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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電話,終于回過神把周昇給罵了一頓,余皓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周母最后居然說的是:“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你生個叉燒還不如別生,讓他斷子絕孫去。”余皓不敢插嘴,到最后,周母還主動提出給周昇把生活費從兩千四漲到三千二,周昇正要拒絕時,周母卻說:“沒錢你讓人家陪你一起吃屎?媽借你的,上班以后再還。”“那好吧。”周昇本來正計劃著去找份兼職賺點錢,卻明白了周母的意思。掛了電話后余皓道:“我不想花你媽的錢。”“她都說了是借的。”周昇道,“連本帶利畢業以后一起還就好了,你不覺得她其實挺高興的么?”余皓炸毛道:“高興個鬼啊!我怎么就聽不出來她高興了?”周昇認真道:“她相當滿意,因為我和我爸斷絕關系了,有時我覺得,唉,她這人活一輩子,都得和老頭子較勁,較個沒完。”余皓細想起來似乎確實是這樣,周昇老媽證明她存在的價值,總是通過與周來春唱反調來實現。周來春不承認自己兒子與男生搞同性戀,周母就非要反著來。周來春斷絕了對兒子的一切經濟援助,周母甚至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給周昇漲生活費,周來春的態度是“你給我滾”,周母的態度則是“讓周家斷子絕孫太好了哈哈哈哈”,反正氣死他就對了。凡是能氣死周來春的行為,周母絕對舉雙手支持。“那……咱們都得努力了。”新年里,周昇看余皓制定新的人生計劃,有點傷感地笑了笑。“現在就來讀書吧。”余皓答道。每個人的人生里都有這么一段,必須完全脫離原生家庭的支撐,走出去,獨立面對生活的時光。余皓早在高三結束時便已經歷過,但周昇始終沒有,從這點來說,余皓在同齡人里相對而言算得上早熟。這就是為什么在大多數時候,他與陳燁凱會產生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畢竟彼此都是曾度過這段心理成長期的人,擁有共同的經歷。年初五去拜年時,余皓把事情告訴了陳燁凱,陳燁凱笑著說:“接下來,就等周昇的爸爸開條件了,猜猜會有多少錢的支票摔到你臉上?”余皓無奈道:“當然一分錢也不會要的。”陳燁凱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他到時候拿你們沒辦法。”周昇聽完轉述后非常贊賞陳燁凱的“主意”,余皓卻隱約仍有點擔心。他知道周昇需要時間來適應,從他們在一起的那天,周昇便努力地理解并學習扮演著作為一個男人,負起建筑家庭責任的角色。按理說這段時期若能平緩過渡便會好上許多,然而許多人步入社會后都不太平緩,境遇改變,就像驟然而來的迎面一錘,把引以為傲的自尊敲得粉碎。余皓已被這把錘子無情地敲過了,但他不希望周昇直截了當地挨上一錘,這實在太痛苦了。陳燁凱、歐啟航、黃霆、肖玉君、傅立群……余皓從朋友們身上學會了許多,這令他開始調整自己的人生目標。大學時,錢夠花能保證活著就行,最重要的是認真念書,不能因打工荒廢了光陰。于是余皓不再把太多的時間花在做兼職與追求物質享受上,把身為學生的本職做好。成績好了,面對薛隆也可以理直氣壯些,不會被學院里的老師與同學們瞧不起。一年的時光近乎轉瞬而過,在余皓的勸說下,周昇把他的澳大利亞雙人游兌成了獎金,機票沒法再退只能改簽,酒店費用暫時留著補貼家用。周昇拗不過余皓,最后只得就范。“你這么聰明,”余皓朝周昇說,“完全可以念下商科。”“別給我提商科。”周昇有點煩躁,余皓不知道商科怎么他了,周昇的數學非常厲害,余皓有時感覺他甚至比陳燁凱還略勝一籌,可周昇既不想當程序員去學編程,更不可能潛下心來搞什么學術研究,余皓想來想去,唯有商科最適合他。但每次提到讓周昇讀點金融時,周昇便相當抗拒,余皓只得不去催他。最后周昇自己選了門英語,準備把英語補一下,再進階學下商務英語。理由是以后方便帶余皓出去環游世界……家外行人道上的銀杏樹綠了又黃,梨花謝了又開,傅立群過了一段時間后,又開始與岑珊聯系了,雙方都以“朋友的關系”,偶爾見見面,吃個飯,也不去開房。雙方都沒提復合,也沒徹底斷掉聯系。余皓心想這算啥關系?但歸根到底戀愛是傅立群自己的事,他與周昇也不好說什么。余皓知道傅立群一定仍愛著岑珊,雙方應當也談成了某些條件,互相屈服一段時間。傅立群平時與李陽明玩得很好,偶爾也不與周昇、余皓一起行動,時間算三七開的話,倒把三成分給了李陽明,時不時還帶著他出去吃飯逛街。余皓明白傅立群是不想太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周昇也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目標,也不去勉強傅立群時時與他們一起行動。反正晚上睡覺時傅立群就會回來了。到得又一年七夕,余皓去年給周昇買了一套電子煙當生日禮物,讓他戒煙,周昇則給余皓買了個游戲機,余皓心想你這生日禮物真的不是自己想玩嗎!今年余皓準備好了,要給傅立群與周昇一起買生日禮物。大家嘴上幾乎不說,心里卻知道,大三結束后步入大四,也許將是他們聚在一起的最后一年了。“今年課業多不?”岑珊過來給他們慶生,笑道,“大個子說你們天天在家,打算考研么?”大三一年課業繁重,體育班稍微好點,余皓真是把所有精力全花在了應付課程上才勉強在年級里排得上名。他越是認真念,就越發現自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反而是周昇隨隨便便看看書就能學得很好。人與人的智商真是有區別的。“不考了吧?”余皓也有點迷茫,事實上大三一結束,來到暑假里,所有人都在討論畢業以后去哪的問題,畢竟暑假一結束就是大四,大伙兒都得去找實習,準備出社會工作了。他也想像陳燁凱,考研究生,做學問養活自己,但余皓不得不承認,人與人無法生來平等,這種不平等在最根源處體現在與生俱來的智商不平等上。“那……姐去問下,給你們找個實習?”岑珊又問。傅立群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明白,真要靠家里,周昇家直接就能解決,沒必要岑珊幫忙張羅。余皓說:“我們先自己找。”周來春整整一年多里,沒有給周昇打過電話,周母卻依舊按以前的頻率,每周一次與余皓通電話,余皓還是叫她“阿姨”,周母則叫他“皓皓”,雙方心有靈犀,默認那個除夕夜里什么都沒發生過。傅立群手腕上戴著余皓編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