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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了一眼杜阮阮與她,眼巴巴道:“我真的不能留下阮阮跟我一起睡么?可是我很喜歡阮阮呀……” 無辜被眼風刮過的杜阮阮:“……” 她真的沒有答應要跟她一起睡!而且她根本是被騙過來的!! 再度得到否定答復的薛美人眼眶紅了紅,像只可憐的小兔子般泫然欲泣地走了。她的宮女小葵自然跟著走了,臨走前卻眼神復雜地望了杜阮阮一眼——可惜獨自一人承受安貴儀冷風的小胖正在沒出息地咽口水考慮自己要不要逃跑,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注視。 安貴儀“小產”前是溫潤和善的鄰家jiejie作風,后來便一直是這樣的冰山路線。且她對杜阮阮的不喜不知從哪里來,卻幾乎擺在臉上。雖然沒有對她動手做什么,可小胖在她面前永遠覺著有股無形的壓力,此時亦然。杜阮阮實在沒弄懂今日之事鬧的是哪一出,但這妨礙不了她想逃跑的沖動。她干干笑了一聲便道:“既然薛美人還有事,我便先告辭了,來日有空咱們再聚?!?/br> 安貴儀目光冷淡并未阻攔。只是杜阮阮經(jīng)過時,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依稀聽見耳邊輕飄飄傳來一聲:“我若是你,便該好好養(yǎng)著這張臉和這性子,莫讓人厭棄或尋到更好的,得了送入冷宮的下場。又何必來外頭招惹是非?” “……” 杜阮阮腳下一頓,可離得不遠的芝麻卻像半個字都沒聽見,見她停下反而一臉莫名。 她再回頭去看,目光冷凝的安貴儀已經(jīng)舉步朝屋內走去,再沒多瞧她一眼,幾乎讓人以為方才那話不過是她的幻覺。 她是什么意思? 杜阮阮眉毛攏成兩座小丘,幾乎同時想到陛下醉酒后在浴池里說的那句話。她后來沒追問是因為她私下先問過比她進宮更早接觸更多的百合等人,百合清楚無比十分肯定地告訴她皇上之前就這幾個妃嬪,也沒有與誰家閨秀傳出任何流言緋聞。她相信百合,也愿意相信自己選人的眼光,不想隨意懷疑他是不是還有一抹白月光,但…… 在皇上身邊待得更久的安貴儀突然對她這么說,究竟是無的放矢惡意挑撥,還是她真的清楚什么百合她們無法了解的事? 杜阮阮找不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有些懊惱自己之前作死不問。她一路糾結地回了華陽宮,晚膳都用得十分心不在焉。 陛下早就打發(fā)了人說公務繁忙無法抽身,今夜就歇在御書房不會過來。她心口百爪撓心不安且糾結,見不到皇上偏又沒處詢問,夜里翻來覆去許久才睡熟。 夢里夢見皇上果真摟著另外一個面目不清的女子,面色冰冷對她置若罔聞,頭也不回地背對她走了。她怕得發(fā)慌又叫不出聲,胸口好似墜著一塊大石沉甸甸壓得她不能呼吸,明知是夢,想醒卻醒不來。早上好容易掙脫清醒,還沒睜開眼便察覺床邊有人。 杜阮阮總算松了口氣歡欣不已,閉著眼眸正欲突然睜開給他一個驚喜,卻聽床邊人輕輕一嘆,語氣憂愁地同另一人說:“怎么辦?我說不出口……娘娘跟陛下那么好,我,我怎么說得出這話……” 那是湯圓的聲音,卻讓她莫名其妙。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杜阮阮愣了愣,就聽芝麻回答:“說不出口也要說,長痛不如短痛,若是讓娘娘開開心心等了半日才發(fā)現(xiàn)陛下昨夜臨幸了別人,還是皇后娘娘不知打哪找來體態(tài)豐腴的宮女,今日更不知道會不會來,那才是錐心之——” “……” 錐心之痛。 