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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阮阮猶豫了一瞬,錯過話頭干脆也就沒接嘴了,打算回頭再問皇上,繼續沿著自己方才的方向往前走。 也是湊巧,她今日走的路和發覺有孕那天一模一樣。只是那日她是在離開文淵閣后不久,想攔住陛下出宮的路上暈倒了,這一回卻是安安穩穩地往前走,并且和上回一樣看到了前方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沈巍么?他怎么又進宮了? 杜阮阮眨眨眼,隱約記得自己上回暈倒前也見過他。她一時好奇,不覺回頭問了聲芝麻:“本宮那日在此處暈倒,之后發生了何事?是你扶住了本宮?” “……” 她分明問的是個極尋常的問題,但向來機敏的芝麻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發問,眼神下意識一躲。發覺不對后才抿出一個笑容,努力自然地答道:“娘娘怎么會忽然想到問這個,還能發生何事呢?奴婢等人都嚇了一跳,自是立刻送娘娘回宮看太醫了。” 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當時分明是芝麻離她最近,若是她扶的直說不就是了?杜阮阮目光探尋地望向對方,卻見她好似已經平復很是從容。她越發覺得奇怪,面上只若無其事地笑笑:“你緊張什么?本宮就是隨便問問。倘若是你救護有功也好賞賜一番,難不成你連自己的功勞也不想要了?” 芝麻依舊笑著告罪:“奴婢不敢。陛下已經賞賜過了。” 仍是不答她想不想要。 孕婦的怪脾氣讓她有些耐煩對方的搪塞,也愈加肯定她有事瞞著自己。且這事定有皇上授意,否則芝麻不至于這么大膽。她也知當下是肯定問不出來什么,故而也跟著笑笑,仿佛被說服般繼續邁步往前,再不提此事。 先前出現在前面不遠的人已經消失不見,這處過去是陛下的御書房。杜阮阮已出來閑逛了兩刻鐘,原打算到這里為止,如今卻抿著唇一路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身后眾人對視一眼不知該不該勸。偏芝麻看出娘娘因方才之事有些惱火,閉了口不敢作聲,湯圓又是個悶葫蘆,于是一行人只好默默跟在后面,心中祈禱娘娘到了御書房門口會叫人攔下來。 因高祖時出過一位攝政長公主,執政期間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教養小皇帝長大后便撒手退隱毫無留戀,故而如今朝中對于女子涉政之事也沒前朝那么嚴格死板,不至于杜阮阮一到門口就被人打出去。 也是湊巧,她到那兒之時沒碰上李榮海,卻遇上另一位御前伺候的鄭公公。這位是陛下登基后才提上來的,平日里不及李榮海得用,一直十分眼紅他的地位。他在后宮行走的時候不多,也極少跟著陛下去華陽宮,杜阮阮看他眼生,他卻已經等著這個在陛下寵妃面前露臉討好的機會十分久了。瞧見杜阮阮過來,立時亮了招子極為殷勤小心地上前請安,又問:“娘娘可是來找陛下的?陛下正召見沈公子,可要奴才去通傳一聲?” 杜阮阮正懷疑那天是不是沈巍扶了自己一把,她好像瞅見他了,可皇上為什么讓芝麻瞞著不說?聞言便點頭讓他去了。 鄭公公壓根不知如果這時碰上的是李榮海,約莫二話不說就會想法子拖著杜阮阮等沈巍走了再說。 ……這不廢話么!陛下正吃著小醋想跟沈公子攤開說說心里話呢,這時候放阮昭儀進來,萬一皇上以為這位是循聲跟過來的越發多想了誰負責?李榮海瞅見鄭高德略得意地過來說這事時都恨不得給這傻帽一瓜瓢,都火燒眉毛了還驕傲個屁啊!鬧出事了他負責? 于是杜阮阮就瞧見對方去稟報時興致勃勃難掩激動,回來時卻臉色難看強顏歡笑,仿佛霜打了的茄子般訕訕道:“陛下讓娘娘進去。” 話是這么說,眼中卻泫然欲泣地寫著“娘娘還是憋去了里頭有豹子老虎怕咬人不如在外頭歇歇吧”。 他這番變臉莫名其妙,她奇怪地看了眼沒理會,整理儀表在芝麻湯圓鄭公公等人巴巴的注視下進了御書房里間——里頭當然只有皇上一人。 沈巍不知回避去了何處,她也不在意,只上前請安。說了幾句閑話后便開門見山:“陛下是否有事瞞著我?” 她如今懷了孕,性子越發急躁毫不遮掩。皇上神態自然,聞言略顯詫異不答反問:“阮阮覺著我瞞了你何事?” 他套路深,杜阮阮瞧不出異樣,只好繼續套話:“我若是知道就不會問了。陛下這么聰明自然心里清楚,還需要我點出來么?” 皇上聞言竟微微彎唇。房內光線明亮,越發襯得他容顏美好。陛下毫不羞愧地接下她的贊揚:“阮阮說得沒錯,朕也以為自己十分聰明。只是世間之事若能都在掌握之中,實在不是易事。” “……” 杜阮阮有些茫然,好好說著話的怎么突然灌起雞湯來了? 她正想問陛下這是何意,就聽上頭那人語氣平靜隨隨便便般突然問了一句:“阮阮,你相信前世么?” “……啊?” ……壞了!難道她是穿越這事暴露了?還是出現了什么所謂女主重生女配重生、或者不得了的和尚道士大法師揭破了她的身份,要把她趕出宮辣? 小胖搞不懂狀況下意識裝傻,一臉陛下你在說什么好深奧我聽不懂的茫然模樣。 她不知自己的緊張表現在對方眼里可能是另一種心虛,也不清楚皇上究竟信沒信她。她只知他的眼神恍若風過林梢,輕飄飄地在她面上打了個轉兒,什么都沒帶走什么也沒留下便挪開了。 杜阮阮聽見他的聲音從書案后傳來,平和端正,毫無異樣:“無礙。你先回去罷,我還有公務處理。晚些時候再與你細說。” 他好些只是順口問問,語罷便低下頭,分明是送客的意思。杜阮阮頭回經歷被他這樣“趕”出去的局面,竟覺心里有點不舒服。她抿抿唇干巴巴地應下,也忘了自己最初的來意為何,近乎同手同腳地退了下去。 臨出門時卻仍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人,他半個身子藏在陰影中,這個角度只能望見他光滑的下顎。她握著拳頭有些不安,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好掩上門離開,到底沒再說話。 ☆、70.驚聞 杜阮阮離開后不久,屏風后便轉出一個人屈膝跪下。 男子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身前半寸方圓,冷靜從容一如既往。他好似壓根忘了自己在那人來之前說了什么,只淡然道:“娘娘看來并不知曉此事。” 這句話是平鋪直敘的敘述,沒有半點多余含義,也不像是為她辯解。這個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隨他一路成長起來的男子也一貫都是這個性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只要他問他就不會隱瞞。 皇上本該十分熟悉也十分信任他這樣的品行,可此刻卻覺得這幕意外地有些刺眼。 也許是因為他這回說出來的話太過聳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