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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帝雙手放在膝上蹙了蹙眉,余光掃了眼身邊人。 允秋水直直看著,待那兩道身影入了大殿,直接落在云瑤身上,從頭到腳沒有放過絲毫盡收眼底。 一身得體青色宮裝,清淡不失端莊,手放身前步伐輕緩穩重,從進門開始目不斜視嘴角含笑,不驕不躁的舉止大方得體,元寶髻上的步搖平穩,與身邊那高大挺拔的俊朗男人很是匹配,隨她怎么看都挑不出一根刺來,完全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 兩人在中央站定,凌君胤表情稍緩:“給皇祖母請安。” “臣女云瑤,見過太后。” 一前一后的叩拜,允秋水從云瑤身上移開,看向凌君胤立刻變得慈愛溫和:“哀家這一走呀就是很多年,君胤變得是最多的,那天進宮門,哀家差點都不敢認了。” “不管皇祖母走多少年,都是君胤的皇祖母。”凌君胤并不擅長表達情感。 不過這句話已經足夠讓高處的太后高興,嘴角情不自禁彎起招著手:“快過來坐下吧,別那么站著怪辛苦。” 只是,從頭到尾都不曾對付云瑤一句。 凌君胤直接牽起云瑤的手,不需要其他人在意,只要他將身邊人放在心尖上就好,帶著她走向童玲身邊的位置。 凌君胤這個舉動讓允秋水吃了一驚,雖然從凌阮清那里沒少聽說這兩個人的事情,但是自己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了,皺眉打量思索。 “太子哥哥與云家小姐的好事將近了吧?”凌阮清突然笑著出聲。 凌君胤頭也沒抬:“嗯。” 這么冷淡,凌阮清面上有點掛不住稍微僵了下,很快又道:“就是不知道這侯爵府二小姐什么時候回府,似乎也要到她及笄的日子了。” “有勞公主掛心,應該就在近日了。”云瑤面不改色平靜應付道。 凌阮清笑了笑:“看來,大小姐已經不介意以前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這二小姐回來會是什么一幅場景。” “終究是做了錯事,臣女覺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meimei犯了錯父親用這種方式懲罰,也都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畢竟,血脈至親是什么也改變不了的,至于臣女,府上母親也在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meimei回來豈不是喜上加喜。” 一番話說的天衣無縫,更沒有什么起伏。 凌阮清咬了咬唇眼中輕蔑,她才不信云瑤真的能把云筱雅當做meimei看待。 高處,允秋水任由凌阮清發作并沒有意思要阻攔,一旁的凌帝看的直皺眉,不管怎么說,這個云瑤都是太子妃,很快又要嫁入皇宮成為皇家婦,凌阮清這陰陽怪氣的什么意思。 凌少恒突然說道:“雨雙也快要生了,前兩日還總是念叨著你,若有時間就上府看看吧。” “jiejie要生了?”云瑤明顯比剛才多了份歡喜,也暫且放下與凌少恒之間的對立:“這是肯定要去看的,臣女還要備上一份大禮送過去才是。” “你若是去,她肯定很開心。”凌少恒溫潤說道。 允秋水總算開了口:“是紹恒府上那位側妃吧?” “回皇祖母,是的,再有一個月雨雙就要臨盆了。”凌少恒面上的喜色不減,也是發自內心。 允秋水更是歡喜:“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哀家也算是回來得及時,待側妃誕下孩兒必要熱鬧一番。” “母后,這只是側妃,生了孩子也不能太過鋪張,不然,朝臣又有借口議論了。”皇后有些猶豫說道。 允秋水表情一怔皺了眉,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塊。 凌少恒端起酒杯:“雖然只是側妃,生下的孩子依然是三王府的皇家子嗣,熱鬧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母后莫要多慮。” 柳憶霜面上難看了一瞬,手指輕顫,扯了扯嘴角:“本宮這不是怕有人私下議論,生怕別人說你太過寵愛側妃冷落了正妃。” 這明顯是拐著彎提醒凌少恒,不要太寵著秦雨雙,要多顧及三王妃。 凌少恒淺笑:“母妃放心,玉兒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她一貫對后院的事情打理的很好,從未出現過勾心斗角的事情,更不會有爭風吃醋。” 他怎么會不明白,柳玉是母妃娘家哥哥的女兒,自然是偏心的很。 柳憶霜見凌少恒這么輕易駁回了自己的話,心頭不悅對秦雨雙意見更深,很后悔當年將這個女人送進了三王府。 云瑤低頭不語只當聽不到。 “太子哥哥,這大婚在即,你是不是也該減少跟侯爵府大小姐見面的次數了?雖說你們婚約在身,可這頻繁相見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凌阮清輕輕軟軟的說道。 一雙眼睛都死死黏在凌君胤身上,表情無辜而直率。 云瑤抬頭不溫不火看了眼心頭冷笑,這人還真有意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盯著別的男人炙熱的看,嘴巴里卻說著什么禮義廉恥,規矩德行,這不是笑話嗎? 凌阮清目光一閃接觸到云瑤眼中譏諷,當下不悅:“本公主說的不對嗎?你這什么眼神?” 允秋水抬眼往下看了看,也接觸到云瑤的目光從而不滿。 云瑤搖了搖頭放下手中杯子:“臣女只是比較奇怪,公主口口聲聲要求我與太子遵守禮儀,可是每一次相見,公主都將眼睛黏在太子身上充滿愛慕,這難道是收禮該做的嗎?”歪了歪頭好奇的看過去。 凌阮清唰的白了臉,將脫口而出的咒罵咽回去紅了眼眶,委屈道:“本公主不過是好心提醒,大小姐非要如此刻薄言辭羞辱本公主嗎?” 云瑤無辜:“臣女只是出于好奇詢問一句而已,并未有不敬之意。” 裝糊涂誰不會?難不成只有她凌阮清可以用? 凌阮清氣憤轉過頭:“皇祖母。” 允秋水深吸口氣態度平穩,看向云瑤:“阮清說的也不曾有錯,你們即將大婚本就不該再見面,今日家宴是哀家旨意情有可原,但是往后也希望你們能夠謹記,至于阮清…”太后聲色突然一頓沉了幾分,“她與君胤那是從小的情分,與別人與眾不同,自然,也不是別人能夠相比。” 明顯的偏心和提醒,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 凌阮清咬了咬唇瓣撒嬌的看著上面的太后,又看回對面的兩個人。 突然有人打了個哈欠:“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