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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諷刺:“你能認清自己的位置當然是最好,凌阮清,不要將所有人都當做傻子,也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趁本宮還有些耐心你最好適可而止,否則,本宮只能對你不客氣了。” “太子…” “你還威脅她?”允秋水護住眼淚汪汪的凌阮清,指著凌君胤,“幾年不見,你當真是變了,你的眼里可曾還有哀家這個皇祖母?”憤怒質問,允秋水用手拍著自己胸口。 凌君胤表情沉如水,直直看著上方的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最尊敬的那個人,只可惜,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老眼昏花。 “本宮一直都尊敬皇祖母。”凌君胤低下眼睛淡淡道。 允秋水紅了眼眶:“你這是尊敬嗎?當年,哀家說什么你都是會聽的,可是現在呢?為了那個云瑤一而再再而三讓皇祖母失望生氣,她果然是個掃把星。” 氣惱的話脫口而出,但是也能看得出允秋水對云瑤的不滿。 凌阮清咬唇拽了拽太后的袖子,輕輕搖頭提醒她不要說了。 允秋水深吸幾口氣端坐,銳利的眼鎖定下方目光森寒的人扯了扯嘴角:“哀家說的可沒錯,哀家回宮才多長時間,有多少件事都是因為她云瑤而起,一開始,哀家也覺得這女子勝在端莊得體,知書達理,可是如今再看,根本就是個霉運繞身的妖孽,誰與她親近誰倒霉。” 凌君胤瞳孔驟然一縮,漆黑的看不清絲毫。 允秋水收回犀利語重心長:“哀家吃齋念佛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替漢東祈福,替你這個太子祈福,你可是咱們漢東國的未來,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命數,如今大婚哀家是阻攔不了了,可是,那個東宮絕對不能因為她將來面臨災難,所以,她進門的那天阮清也要一起,有她替你東宮鎮著,哀家放心。” 凌君胤不言不語,面上更是看不出來一絲可尋表情,隨著太后話落悠爾彎起唇角,這笑容怎么看怎么詭異。 凌阮清往允秋水身邊站了站,她一直都是害怕凌君胤的,但凡對上對方的那雙眼睛總是無路可逃。 “戚。”凌君胤冷笑,低下眼睛整了整袖子,“這種話,都是凌阮清跟皇祖母說的吧?” “不要都扯上阮清,哀家有眼睛。”允秋水強硬反駁。 凌君胤臉上所有情緒消失殆盡:“是吶,皇祖母是有眼睛,可只怕早已經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實,凌阮清這種貨色也就只有皇祖母當做寶貝,本宮這些年不與計較是不是真當本宮軟柿子了,想怎么捏怎么捏?” 如此直白的話絕對大逆不道了,允秋水臉唰就白了,哆嗦著唇瓣不可思議。 凌阮清想說什么,凌君胤那一雙猶如毒蛇的眼似笑非笑鎖定她:“凌阮清,本宮多次警告過你安分一點,學不乖?瑤兒就是本宮都舍不得傷害一絲,你也敢在背后如此誣蔑她?侯爵府夫人的死為何你不清楚?三王妃毒死秦雨雙你也不清楚?那就是不知道,當年鎮國將軍夫婦慘死的事情,可清楚?” 隨著凌君胤猩紅唇瓣出現一個又一個的質問,凌阮清都會哆嗦一下,到最后一個直接面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不斷搖頭喃喃道:“不不…不知道,不不…不知道。” 允秋水開始還聽得糊里糊涂,到最后直接大驚失色,看了看凌君胤,企圖從他臉上看出對凌阮清的冤枉,可只有冷嘲。 再看凌阮清,失魂落魄明顯的心虛不安,心跳漏了一拍滿是不敢相信。 夜已深,可是,該睡的人都沒睡。 “萬嬤嬤。”塌上發呆的太后突然出聲。 萬嬤嬤趕緊上前:“太后,夜已經深了,該睡了。”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允秋水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萬嬤嬤,你說,君胤會不會是為了那云家小姐冤枉阮清?” 到此時,允秋水都不太相信今日大殿上,凌君胤提出來的那些質問。 萬嬤嬤皺眉:“這種事情老奴不好說,也不敢隨意猜測,雖然太子爺做事一向隨性,但也沒有污蔑他人的習慣,就是當年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都不曾替自己辯駁一句。” 允秋水慢慢松了口,有些出神,半晌才喃喃道:“是呀,那個孩子多驕傲,被人冤枉面臨生死都不肯辯駁,更不要說,捏造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冤枉別人了。” “太后,這件事也有很多年了,要說考究真的不容易,雖然太子不會捏造,但是也不排除他信息有誤。”萬嬤嬤雖然很不想這么說,可實在不想看著面前人這么傷神。 太后好似一下又活兒過來:“是呀,君胤說不定弄錯了什么,阮清雖然自小驕縱,對待下人苛刻,如果是別的哀家還能相信,可是,殺害父母,這種事情斷然不是阮清能做的出來呀。” “是是是,太后不要心急,總之太子如今也沒有要揭開的意思,不如,我們也查一下當年具體發生了什么?”萬嬤嬤小聲征求意見。 云秀水緊皺眉頭陷入深思,萬嬤嬤也不敢再出聲打擾,低著頭守在一邊,大殿,燈火通明。 “明日一早,隨哀家前往五臺山。” 云瑤從床上撐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半天沒能緩過勁,抬手揉了揉有點漲的腦袋。 “九媽。”召喚一聲。 九媽挑起簾子急匆匆進來,手里還拿著干凈的衣物:“小姐醒了。”快速到了拔床跟前,一邊將人扶起來一邊壓低聲音,“小姐,太子爺來了,都在外面等了一個時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九媽臉上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畢竟,身為太子爺,天沒亮就到了府上,放下所有驕傲就在外廳一直等著自家小姐醒來,這是何等的榮寵,她當然替云瑤高興了。 云瑤吃驚抬頭,看到九媽含笑的眼又低下頭,緊緊咬著唇瓣不吭聲。 九媽嘆道:“這件事本就與太子爺無關,小姐也冷落他這么多天了,差不多了。”九媽一邊給她穿戴一邊勸慰,抬頭看眼面前人又道,“他是太子,能做到如今這番已然不易,他但凡有一絲不在乎小姐,或者有心欺騙,又何須還要放下身段來討好小姐?” 云瑤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九媽的話,她都聽進了心里。 等她出門,客廳中,那玄色身影半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第一時間抬起來看向她這邊,悠爾一笑。 “可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