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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余皓回了,早上通過消息,帶上相機與電腦,去報社坐班。雖然不知道得做什么,林澤也完全沒吩咐,余皓心想跟著金偉誠好了。結果一進編輯部,金偉誠竟是輕車熟路,帶余皓過院子,從后門推門進去。“金老師?”幾個編輯一時有點驚訝。金偉誠點點頭,招呼了幾句,問余皓:“有坐的地方沒有?”“您坐我這兒吧?”一名編輯說。金偉誠擺擺手,示意沒關系,余皓說:“那里就是咱們的位置。”編輯們似乎都相當尊敬金偉誠,所有人都朝他笑。余皓把椅子給他,自己坐在一疊書上,司徒燁也來了,與金偉誠握手。“金老師!撒浪嘿!阿澤昨晚喝高了思密達。”司徒燁說,“我看中午才能起來,招待不周,請多包涵。”“自己人,不要緊,辦公室批下來了沒有?”金偉誠問。司徒燁攤手,金偉誠掏出一疊發票給司徒燁,司徒燁便接了揣兜里,朝余皓道:“金老師會帶你一個專題,他讓你做什么你先跟著做就行,做不來的多問。”余皓忙點頭,把電腦拿出來,放在桌上,問:“今天開始工作么?”金偉誠說:“喲,你有蘋果電腦,好東西。”余皓“嗯”了聲,說:“您給我交代活兒就行。”金偉誠掏出一本大筆記本,遞給余皓,說:“我打字慢,你幫我錄入一下吧。”余皓接過筆記本,上面是金偉誠手寫的稿子以及事件記錄,金偉誠說:“我去挨個拜訪下記者們,打完要多長時間?”余皓翻了下那本子:“全打?”金偉誠:“對。”余皓估摸著得兩三天,說:“我盡快吧。”金偉誠走了,余皓翻了下筆記本,大致知道為什么編輯們都挺尊敬他了——他的字寫得非常好看,而且遒勁有力,就像書法帖子一樣。從這點上余皓就能推測出,他做事一定相當認真,連采訪的記錄隨筆都寫得如此地端正,下面還有批注。余皓開始給金偉誠做錄入,每個采訪案大約是一萬字的篇幅,里頭詳細記錄了所有的數字、案情經過、細節存疑等等……思路異常清晰,肖玉君自己做的采訪要點與金偉誠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太專業了!真是太專業了!余皓不禁在心里瘋狂贊嘆,金偉誠的形象瞬間高大偉岸了許多。這種專業采訪稿,從它嚴密的結構、完美的邏輯推斷上看,環環相扣,實在是太有美感了!司徒燁過來巡視,問:“昨晚住宿的發票呢?”余皓答了,又問:“小燁……”“叫老板娘。”司徒燁說,“你得租房住了吧?”余皓才想起來,抽空趕緊上網看房子。司徒燁又去打電話催林澤起來,直到午休前,林澤才趕過來,一臉酒醒后的崩潰表情。“搬桌子吧。”林澤說,“把你這張搬過去,到東樓。”司徒燁:“媽的,終于批了,累死我了。”金偉誠過來,點頭打了招呼,當著一群責編的面,把余皓的辦公桌搬出去了。余皓:“……”東樓里撥了一間小辦公室給他們,金偉誠與司徒燁把桌子搬到門口就卡住了,司徒燁說:“要么把桌子卸了進去再裝?”金偉誠說:“把窗子拆了吧。”林澤馬上道:“不行!”四人看著那桌子,余皓試探著問:“是不是可以斜著……”“對對對!”余下三人頓時如夢初醒,把桌子斜過來,推進去了。余皓:“……”“簡直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林澤說,“居然沒想到可以斜著。”余皓扶額,進去以后,四人開始在那辦公室里狂打噴嚏,驚天動地,一個接一個,余皓的電話還響了,周昇參加完上午的會后,問他在做什么,開了視頻,結果看見四個人在一個滿是灰塵、放滿舊書的辦公室里狂打噴嚏。周昇:“……”余皓實在受不了了,出去坐在草地上。歇了半小時,眾人去打水,輪流打掃開荒。周昇給余皓發了個訂單,已經給他找好家政了。余皓命被嚇掉了半條,馬上讓周昇撤掉,你讓人家領導怎么想?我還要不要在這單位混了。周昇只得一臉無奈地撤掉,然而到得下午三點,林澤也有點受不了,朝司徒燁說:“要么我看,還是請家政來開荒吧。”余皓說:“我來找。”旋即速度在領導面前爭取表現一下,微信聯系周昇,周昇嘲諷他一頓后再下單,到得晚上八點,終于打掃干凈了。夜八點,司徒燁點了披薩外賣,四人坐在一張辦公桌前,開可樂,部門聚餐。“好了。”林澤說,“咱們從今天開始,就是一個正式的調查小組了,重新介紹下。”四人互相介紹,金偉誠問:“還有倆責編姑娘呢?”林澤說:“一個去結婚了,一個考上北外研究生,都不來了。余皓開始辛苦點兒,除了采訪,錄入下稿子,幫忙修下照片,小燁會慢慢再招人。”余皓忙道好好,正好為金偉誠錄稿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然而這辦公室里就只有一張桌,我上哪兒給你錄入稿子去?司徒燁看出余皓的疑惑,答道:“明天我去宜家買點家具和書架過來。”“咱們沒什么官僚風格。”林澤說,“也沒有上下級之分,有事兒直說就行了。”余皓說:“我只是疑惑這張桌子,為什么就這么重要?”林澤答道:“因為根據青華時報社的傳統,每一張書桌,都代表著一個獨立的崗位,也象征了在這個報社里的話語權。楊老師答應過把這張書桌給我,我才愿意背井離鄉地過來開設這個部門。而且咱們要來的這張桌子,是記者專用的,你坐在這張桌后出稿子,就意味著你在報社里有一席之地。”“你看三班倒的責編,”司徒燁說,“都是共用一張辦公桌,這也算他們的一種儀式感吧。”余皓明白了,點了點頭,林澤把這張桌子強行占了過來,也就意味著,他們這個調查組出的報道,在整個報社里是有獨立地位的。金偉誠說:“這辦公室也不錯。”林澤說:“我這輩子就沒喝過這么多的酒,格老子的,喝得我現在胃里還泛酸。”余皓四處看看,這辦公室陰暗潮濕,燈光還暗,實在看不出好在哪兒。“聞一多用過的辦公室吧。”金偉誠說,“今兒聽幾個記者說的。”“對。”林澤點點頭,說,“據說聞一多曾經在這里辦公過兩年。”余皓:“聞一多?!就是那個語文課本上的聞一多?!”司徒燁:“對。”金偉誠又說:“希望咱們出的報道,不會辱沒了這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