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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別的任何情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真好。剩下三分鐘,周昇拉開廁所隔間門,敲敲金偉誠那隔間,三人快步出去,到得候車大廳放慢了腳步,周昇道:“老師走那邊,我去引開注意力。”金偉誠“嗯”了聲,走另一個方向。周昇肩上挎著余皓的包,摟著他的腰,余皓把羽絨服反過來穿,露出顏色鮮艷的一面,戴著毛線帽,像個女孩兒。兩人直接從那便衣面前走過去。周昇檢了票,牽著余皓的手,過了。便衣有點疑惑,視線跟著周昇走,低頭翻手機(jī)對比照片,不像目標(biāo)。趁著這么幾秒,金偉誠也過了檢票口,火車停下,各自上車,鈴聲響,關(guān)門。余皓差點就癱了,周昇站在車門處隔著玻璃往外看,見那便衣跟著上了站臺,太冷又回去了。列車員關(guān)好車門,開廁所,走了。周昇道:“他們重點盯的一定是明天早上七點,回北京那班。現(xiàn)在只派了個人在候車室輪值。”余皓拉了下周昇手指,周昇揚(yáng)眉,示意有話就說,余皓卻笑了起來。“小周總就是這么厲害。”余皓笑說。“小周總差點被你氣中風(fēng)!”周昇冷冷道。金偉誠說:“你們聊,我去餐車了。”“別去。”周昇看表,再對照手機(jī),查班次,“在這兒等著。”余皓掏出相機(jī),想試試看把照片上傳,金偉誠點了根煙,在車廂連接處給林澤打電話,周昇朝余皓道:“連我的熱點,我無限流量。”余皓心想周昇簡直就是自己人生的外掛,真要天天在一起該多好。余皓低頭傳照片,周昇在一旁低頭認(rèn)真看,說:“拍得真好。”余皓答道:“十一萬的相機(jī)能不好?”周昇笑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余皓又繼續(xù)傳,周昇不住看表,過了三個站,兩小時后,余皓照片傳了一大半,抵達(dá)太原。周昇朝金偉誠說:“下車換乘。”說著背上包,帶余皓下車。到得太原,周昇又重新買了三個人的票,在這兒換西寧往北京的特快,得等到半夜兩點,余皓說:“我要吃飯,我好餓,走不動了。”周昇說:“吃餃子去?”余皓看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肯德基,說:“我要吃KFC。”“少吃點油炸食品。”周昇道,“手上都起倒刺了,不許吃!”“我不!”余皓又困又餓,差點爆發(fā)了,“我都吃兩個禮拜沙縣了!我要吃rou!”周昇頓時不說話了,余皓道:“我一定要吃炸雞!”周昇難以置信道:“不是給你打了錢嗎?怎么會連吃倆禮拜沙縣?!”周昇帶著一臉郁悶的余皓進(jìn)KFC,直到這時,兩人才真正放松下來。余皓道:“你也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周昇按著余皓坐好,買了兩個全家桶,給金偉誠一個,免得他啰唆,又給余皓一個,余皓有了炸雞總算活過來了。人生在世,無非就是求偶和吃,這下總算暫時圓滿了。“你吃啊。”余皓說,“你吃這個,雞大腿好吃。”周昇道:“小爺,你真要搞死老子了,我他媽的太難受了,我怎么就這么不是人呢?”余皓:“我又怎么啦?”周昇疲憊道:“沒事,好了,現(xiàn)在都好了,吃吧。”余皓不說話了,看到周昇的那一刻,他就漸漸地變得仿佛不再是他自己了,如同回到了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余皓在桌子下輕輕地踢了下周昇,周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顧及金偉誠在旁,最后還是沒說什么。“看我做什么?”周昇又道,“我是炸雞嗎?”“看你下飯。”余皓答道。周昇吃了兩塊,與余皓把全家桶吃了。時間到,又上車去,周昇把臥鋪票給金偉誠,說:“老師好好休息。”接著帶余皓去硬座車廂坐下,舒了口氣。“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余皓道,“你對金老師的態(tài)度,和社里的領(lǐng)導(dǎo)們簡直一模一樣。”連周昇也是,對金偉誠很尊敬,卻微妙地表露出了一種不待見。“寶貝。”周昇一本正經(jīng)道,“咱們?nèi)齻€月沒見了,你確定現(xiàn)在要討論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余皓笑了起來,硬座燈光調(diào)暗了些,乘客們?nèi)谒X,余皓便親了親他。他有太多話想說了,但千頭萬緒,不知從何時說起。“什么時候回去?”余皓問。周昇的視線就沒有一刻離開過余皓,他想了想,反問道:“你想我什么時候回去?你說讓我什么時候回去,我就什么時候回去。”余皓:“工作怎么樣?順利么?你還是別離開太久,我怕……”周昇罵了句臟話,一臉無奈,側(cè)頭不理余皓,余皓拉著他的領(lǐng)帶,把他扯過來。周昇有仇般盯著余皓,眼里全是憤怒。余皓給他拍了下西裝上的灰,說:“回頭給你送去干洗,太臟了。”周昇還是以他憤恨的眼神看著余皓。余皓道:“怎么,想打老婆嗎?當(dāng)心我喊了。”“我這么愛你,”周昇小聲在余皓耳畔道,“你這么恨我,行,我明天就回。”余皓知道周昇這次過來,肯定會待到他生日才回去,說:“你買不到票,身份證在我這兒。”“真的明天就走。”周昇認(rèn)真道,“我一共就三天假,被你攪成這樣,早上一到北京,就得飛機(jī)回去,好不容易抽空過來,你看看你自己?好意思不?”余皓頓時難受得不行。“哦。”余皓說。周昇道:“算了不說了。”余皓嘆了口氣,想了想,側(cè)過去,靠在周昇肩上,周昇滿臉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搭著他的肩。車到站,有個抱小孩的mama上來,買了站票,周昇抬頭看了眼,便起身,先幫忙放行李,又給對方讓位置。余皓也跟著起身,周昇坐好,余皓坐在周昇腿上,抱著他的脖頸,埋頭在他耳畔,輕輕用手指捋他濃密漆黑的頭發(fā)。這就是我喜歡的人,過去到現(xiàn)在,從未有過絲毫改變。“你去問問整個云來春,”周昇小聲道,“誰敢碰一下小周總的頭?”余皓答道:“我敢。”燈光昏暗,火車搖晃,對面大叔還睡得打呼嚕,余皓昏昏欲睡,腦袋一動,醒了,便打起精神,看周昇的耳朵。“睡會兒。”周昇側(cè)頭,唇與余皓挨得很近。“不睡。”余皓注視周昇雙眼,說,“天亮你就走了。”周昇看著余皓的眼睛,親了下余皓的唇,余皓回親他,兩人吻了幾下,周昇說:“天亮不走,睡吧。”說著一手按住余皓額頭,說:“晚安。”“你來我夢里吧。”余皓低聲說。余皓實在撐不住了,倚在周昇肩上沉沉睡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