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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捉兔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煌采聽了這話,面色稍有緩和:“這是自然。”

佳釀見他這副故作輕松的樣子,心里不由好笑,面上卻也平靜無波,好似剛才那番話從未講起。

他與煌采多年好友,早在很久以前就覺出煌采對姜跳跳的感情,這小鳳凰天生傲氣,卻偏偏對這兔子沒轍,就算嘴上一千個不樂意,天大的事

他也會站在姜跳跳一邊。

當(dāng)初姜跳跳為丟了酒貝難過,煌采偷偷去找過佳釀,問他能不能將自己的那顆給他。可是煌采的酒貝早被他鑲在了牙上,要取下來他非得破相

不可。

佳釀知道煌采有多在意他那副皮相,就誆他說取下來半點用處也無,沒想到他就三天兩頭的來問有沒有別的辦法,煩得佳釀幾乎要親手將他的

牙敲下來。

這件事,姜跳跳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

煌采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驕傲,認為是對的就打死不認錯不低頭,自己的心意寧可埋起來爛掉也不肯告訴別人,姜跳跳偏又是個不開竅的,

這可真是教旁觀者心急如焚。

佳釀嘆了口氣,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走了走了,再不回去躍然居就亂成一鍋粥嘍。”

“關(guān)門了也不管我的事!”煌采偏過頭去,一臉愛理不理。

“實話告訴你,是跳跳讓我來找你的。”佳釀無奈只能扯謊,“沒了你,他一個人哪里能行?”

煌采“哼”了一聲,繼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我就知道。”

他又回復(fù)到之前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眉梢眼角皆是笑。

佳釀心道你若是真明白就該好好看著那只兔子,別老動不動就鬧少爺脾氣。

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始終算是個外人。

再說了,他比不得煌采與姜跳跳,醉仙林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能忙里偷閑跑出來這一趟已是不易,哪有空管這管那。

這世上有些事也偏就是這么巧,佳釀將煌采勸回去得正是時候,因為一向太平無事的躍然居,還就真惹了個麻煩。

第10章填

話說姜跳跳與煌采都不在的時候,躍然居來了個很特別的客人。

那天酒肆里人少,阿菱正靠在柜臺上偷懶打瞌睡,冷不防耳邊一聲脆響,驚得他差點跳起來。

是有人將一錠銀子扣在了他面前。

那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換了別人估計早就被閃得眼花,不過阿菱是仙,這些玩意在他看來與泥土石塊無異。

“客官要什么酒?”阿菱揉揉眼睛,說話間還忍不住張嘴打了個呵欠。

正對著別人打呵欠的樣子任誰都不會好看,也顯得沒有禮數(shù),對面那人的神情頓時不大高興。

“沒事別擺出這副臉,不要嚇著別人。”后邊有一人搖著扇子施施然走上前來,一身花樣繁復(fù)的紫錦織銀衣袍,執(zhí)扇的手上好大一枚貓眼寶戒,通身富貴,比煌采還要招搖。看他模樣不過二十上下,樣貌白皙俊秀,想必是哪戶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

“這位小哥,你們家掌柜的今天不在?”

他邊說話邊上下打量了阿菱一番,那眼神說不出的奇怪,看得阿菱頭皮發(fā)麻。

“恰好出門去了,客官找他有事?”

阿菱心生疑惑,卻見那人搖頭道:“可惜可惜,好容易能來這一趟,見不著可如何是好。”

他邊喃喃自語邊背著手踱步,等轉(zhuǎn)身時那個隨從打扮的人已從旁邊搬了張椅子放好,待他坐定又垂手立在一邊,動作極干凈利落。

“那我等他回來就是。”

紫衣公子說著挑起眼角朝阿菱笑了笑。

阿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要再問他究竟有何事時,胭撲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應(yīng)該是剛睡醒,衣衫松散,一頭長發(fā)隨意挽著,還有一絲打著卷垂在脖頸上。

本來也沒什么,偏巧他見姜跳跳他們不在,走過去問了一句。

“阿菱,跳跳與煌采還沒回來么?”

胭撲是桃花精,既不能算女孩,也不能算男孩,聲音本就軟糯,此刻迷迷糊糊的帶了幾分稚氣,聽來分外惹人憐愛。

紫衣公子的眼立時亮了,唇邊笑容愈深:“這個也不錯。”

他一揮手,身后的隨從又奉上一錠銀子。

“把你們這最好最貴的酒都拿來,我要他——”他的扇子一指胭撲,“陪我一起喝。”

阿菱聽言咂舌:“客官,咱們這是酒肆,不是青樓。”

紫衣公子道:“那又怎樣?你開個價就好。”

胭撲對人間之事知道得不多,卻也聽得懂他這不是什么好話,一張臉頓時惱得通紅。

“怎么,你不愿意?”

紫衣公子說著站起身,伸手捏了捏胭撲的面頰。

“你可知道我是誰?這京城里有的是哭著喊著要陪我喝酒的人,我看上你,你該高興才是。”

胭撲哪被人這么欺負過,等反應(yīng)過來時整個人幾乎已被他擁到了懷里。

“都說躍然居的掌柜是個大美人,我看這話莫非是傳岔了,他再美,能有你一半好看?”

這無賴一邊說一邊捏他的臉,笑得十分可惡。

這個時候小嵐與寶秀正好從廚房出來,見到這一幕雙雙驚掉了下巴。

“這人是誰啊?”小嵐道。

“這是調(diào)戲吧……”寶秀道。

兩人面面相覷,隨后一齊撲上去,趕在胭撲發(fā)怒前將他們拉開。

寶秀到底是最鎮(zhèn)定的一個,轉(zhuǎn)過頭時已換上了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客官有話好說,不要動手。”

紫衣公子道:“我只是想讓他陪我一起喝酒,有何不可?”

寶秀道:“公子若要找人作陪,應(yīng)該去喜樂街上的倚翠樓天香坊,咱們這只是間酒肆而已。”

“我要去哪里還用你教?”他一挑眉,目光又落在胭撲身上,“再說了,我只是想與他交個朋友。”

他越說越不像話,簡直像是故意來惹事的,寶秀他們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正在難堪時,那隨從湊上來在紫衣公子耳邊低語了幾句,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