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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門,自己進入了狼窩。景休一坐上車,鄢濤熟練的掛上檔,笑著對景休說:“別回家做飯了,怪累的,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景休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兒,板著臉問:“你是不是最近很閑?”“哪里閑啊,天天忙的要死。怎么,知道心疼我了?”鄢濤壞笑著說。“你那么忙,還天天來這兒?你已經(jīng)腦殘到分不清學(xué)校和警局這兩處公共場所了么?”“我想見你,而且我不來,你擠公車一定很辛苦。”要么說呢,真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當(dāng)花花公子也是看天分的,有的人就可以把很rou麻的話說得特別自然,這也是本事。景休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在吶喊,他撫了撫手臂,“你好好說話。”“是!遵命!”鄢濤單手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又說:“你冷啊?”一邊說,一邊作勢就要去摟景休。景休清清淡淡的說:“如果你不想死于車禍,請停止你此刻想要繼續(xù)做的動作。”鄢濤收回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景休嘆了口氣,“鄢濤,我不知道你最近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能不能拜托你正常點兒?”“我哪不正常?喜歡你就叫不正常?你這么沒有自信?”鄢濤反將一軍。景休冷笑,“我是對你沒有自信,你讓一個常年酗酒的人立刻戒酒,你覺得可能么?”鄢濤空出一只手,搖著手指說:“no,no,no,話不要說的那么死,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景休不想再看他了,把頭偏向另一側(cè)車窗,“好吧,就當(dāng)你是認(rèn)真的,那我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你喜歡我或不喜歡我,我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我不喜歡你,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單純不喜歡你這個人。”鄢濤說不出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兒的,他這輩子也沒聽過這種話,可景休的話此刻就像一把大錘子一樣,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砸在他的胸腔正中。呼,原來這就是被拒絕的感覺啊,還是被喜歡的人拒絕的感覺,原來電視里面不是胡亂演的啊,心里真的會難受的。這種感覺對鄢濤來說很奇妙,酸酸的,帶著一點兒鈍鈍的痛,還有些壓抑呼吸,讓他的心頭悶悶的。他一邊仔細(xì)的體會著這種感覺,有些難過,又變態(tài)的有些享受,因為這對他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經(jīng)驗,還是有關(guān)于景休的經(jīng)驗。明明景休不喜歡自己,是早已確定的事情,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景休這么斬釘截鐵的說,還是會有些難過呀。鄢濤終于知道什么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大約是自己二十多年來過的太順?biāo)欤岳咸觳虐堰@么一個景休放在自己的眼前,鄢濤不斷的自我安慰著。景休話一出口,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口冷,又見鄢濤半天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頭開始打鼓。他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沒話找話,“咴,想什么呢,好好開車啊。”鄢濤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依舊笑的陽光燦爛,“放心吧,只要你在車上,我一定會十二萬分的小心。”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鄢濤這個德行,景休也沒辦法再說什么,只是心頭更加毛毛的。在他的印象里,過去如果自己那么口冷的說過剛剛的話,以鄢濤的個性和作風(fēng),那么要面子,那么硬氣,就算不揍自己,應(yīng)該也要跟自己大吵一架,怎么可能還這么人畜無害的樣子。鄢濤要是知道景休怎么想他,估計會氣得吐血,他一輩子沒喜歡過什么人,也不知道怎么喜歡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對這個人好。他是有少爺脾氣沒錯,但是怎么可能對著景休犯嘛,景休現(xiàn)在在他眼中就是掌上明珠一樣的存在,即便他平時再怎么混球兒,到了景休這兒,不自覺的就收斂了。鄢濤驅(qū)車帶著景休來到老城區(qū),老城區(qū)還沒拆遷呢,一副舊時代的樣子,一條一條胡同交錯著,雖然看起來有些老舊雜亂,但是卻充滿了混凝土大廈所沒有的人情味兒。景休小時候也是住胡同的,看著這兒不自覺的就有點兒親近。鄢濤下了車,拉著景休就往里面走。景休一開始沒覺得什么,后來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這越走越深是個什么情況。景休此人,甚愛腦補,如果硬是要說的話,估計他腦中有一片屬于他自己的個人世界。Orz…此刻他的大腦馬力全開,進行著自己的慣性工作。這,這,怎么越走越深,越走越窄,明明剛才還能看見幾個敞著院兒門做飯的奶奶,現(xiàn)在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他不會,他不會是記著我說的話,剛剛在車上不發(fā)作,現(xiàn)在要把我?guī)нM胡同深處,先嗶——后殺,再嗶——再殺吧。景休想著想著,就有點毛骨悚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鄢濤感覺到,后頭問景休,“怎么了?”因為鄢濤走在前面,胡同里又幽暗,他這一回頭,還真是有點兒嚇人,那微笑怎么看怎么像電視劇里演的變態(tài)殺人狂。景休可是大力為電視臺做貢獻(xiàn)的人,這場景他極其熟悉,差點沒把他嚇尿了。但是好在關(guān)鍵時刻,景休還不忘保留著他那一分錢不值的面子,咽了咽口水,高貴冷艷的一仰脖兒,活像一只驕傲的小孔雀,“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鄢濤一愣,“不是說了么,去吃飯啊。”吃飯?騙鬼!我才不信!景休一撇嘴,端出自己紙老虎的架勢,“我不想去,我想回家,我累了。”鄢濤狐疑的看著景休,回頭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景休真是欲欲哭無淚,好大的生命就要完結(jié)在一個小胡同里么,還是說又有新的使命需要自己重生了?嗚,下一篇可就不一定是主角了啊。他帶著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一步一步往后退,沒退幾步就退到了墻上。凸,為毛胡同這么窄!鄢濤還在逼近,臨近景休眼前,忽然就向他伸出了手。景休嚇得立刻閉上的眼睛,邊大喊了一聲,“別殺我!!!”…等了半天,景休也沒等到如期而至的疼痛感,他輕微的張開了一點眼睛,入眼便是鄢濤一只手倚在墻上悶頭笑了不停的樣子。景休氣鼓鼓的不說話。鄢濤都快笑噴了,他低頭看著景休說:“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電視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