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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想著想著,忽然想起,周昇這么做確實是合理的——雨夜綁架那段記憶,是歐啟航發現他們擁有入夢能力的開始,如果不在源頭直接將記憶景象燒掉,后面一連串的事情就會始終對不上。這么一來,歐啟航只會覺得自己有關綁架部分的記憶被遺忘了……他馬上抓起手機發消息給周昇。【這是我想好的。】周昇很快回了消息。【他去找人核實可以,人都會絞盡腦汁地尋找各種理由,這樣正好可以把這段記憶的缺失,推到他被迷藥影響,過后一段時間發作上去。或者認為,在打斗時被砸到頭,產生腦震蕩,過后才發作。】余皓不得不承認,周昇的構思非常完美,說不定在第一次入夢時就已經想好了該怎么做。這么看來,這家伙說下手就下手,保留陳燁凱的記憶,并不是因為心軟,而是緣因他也許在某個程度上,能協助他們理解金烏輪。這點讓余皓覺得周昇相當像撒旦,聰明的另一面,也可以理解為心機深沉。當然別人也許會怕周昇,他余皓不會,畢竟他們是愛人。余皓起來刷牙,見牙膏已經擠好,溫水接好,放在洗手池旁,一時心情復雜,又有點小甜蜜。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李陽明,余皓看了眼,按了下免提。“老師來了。”李陽明道,“余皓,你們晨練完了么?”余皓差點被嗆著,薛隆這大清早的來查房?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然而那邊卻響起了陳燁凱的聲音:“我跟他說。”是陳燁凱……余皓被嚇了一跳,陳燁凱道:“你們搬出去租房住了?大清早的沒見人。”余皓忘了告訴陳燁凱,漱過口,說:“你怎么這都能猜到?”“傅立群不疊被子。”陳燁凱答道,“想吃什么早餐?我給你帶。”余皓掛了電話,把地址發給陳燁凱。陳燁凱一身運動服,顯然也是剛起,頭發有點亂卻很精神,朝鋪位上的李陽明點了點頭,說:“別告訴你們薛老師。”說著開門出去了。余皓給陳燁凱做手沖咖啡,陳燁凱穿著一身藍色李寧運動服、白球鞋,把椅子反過來跨坐著,在餐桌前出神,環顧四周,余皓正要告罪沒通知他,陳燁凱卻道:“有一方小天地很不錯,過過二人世界,就當婚姻磨合了。”余皓笑了起來,陳燁凱注視著他把壺里的水注入濾紙斗里,玻璃皿中耶加雪啡落下。余皓知道他大清早過來,想必有話要說,是有關周昇抹去記憶的本領,抑或是關于歐啟航?但他沒主動開口問,只是耐心地坐在餐桌另一側,與陳燁凱相對。他不太喜歡別人開他與陳燁凱的玩笑,所以也不會去特地撮合陳燁凱與歐啟航。那天在病房里他問了第一次,陳燁凱說“沒感覺”,余皓便相信他是真的沒感覺。除非他主動改口,否則余皓認為,朋友之間,起碼這點是要互相信任的。余皓等了半天,陳燁凱沒吭聲,只是出神地看著咖啡,余皓便翻翻筆記,陳燁凱的課已接近結束了。第106章假設“你的手沖做得不錯。”陳燁凱道。“跟你學的。”余皓笑道。陳燁凱以前在紐約的一家咖啡廳打過工,還是三星咖啡師,余皓在花房咖啡學的那點技巧在陳燁凱面前簡直被秒成渣,跟他學了些許,勉強沒被陳燁凱嫌棄。“教我做手沖的老師說,”陳燁凱道,“沖咖啡就跟談戀愛一樣,每一杯咖啡都有屬于它自己的獨特的味道,沒有兩杯咖啡是一模一樣的。”余皓有種預感,陳燁凱也許改變主意了,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抬眼,彼此對視。余皓挪開濾紙,輕輕搖了搖玻璃皿,說:“我覺得你今天不是來教我泡咖啡,或者給我劃期末考試重點的。”“當然不。”陳燁凱說,“我沒什么好教你的了,反而要請你教我。”陳燁凱接過咖啡,余皓說:“喜歡就說出來吧。”陳燁凱一怔,注視余皓,繼而意識到了什么,笑了起來。“不。”陳燁凱道,“你誤會了,余皓。不過我今天過來,確實想朝你解釋幾句,有關那孩子……嗯……”余皓一臉莫名其妙,陳燁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喝了口咖啡,沉吟道:“我對歐啟航沒有任何興趣,努力說服周昇,讓我進入末日夢境的原因,別有目的。我想這不必瞞著你……余皓,歐啟航的父親死了。”“是的。”余皓疑惑道,“怎么了?”“死去的人偶爾會在生者夢境里印象重現。”陳燁凱道,“這不用懷疑了。”余皓欲言又止,他大概明白了陳燁凱的意思,接下來的話題,也許與龍生有關,他很想勸陳燁凱,不要再去想這些,但他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畢竟陳燁凱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也不是偏執狂或精神病,身為心理學的一員,這個時候他需要做的就是傾聽,不厭其煩的傾聽,而不是打斷陳燁凱,武斷地給他任何建議。“對。”余皓答道。陳燁凱做了個動作,同時仍在思考:“我想,也許在歐啟航的夢中,我們同樣會發現這樣一個情況,他已故的父親,出現在了他的印象中,并與他進行對話。”“果然出現了。”余皓答道,“所以呢?”余皓非常耐心,他開始漸漸覺得,陳燁凱會找他討論這個話題,確實是給予他極大的信任。陳燁凱手指輕輕叩擊桌面,余皓補充了一句:“我曾經在夢里,也見到了我的奶奶。”“嗯……”陳燁凱說,“那么我們可不可以理解為,金烏輪擁有能讓已故之人,以某種改換后的形式,活在另一個人精神世界里的能力?”余皓良久沒有說話。陳燁凱說:“就像那句‘他活在我的心里’,我們所保有的,是許多我們曾經在一起的記憶,根據這些記憶,重現了一個人的形象以及尚不完整的靈魂……”余皓道:“陳老師,我接下來的話只是討論,我不想勸你什么走出過去之類的話,事實上這種事如果落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大可能辦到,人都是說得輕巧……”陳燁凱笑了起來,做了個手勢,答道:“我懂你意思。”余皓道:“但這種用我們的精神所‘模擬’出來的一個人,始終不是真正的他,當然對咱們自己來說,聊以催眠慰藉是可以的,只是最好還是別沉迷。”陳燁凱忽然又道:“如果說,存在于我們記憶里的人,是真正的他呢?”余皓:“……”“只是一個設想。”陳燁凱答道。余皓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靈魂嗎?”陳燁凱道:“自從知道了這一秘密后,我常常設想,如果我們在活著的時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