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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地坐好。坐姿十足的貴族式優雅,讓人對他的禮儀挑不出一點兒毛病。“親愛的艾薩克,我對你最近的成果很滿意。我原本只是打算用你的基因來作宣傳,也許還能拿去打開蓋亞之盒,但我現在改了主意。”溫德沙帶著一臉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親切得仿若一個鄰家大哥哥,“你這種天才不該被埋沒在歷史的塵埃里,你應該成為帝王手里最鋒利的那柄劍,所指之處,無人匹敵。你應該懂我的意思。”這么快就開始招攬了?真是沉不住氣,他以為還要至少一個月呢。黎清想道,溫德沙確實沒有理由擔心自己會脫離他的掌控——巴斯達爾的血脈為他提供了絕佳的掩護,公爵理所當然地認為當初那份細查之下漏洞百出的身份證明是為了隱藏基因的存在。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的基因資料都會在身份登記的同時被錄入帝國的數據庫,身為巴斯達爾后裔,除了偽造身份,沒有其他選擇。就算他是巴斯達爾后裔,這么多年過去,再深的恨意也應該消彌了,家族只剩一個人,報仇也沒有任何意義。恩威并施,公爵堅信自己能把黎清掌握在手里,變成一個強大的助力。溫德沙至始至終就沒有往外國間諜這方面想。這就是人的思維盲區,畢竟帝國歷史中,前朝皇族已經被全滅,就算有漏網之魚,也只能在帝國不為人知的角落茍延殘喘。在當初嚴密的搜捕下,怎么可能逃到剛建國的開普勒去?溫德沙靜靜地等著黎清的回復。死亡,或者臣服。前者帶來的是永恒的寂靜與黑暗,后者帶來的是無上的金錢與權力,傻子都知道怎么選擇。“公爵大人,”黎清抬起眼,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一切如您所愿。”“我覺得不夠有誠意。”溫德沙站起身,來到黎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里滿是惡作劇的狡黠。這年頭當個間諜真不容易,看來免不了帝國的那一套。黎清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毫不猶豫地單膝跪下,右手握拳置于心臟處,看著公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艾薩克·巴斯達爾,發誓效忠于您。您的歡笑是我等榮幸,您的眼淚即我等罪過;您的敵人即我的敵人,您的事業即我的事業,您的榮耀即我的榮耀……我將我的忠誠與尊嚴都交付于您,跟隨您直到生命盡頭。”溫德沙公爵愣了兩秒,他沒想到他能得到最高規格的誓言。公爵仔細端詳著這位尊貴的前朝后裔,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勉強和畏懼,墨色眼瞳里全是坦然。浪潮一般洶涌的巨大滿足感席卷了他。巴斯達爾家族的直系后裔,與叱咤風云的凱因斯大帝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正跪在他面前發誓向他臣服。他的聲音都因為激動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我,克里斯托弗·溫德沙,接受你的效忠。”黎清立刻捕捉到了這一絲異常。他在心里滿意地笑了。計劃進行得很成功,他終于獲得了公爵的信任。這個年輕的貴族自以為精于算計,他以為胡蘿卜加大棒就能讓他臣服,殊不知黎清的靈魂來自一個“人人生而平等”已經成為真理的時代,自由與理性才是他的信條。他以為自己考慮周全,終究還是太天真,不過黎清很欣賞這份天真,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陪溫德沙演戲,他很期待計劃成功的時候,溫德沙臉上會露出如何精彩的表情。黎清慢慢站起來,坐回原來的地方,公爵親自倒了兩杯水,并把其中一杯放到黎清面前。溫德沙那張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像一張完美的面具,揭開之后全是虛偽和黑暗——或許別人會被蒙騙,不過黎清不會。那個被切成無數片的男人,那副血腥變態的場景,仍然鮮活地出現在他腦海里。“艾薩克,我準備讓你接手‘風聲’項目。你應該也知道,它不是單純的計算機研究,我建造它的目的是窺探埃爾維斯的情報。他是個整天沉迷……”溫德沙突然停頓,眼里閃過一絲異色,“他是個廢物,但他那位心腹大臣阿道夫·安是個狠角色。我需要情報,你來負責之后的解密工作,以及己方的加密工作。”沉迷男色又怎么了?難道不是眾人皆知嗎?黎清感到十分奇怪,星際時代的開放程度不言而喻,雖然老兄你直得不能再直,也不至于這么個詞也不愿說出口吧?“是,公爵大人。”黎清一邊繼續思考溫德沙剛才的異樣是為什么,一邊恭敬地答道。“叫我名字就好。”“公爵……”鬼知道你是裝親切的還是真心想被叫名字。黎清想。“我說了叫名字。”好吧,這次應該不是裝的。“克里斯托弗?”黎清萬萬沒想到這個名字闖下了了多大的禍。公爵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閃即逝的恐懼和接踵而至的暴怒。他的身體突然繃緊,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像到了極限快要斷開的弦,下一瞬就會爆發。黎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粗暴地抓住衣領,拖倒在地上。后背撞到桌角,清晰的疼痛源源不斷地傳來,溫德沙在他耳邊低吼,聲音嘶啞又顫抖。“混賬!不要叫全名!不要叫全名!叫克里斯!”黎清一開始確實被嚇住了——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完全沒有邏輯,簡直像一顆定時炸.彈。要為這種人辦事,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什么不對。溫德沙似乎快崩潰了,他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地劃過臉頰,一滴一滴地落到淺色木地板上,形成一灘水漬,格外清晰。“克里斯?冷靜一下,克里斯,冷靜。”黎清試著去碰他,不過剛一伸手,溫德沙就像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驚恐地掙扎著后退。“不要過來!”他大喊大叫。“冷靜一下,現在沒有任何事發生。”“放過我,求求你。”公爵顯然失去了理智。“放過我,放過我。”他小聲地、不斷地懇求著,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夢境和現實,過去與現在,像一團絲線緊緊纏在一起,越來越緊,他無法思考無法呼吸。一分鐘之后,溫德沙終于恢復了一點兒神智,他扶著沙發的邊緣從地上爬起來,臉色依舊蒼白得像一張紙。黎清也從地上站起來,那一分鐘簡直就像一個世紀那么長。他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皺起來的衣服,看起來十分平靜,心里卻在思考溫德沙突然發狂的原因。這是典型的創傷后應激障礙,還特別嚴重。克里斯托弗,這個名字為什么會成為足以讓他發瘋的記憶開關?按照帝國的規矩,親近的人只會叫他克里斯,畢竟全名太長;而其他人應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