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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每天都這么吵?”周昇問。“對。”余皓道,“要吵到六點半,然后才開始打飛機,你要耳塞嗎?”周昇坐起來,摸燈,想起臺燈被扔出去了,只得順著電線把它拖回來,插上,開燈。周昇套了長褲,在房里四處看,余皓知道他想找打人的趁手工具,說:“算了算了,大好的日子。”“行,大好的日子,就不上武器招呼了。”周昇道。余皓:“……”周昇打開門出去,敲了下門,說:“哎,兄弟,麻煩您小點聲?正睡覺呢。”那邊馬上道:“好好好!不好意思啊!”余皓隔著墻聽見那邊說:“又來一個傻逼”。周昇便回來了,耐心地坐在床邊松松手指頭,活動脖子,做下熱身。三分鐘后,隔壁又開始大喊大叫。周昇過去第二次敲門,說:“兄弟,您小點聲啊!”“行嘞——!”那邊抑揚頓挫地說。周昇坐回床邊上,朝余皓道:“餓了嗎?”余皓有一點餓,但大冬天晚上不想折騰了,說:“快天亮了,送你的時候再吃吧。”隔壁又叫起來了,接著周昇一陣風地出去,站在對方門口,余皓趕緊拿著相機,探頭,來了個連拍。周昇赤腳,原地起跳,一個空中回旋,一腳踹在隔壁間門上,整扇門頓時一聲巨響飛了進去,房中一片死寂般的安靜。那宅男轉(zhuǎn)頭,看周昇,一時蒙了。周昇好整以暇地進房,拉起那扇門,扛回門口,給他搭好,說:“小點聲,晚安。”余皓:“……”半夜兩點,警察來了,給余皓、周昇、那宅男做筆錄。余皓翻錄音筆,一臉煩躁地說:“每天晚上,錄音我都有,還有錄像,你們自己看吧。”“你音量小一點。”民警顯然見多了這種情況,又朝周昇說:“你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談談?好了,修門的事,你們自己協(xié)調(diào)。”警察走后,周昇朝那宅男說:“把你姑叫起來,明天我找她聊聊門的事兒,這事兒還沒完呢,開什么玩笑?”那宅男用椅子抵著門,瑟瑟發(fā)抖地過了一整晚。周昇與余皓并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想啥?”周昇道。余皓想的是,這一刻他再也不愿意和周昇分開了,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恐懼太陽升起。我認輸了,還是跟你回去吧,不折騰了。黑夜里,余皓說的卻是:“得做畢業(yè)論文了吧,他們通知我準備開題報告了。”“嗯?”周昇耐心地看余皓,“啥時候回家寫論文去,還回來上班不?”余皓迷茫地看周昇,他知道周昇也想他回去。“你上班是不是很累?”余皓道。“不累,你看我不是還有時間健身運動么?”周昇說,“你去跑跑步,釋放下壓力,我看就好了。”余皓道:“你一定很累,是不是?我都知道的,如果我在你身邊,你就會好很多,許多事,就不那么重要了,好歹回家有個人等著你。”周昇沒說話,在那黑夜里玩著金烏輪,金烏輪于他修長的指間翻來翻去,折射出一點點淡淡的、不知道哪兒來的光,就像太陽隱藏在厚重的烏云里。“我再堅持幾天吧。”余皓最后說,“你不在我身邊,我好像勉強還能撐著,你一來,我什么力氣都沒了。”周昇嘲道:“我看是被艸散架了吧。”余皓:“……”余皓伸手去揪他耳朵,周昇把他按著,又要來,余皓稍放松些,正準備好迎接他最后這輪狂風驟雨,周昇卻輕輕地放開他,親了下他的唇。“睡吧。”周昇說,“明兒你還得上班呢。”說著把手按在余皓額上,低聲說:“晚安。”余皓又睡著了,這一連幾天他都相當困倦,總是睡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沒有夢,早上醒來時,身邊也沒有周昇。桌上留著早餐,早餐下壓了張紙條:衣服后天送過來,你先上班去吧,好好工作。余皓抱著被子,身邊還留著周昇的溫度。“怎么?”林澤剛放了余皓三天假,卻見他今天失魂落魄地又來了。余皓安靜地坐著,看林澤,嘴唇動了動,說:“阿澤,我下個月回校準備畢業(yè)論文。”林澤答道:“嗯,什么時候回來?”余皓沒說話,他想說“我想想吧”,林澤卻道:“大家都是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的人,理解你,好好寫論文。”司徒燁還在修照片,眼里閃過促狹的笑意,說:“想家了?”余皓有點愧疚,林澤又忽然問:“小周總爸媽知道你們關系不?”余皓想著,要么回去后就不再來了,可他舍不得他們,舍不得自己這份剛有點起色的工作。可為了能和周昇在一起,總有一個人需要做取舍,只是,心里不免遺憾而悲傷。他計劃先去傅立群的健身房幫幾個月的忙,盡量給他好好做起來,合適以后再找份工作,或者看周昇能不能來北京開店。司徒燁道:“真好,接受你們了?沒給你買套房、買輛車什么的嗎?”余皓道:“他爸給我敬了一杯茶,送了我一個盤子、一個煙灰缸。”林澤理解點頭道:“你這個好,想當年,我媽送了我一盆水煮牛rou呢。”司徒燁說:“還有一盤蛋炒飯,反手又敬了我一杯青島純生。”林澤“嗯”了聲,余皓失落地坐了會兒,說:“我適合當記者么?”林澤笑著搖頭,沒說話,司徒燁只是淡定地修照片。“適合。”林澤說,“你以后會是中國最好、最頂尖的調(diào)查記者之一。”余皓仿佛看見了一絲希望,說:“那我……做完畢業(yè)論文……”林澤說:“不著急,你隨時過來就行,我們會長期招人,說不定你明天早上又改變主意了呢?”司徒燁忽然大笑起來,余皓滿頭問號,司徒燁正色道:“阿澤,全中國一共也就一百多個調(diào)查記者好嗎?”余皓看著司徒燁修圖,不知為何,心里一片寧靜,他沒有告訴周昇自己的這個決定。“老板娘,”余皓說,“我自從見過你的照片后,才知道真正的天賦是什么。”司徒燁謙虛地說:“過獎過獎。”余皓出神地想了一會兒,說:“我可以靠努力學習你的技術,但我哪怕拍一輩子,也遠遠地比不上你。”“哎喲真是夸得我老臉一紅,來,老板娘做個相冊送你。”司徒燁答道,“當你的生日禮物。”司徒燁翻出余皓入職以后,他為他拍的照片。一張是余皓在低頭改稿;一張則是認真、焦慮地與金偉誠討論稿子;一張是拿著他的哈蘇相機拍別人……無數(shù)個凝固了光陰的剎那,都被司徒燁完美地捕捉了下來。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