慢慢睜開眼的杜阮阮在心中替芝麻補完最末那個字,胸口卻悶得發(fā)慌。 在芝麻湯圓的驚慌中,她的面色卻很鎮(zhèn)定,聲音很輕:“你說的是真的?” 二人不知說了些什么,她耳朵里只捕捉到“宋女史已經(jīng)載了彤史”“皇后娘娘親自封賞”幾個句子,一瞬間心口宛若破開一個大洞灌進了風,冷得她抽了口涼氣,愣愣地捂住了胸前。 她目光怔然,看不見芝麻和湯圓大驚失色撲到床邊安慰開解,也不知自己牙關緊咬酸澀發(fā)痛。她只知道皇上隱疾還未痊愈,就在前夜她還親眼看他喝藥并檢查過恢復進度。可他若是想要臨幸別人,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么? ……體態(tài)豐腴,為何是體態(tài)豐腴,跟她很像?還是跟其他人很像? 他喜歡的人真的是她,還是透過她在懷念別的什么人? 杜阮阮一面安慰自己不要亂想猜忌,一面無法抑制地去想這消息既然能傳開,怎么可能沒有出處?她不想把自己變成胡思亂想被嫉妒折磨瘋狂的女人,但腦中一旦埋入懷疑的種子,隨便一陣妖風都能叫它破土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若是皇上對她的喜愛并不是空xue來風,若是他真的碰了別的女子……那么,她又該何去何從? ☆、第48章 是誰 長寧宮里。 皇后娘娘身份尊貴常年養(yǎng)病,外頭的消息輕易流傳不進來,故而即便這里昨夜才發(fā)生了一件足以叫眾人瞠目結舌打破后宮僵局的大事,宮內卻因著主子的昏睡十分平靜。 又到了皇后娘娘服藥的時候,沄溪輕手輕腳地將藥端進殿內,卻遲遲不敢送到娘娘跟前。今日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宮中上下誰不知道娘娘親自封賞了一位宮女令其一步登天,她實在不敢上前觸這個霉頭,便只有拿眼神不住地示意正在床邊服侍的沅芷。后者心中輕嘆,為了娘娘的身子著想,也只好福身上前輕聲道:“娘娘,該喝藥了。” 床榻上的女子不知聽沒聽見,許久才翻了個身面朝床外。這樣的天氣,旁人無不抱著冰塊不舍撒手,唯有她蓋著毛毯還身形消瘦。伶仃的一把蜷縮在毯下,露出來的小半個下巴已然皮包骨,瘦得可怖。沅芷鼻頭一酸,強忍著又小聲問了一遍,安慧然才幽幽醒轉,瞧著她擰眉,嗓音虛弱:“沅芷,你怎么又哭了,是誰給你氣受了?我讓爹爹……” 話未說完便已回神,她早就不是那個被人捧在手心如珠似寶的閨閣小姐,她的父母也不再是從前那般一心只為她著想的樣子。如今連她自己受了委屈都無人做主,又談什么給丫鬟出氣呢? 沅芷本就心酸,此時見娘娘失神苦笑更覺酸澀。昨晚之事過后,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誰不知道?安府為了扶持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meimei”,不顧娘娘的意思悄悄將她安插入宮,更不惜假借皇后病情危急,偷梁換柱讓那“宮女”跟皇上……娘娘發(fā)現(xiàn)這事后氣極反笑厥了過去,若不是太醫(yī)下了虎狼之藥將她生生逼醒,恐怕皇后便再也不會醒了。 思及此處,沅芷忙讓一旁奉藥的沄溪走上前來,又小心地將娘娘扶坐起來:“娘娘先喝藥吧,莫為無關人等傷了身子?!?/br> 皇后并未拒絕,只是喝完后不要沅芷拿來的蜜餞。她終于找回了思緒,想起昨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