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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挺醒目的,明天客人們一來就能看到。我很喜歡,你呢?” 聽著她不見半分異樣的聲音,感覺到挽住自己的柔軟雙手,費里更加忐忑不安,他用力咽了下口水,試圖緩解嗓子里的干澀:“唔,我……覺得還可以。你喜歡就好。” “那就這樣定了,明天就是婚禮,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不能再改來改去的。”喬珊荃輕輕拍撫他胸前,順手幫他理了理襯衫領子,說話的語氣,垂下眼簾的表情,無比正常自然,仿佛他并沒有一夜未歸,只是如往常般去了一趟馬廄,或者去巡視牧場回來。 婚禮……是啊,費里出神地想,思緒隨著飄飛在日光下的點點浮塵變得恍惚起來。 明天是周六,是他們約好舉行婚禮的日子。 婚禮打算在附近的教堂進行,眼下莊園后院寬大的草坪上已經搭起一個又一個棚子,用淡雅的薄紗和潔白的玫瑰相互點綴,溫柔的風信子散發出清香,風吹動層層白紗翻飛飄舞。 婚禮策劃公司的員工正和莊園的牛仔們一起,按照名單排列座椅。到時候,客人們將圍坐在一張張圓桌旁,享受美食美酒,聆聽美妙的音樂,為他們的婚禮而慶賀。 “你……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的嗎?”費里鼓起勇氣,望進她眼中,輕輕拉住她胳膊。 喬珊荃歪著頭,盯著他看。 她的視線非常平靜,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出金色的陽光。 費里在那里看到了自己,一個眼睛浮腫,臉色很不好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渾身上下還彌漫著難聞的酒味。 他指尖如同被燙到,跳動幾下,悻悻然放開她。 “好了,別這幅樣子,我知道的。在婚禮前,不是都有這樣的習俗嗎?新郎會和自己的朋友或男性親人出去聚一聚,慶祝最后的單身夜晚什么的。”喬珊荃微笑著,側頭看著他,“阿曼多都告訴我了。” 費里警覺起來,沉聲追問:“阿曼多?你跟他談過了?他是怎么說的?” 沿著石頭小徑往回走,喬珊荃摸了摸鬢角,將發絲挽到耳后,紅唇揚起一個不易覺察的弧度:“……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趴在餐桌上睡著了。聽到腳步靠近,我還以為是你呢,睜開眼發現是阿曼多,太陽剛剛升起,他手里提著外套,無措地看著我。”她輕笑了一聲,“大概是被我嚇到了?他應該沒想到自己偷偷溜回來,會撞見別人。” “他對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他說他餓了,把我面前盤子里的東西都給吃光了。”喬珊荃吁了口氣,“接著他告訴我,讓我別擔心你,說你們一起去了鎮上的酒吧,度過了一個告別單身的夜晚。后來你們都喝醉了,他無法開車,又扛不動你,只好找了間旅館把你扔進去,他睡了一覺酒醒了,迷迷糊糊一個人開車回莊園。” 停住腳步,喬珊荃旋身,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可憐的大胡子,你是怎么一個人從鎮上回來的呢?我差點兒就要派人開車去找你了。瞧你現在這幅樣子,身體難受嗎?” 費里心狠狠一跳,他心虛地錯開視線,下意識繃緊身體,站得更加筆直。 “噢,我剛好……找人搭了一段順風車。”他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上前胡亂摸摸她頭頂,“我沒事,只是頭有些難受,胃也不太舒服,我進去喝點熱茶,上樓再躺一會。有事記得叫我,婚禮這些事讓他們去忙就行了,你不用太cao心。” 看著男人走遠,喬珊荃臉上的笑容隱入陰影,漸漸消失不見。 從她的角度望過去,男人行走的步伐非常穩健,節奏隱含著某種神秘的韻律,陽光為他勾勒出一道線條,是那樣濃烈而明亮,讓人產生錯覺,就像他會隨時消失在那道光里。 垂下頭,喬珊荃按著自己胸口,一點點用力,像是要借由那個動作,將快要跑出來的痛楚重新壓下去。 “……我沒事,我很好。明天就要結婚了,我一定要高高興興的……對,現在我不能難過,不能多問。那會把事情都搞砸。”喬珊荃喃喃低語。 是的,什么都不能問。她只能選擇相信。 因為,她沒有大聲質問的權利,她沒有引以為傲的過去可以拿來揮霍,她不敢用最尖銳的言語去刺探那個習慣了沉默的男人。 她很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親手毀掉一切。 這場婚姻是她先開了頭,然后一切都按照她預期的方式在前行,不是嗎?這就是她想要的,而那個男人給了她。 事實就是如此。 反復告訴自己鎮定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喬珊荃總算克制住了顫抖的肩,她重新抬起頭,臉上又恢復了淡淡的,滿不在乎又慵懶自信的笑容。 重新走回那條林蔭道的時候,風迎面吹來,喬珊荃用手臂環抱住自己,她感到了一絲涼意,透過簇簇作響的樹梢,她看到了正不斷干枯、發黃的葉片。 就快要變天了。 “真冷啊。”她低聲嘆息。 ※※※ “你在這兒做什么?” 走進廚房,費里拉開冰箱給自己倒了一杯榨好的果汁,回身看見阿曼多不知什么時候靠著餐桌,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他警惕地看向阿曼多,語氣隱含不善。 阿曼多摸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別這樣,表哥,我可是什么都沒說。放心,我們都是男人,有些事我會替你隱瞞的。” 費里臉色陰沉下來:“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 “那么……我未來的表嫂,她已經知道你昨晚跟誰在一起,做了什么?”阿曼多輕笑,垂下眼簾搖頭,慢慢踱出去,經過費里身旁時,他拍拍男人僵硬如石的胳膊。 湊到費里耳畔,阿曼多的聲音很輕,如同一條靈活陰冷的蛇,鉆進男人耳膜。 “不知道極其寵愛女兒的羅薩斯夫婦,他們如果知道曾經發生了什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表哥,你應該好好想想對策。很遺憾,我想明天即將舉行的那場婚禮,我恐怕是無法參加了,餐廳那邊有事,我馬上就得走。在我走之前,送上對你們的祝福……祝福你,我親愛的表哥,跟喬琪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祝福的話語就如淬毒的沉重枷鎖,費里只覺心一沉,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 隨即,他用力挺直了脊背,不希望露出半分怯意。費里生硬地擠出聲音:“哼……那我只好謝謝你的祝福。” 阿曼多無聲地笑,笑容說不盡的嘲諷與冰冷。 聽著身后腳步聲遠去,費里緊緊攥著拳頭,在嘴里嘗到了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