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綜]眾神之母、覆我之唇、小胖子大未來、重返1997之隨娘改嫁、李子家、浮屠鬼、星際第一扛把子、[綜]樓下那個女漢子、撿只惡鬼談戀愛、奪夢
時心灰意冷。樂莘在他看來,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書念得多,字寫得好,人也生得好看,而他算什么,大字不識一個,人又不伶俐,就算他是姑娘,樂莘也未必看得上他。更何況,他與他一樣都是男子。林萬可從不敢奢望有一天樂莘會接受他的心意,只是他今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涂滿字跡的紙上,“林萬可”與“樂莘”緊緊挨在一塊兒,而實際上,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林萬可僅有的一點點旖旎的幻想也被他的苦悶壓得煙消云散,好似有人在他胸口塞了一團亂麻,抓心撓肝般的難受。人在難過的時候,想起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喝酒。林萬可這會正走在萬安街上,前面躍然居的招牌已經(jīng)隱約可見。他掂了掂自己的錢袋,隨即義無反顧地往前走去。第5章并前幾天因姜跳跳的重新出現(xiàn),躍然居的生意異常火爆,吵得他苦不堪言,這些天總算是清凈了些,用阿菱的話說,那便是“西施看慣,無異常人,再美的人看多了也該膩了吧”。于是姜跳跳得以大大方方地跟煌采他們坐在一樓喝酒,一小盅接著一小盅,順便聽聽小曲,看窗外人來人往,好不悠閑自在。正喝到興頭上,小嵐端著一碟花生糕過來了。“跳跳,那邊有人喝醉了。”“當真?難道是酒香太濃,把人給熏醉了?”煌采拿筷子點她,笑著打趣。“這里的酒都摻了水,哪里熏得醉人。”姜跳跳一語未盡,就被煌采捂了嘴。“這話你也敢到處說!”姜跳跳開這酒肆本就不為賺錢,因此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煌采大驚小怪的模樣把眾人都逗笑了。躍然居里的酒都是從佳釀那拿來的,雖然算不得上等,怎么說也是仙家之物,因此佳釀千叮嚀萬囑咐,一壇子的酒至少得摻十壇子的水,否則喝出事情他概不負責。照理說這酒摻了那么多水,再烈也該是喝不醉的,不過這會看來可不是那么回事兒。“不信你們自己看,那人正拉著胭撲不放呢!”姜跳跳他們順著小嵐指的方向望去,就見一名穿粗布衣裳的少年,一邊揪著胭撲的衣角一邊大聲嚷嚷,惹來了酒肆其他客人的圍觀。“這位兄弟……你,你的臉上怎么長了朵花?”胭撲使勁想掙開,可惜他生得纖弱,又不能當眾施法,竟掙脫不開,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小嵐見狀想上去幫忙,結(jié)果那少年指著她又笑起來。“這、這位姑娘,你臉上也有朵花兒呢!”圍觀的客人哄笑起來,紛紛說這少年醉得不輕。他也跟著笑了一陣,目光落在了姜跳跳身上,眼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兔、兔子?”這話一說出口,胭撲他們都覺出了不對。“你怎么是……白……白兔子?”姜跳跳暗道一聲不好,正想施法就見那少年身子一軟,倒在了旁邊一張桌子上。是煌采在后面不動聲色地給了他一記手刀。“這位客人醉得厲害,咱們帶他去休息會吧。阿菱,去廚房讓寶秀準備醒酒湯。”阿菱會意跑去了后邊廚房,其他人七手八腳把這已經(jīng)昏迷的不速之客抬到樓上房間后,開始面面相覷。先開口的是小嵐。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番,疑惑道:“只是個普通人而已,為何能看出我們的真身?”胭撲問道:“會不會是醉話?”煌采道:“不可能。小嵐與你都是花精,說他醉眼錯看也就罷了,跳跳是兔精他都能瞧出來,絕不是巧合。”姜跳跳坐在榻邊細細看了一會,突然喊起來:“我見過他!”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只聽他驚喜道:“煌采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在書院前吃的豆沙團子,就是這人丟在地上的!”胭撲他們聞言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煌采冷汗涔涔,被他氣得無語。這時阿菱叫來了灰鼠精寶秀,后者是從灶臺邊被拖過來的,袖子上全是黑灰。“就是他?”寶秀一指躺著的少年,喘著氣問道,“怎么只是個凡人?”“我們也奇怪來著,成橘在躍然居布了結(jié)界,就是術師也未必瞧得出我們的真身,更何況他只是普通人,”胭撲道,“真是想不明白。”寶秀點了點頭,繼而一抽鼻子:“不對,這人身上有古怪。”他伸出黑乎乎的手,在少年衣服里摸了一陣,拈起一串臟兮兮的手珠。東西一拿出來,眾人就不約而同捂住了鼻子。“什么怪味兒!”只有煌采眼睛發(fā)亮,一把奪過去就拿袖子使勁擦,直到衣袖都污了才將珠子外面一層厚厚的泥垢給擦去,露出燦紅如火的本色。“麒麟珠。”他對著陽光細看,“難怪他瞧得見我們真身。”“不愧是鳳凰,識得天下寶物。”寶秀稱贊道,“這麒麟珠是仙靈寶器,散落在仙界的也不會多過百顆,這人看起來只是個窮鬼,卻不知是從哪里得來的。”阿菱他們見是稀奇的寶貝,紛紛圍上來看,只有姜跳跳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說……我們拿這人怎么辦?”***林萬可醒過來的時候,只覺頭暈得厲害。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漂亮房間里,蓋著絲綢軟被,旁邊還坐了個梳小髻的俏丫頭,正沖著他甜甜地笑。“這位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林萬可活到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人稱他為“公子”,不禁面上一紅。“我這是在哪里?”他揉著額頭問道。“躍然居呀。公子你喝醉了酒,吐完了就倒地上睡,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們掌柜的就讓你在這兒休息,莫非公子不記得了?”她說這話的時候靠得很近,身上芬芳馥郁,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