有那么好對付,趁現(xiàn)在這么好的時機,先斬草除根好了。 拳頭虎虎生風(fēng),剎那間逼近。 連燁終于動了。 他把傘轉(zhuǎn)了半圈,用傘面來抵擋。 傘面上還殘留著一道閃電,現(xiàn)在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 許琰慘叫一聲,直直飛了出去,吐出一口血來。 連燁搖搖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慢慢往山門走去。 時候不早了,是應(yīng)該進去了,聽說九離山的招生考試不簡單呢。 來報考的少年都跟著連燁走,熱鬧也看夠了,應(yīng)該做正事了。 大概是因為天雷引的緣故,忽然下起雨來。 白衣少女驚叫著亂跑,有傘的及時拿出傘來,沒有的只能找棵樹避一避。也有不在意風(fēng)雨的,就那么徑直往前走。 霜晨月已經(jīng)離開了梧桐樹,一回頭,只見剛剛站的地方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霜晨月苦笑一聲,好在她控制風(fēng)還可以,不然還真不知道會多少狼狽。 一把傘撐在了她的頭頂上。 連燁站在她旁邊,笑道:“一起吧?!?/br> 霜晨月嫣然一笑,點點頭。 下雨了,他有傘,愿意跟她一起走。那她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傘不大,但兩個人卻是剛剛好。連燁的身量比霜晨月高了一個頭,走起來倒也十分自然。 天上下的不光是雨,還有滿天飛花。 各種各樣的花,雪白的梔子,火紅的石榴,如玉的百合……紛紛落下來,有點掉在地上,有的落在人們身上。 有個少女身上一下子沾滿了花瓣,她驚呼著想要拂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拿不掉。 “天女散花。”連燁輕聲說。 這是一個佛經(jīng)里的典故,只有心無塵埃的弟子身上才沒有花朵。 大多數(shù)人身上都沾了好幾朵花,也有幾個是一塵不染的。 最可憐的是躺在地上的許琰,幾乎快被花瓣埋起來了。 花瓣紛紛從傘面滑下,落在他們周圍。 連燁走了幾步,身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條花路。他忽然一笑,伸手從空中接下一朵梔子花,仔仔細細地插在了衣襟上。 不愧是個瘋子。 “你要不要?”連燁說這話時手里已經(jīng)拈了一朵素白的小花,順手把傘給她拿著。 霜晨月握緊傘柄,微微偏頭,由著他給自己在鬢邊別上了一朵。 連燁端詳了半晌,笑道:“挺好看的?!?/br> 霜晨月噗嗤一笑:“難怪說你是瘋子?!?/br> 連燁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別人說在雪中走就是白頭,在雨中走就是腦子進水,我可不想腦子進水?!?/br> 說著,連燁把手放在霜晨月的手上,輕輕握住。 兩個人同撐一把傘,向山門走去。 路小白在車上忍不住笑了:“這進展也太快了。” 舜湘身上沾了一片花瓣,心情有些煩悶:“你看看人家,你還不如連燁呢?!?/br> 路小白招手讓她過來,也給她別了一朵花笑道:“這下滿意了嗎?” 舜湘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車緩緩前進,車下的一對璧人已經(jīng)走近了山門。 ☆、與鳥謀rou 渾厚的鐘聲在耳邊響起,縈繞著九離山七十一峰。 原天成的聲音也在空中響起,語氣無比正式:“剛才是九離山給你們的第一輪考驗,只有身上沾的花瓣少于五片的人才可以進入九離山門,其余人請回吧。” 頓時一片嘆息聲響起,不少少女直接哭出了聲,在門口徘徊不前。有個膽大的想要硬闖山門,結(jié)果直接被門前的陣法彈了出來,跌坐在地。 不少人只得悻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