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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希望太子贖罪。” “老夫人,老奴伺候你睡吧。”王媽上前,替李氏弄了弄被子,又整了整床幔。 云瑤扯了扯嘴角,看了眼身邊紅著眼眶的秦夢嵐上前:“娘,祖母都累了,我們也回去吧,這時間已經不早了。” 秦夢嵐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都苦澀極了。 云瑤心里頭一酸,用力扶起秦夢嵐,云戰沖過來要幫忙,云瑤避開,秦夢嵐也同樣,云戰手臂僵在半空傻了眼。 云瑤抬頭淡淡看了眼重新低下頭:“父親就在這里照顧祖母吧,娘親身邊有瑤兒就夠了。”語氣冷漠疏離。 云戰心臟狠狠一縮,那是一種好似丟失了某種寶貝的恐慌,還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發不出聲來。 楚秀突然轉過身:“老爺,太醫說了,老夫人今天夜里需要多加注意。” 輕輕柔柔的提醒,想要表達什么都聽得明白,云筱雅歪著頭無辜道:“爹,不然你就留下來盯著點吧,若是有點事,娘親也好有個主意,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云戰回頭冷冷瞪了她們一眼,此時此刻,他對這兩個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云瑤頭也不回,扶著秦夢嵐已經到了門口:“娘,你慢點。” “小姐,讓老奴來。”九媽趕緊沖過來,代替云瑤扶著秦夢嵐。 云瑤挑起簾子:“先送娘回院子,讓娘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 “哎,老奴都知道。”九媽用力點頭吸了吸鼻子,很顯然,心疼得不行。 云瑤此時才回了頭,凌君胤與落塵還站在原地,不過,周圍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他眼里只有云瑤這個人。 云瑤展顏一笑:“君胤,我們走吧。” 這一刻,她決定了,這個男人她要用心對待,若是老天爺有眼,就不要再讓她云瑤錯付一生。 云戰看著人已經都走了,心里頭也像是被人挖空了,突然一回頭:“你現在滿意了?”一字一頓充滿冷意。 地上的楚秀跪在地上埋著頭不出聲,云筱雅咬著唇般也是怯怯的。 床上,李氏睜開了眼睛冷笑一聲:“我滿意?我一手養大的兒子為了一個沒用的女人跟我這個母親對抗,讓我氣倒在床,我滿意什么?不如戰兒你告知與娘親,我應該滿意什么?” 云戰抬手指著地上楚秀:“她,當年就是你一廂情愿塞進我屋子的,她,也是你們二人合謀使計讓她出生的,我都認了,畢竟都已經成了事實,這十年來我更是不曾愧對她們母女,娘,你到底還要怎么樣?難道非要兒子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最后四個字是突然咆哮出來的,在屋子里炸開久久不散。 李氏蹭的坐起來,鐵青著臉看向云戰:“我這么做難道是為了我自己?我還不是為了你們侯爵府,她有什么好?除了有一個做過太傅的爹還有什么?是,名門閨秀,知書達理,可是有什么用?你難道這輩子就打算守著她了,你是打算讓自己斷后嗎?” “有何不可?”云戰譏笑一聲,猩紅著眼哽咽起來:“當年就是因為懦弱,就是因為愚孝,就是為了避免您有太多不滿與不悅,為了申洲云府,我步步后退,你們步步緊逼,委屈了嵐兒十年,傷害了她十年,我這想盡辦法彌補都來不及,你卻想著辦法讓我們離心,你是我的娘呀,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云戰是出了名的孝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面前的李氏并非他親母卻將他養大。 在他剛出生沒幾個月親母就過事了,一年后,云老爺子迎娶了繼室,相隔五年有了云家二爺和三爺,云家是做生意起家的,云老爺子也是申洲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將鋪子開遍整個神州角落,唯獨云戰對生意提不起興趣,在十五歲那一年進了京 他有功夫,有手段,有智謀,跟著先皇南征北戰最終封了爵位,之后先帝駕崩,凌帝登基后,他一直忠心耿耿,用心輔佐,他自認不曾虧欠任何人,唯獨秦夢嵐,當年他所有誓言,保證給太傅府每個人的話,都因為眼前此人崩塌。 甩開簾子沖出屋子,楚秀追出來。 “老爺。”楚秀輕喚。 云戰定在原地,楚秀上前噗通跪地,拽著他褲腳:“奴婢…奴婢知道老爺心里只有夫人,也知道沒有人能夠替代,可是…可是奴婢并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只希望老爺能為了雅兒給奴婢一個機會,希望老爺多想想,雅兒也是老爺的孩子。” “楚秀,本來這些日子我正有打算將你抬了側夫人,好讓雅兒往后出嫁也能面上有光,不至于被三王爺府的人看低了去。” 冷冷淡淡的話,楚秀吃了一驚猛然抬頭。 云戰嗤笑一聲低頭,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只是,如今我只覺得這種念頭果真是又白癡又荒唐,你們不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企圖用老夫人來壓我?以前我怎么就沒有看出來你這楚楚可憐的面皮背后是這樣一副嘴臉,當真是惡心至極。” “不…”楚秀凝聚眼淚喃喃出聲,接著用力搖頭拽住云戰衣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老爺不要這么想奴婢,奴婢從來沒有想過要算計誰,奴婢…不是。”到后面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楚秀此時悔不當初,她懊惱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心急,如果忍上兩天是不是名分就到手了? 云戰用力,將楚秀踢倒在地看都不想再看她,甩手轉身離去。 “老爺!”楚秀歇斯底里哭喊一聲。 正文 43.誰的陰謀2 云瑤扶著秦夢嵐在貴妃榻上躺下, 蹲在她身邊。 秦夢嵐熨帖的笑了笑,握住她手:“不用擔心,娘沒事。” “娘。”云瑤這會兒是真的很后悔, 喚了聲紅著眼貼在她腿上。 秦夢嵐嘆息道:“真的沒事,而且, 瑤兒也不要怪你爹, 真的與他無關, 為了我, 他都頂撞了老夫人。” “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云瑤并不是非要自己父親與祖母作對。 只是, 一個女子嫁給了這個男人,不就是為了得到庇護,如果做不到, 又為何娶她。 秦夢嵐拂過云瑤額前頭發:“瑤兒今日與太子去了雙子湖?” “嗯。”云瑤沒有抬頭應了聲。 秦夢嵐也沒有第一時間在說什么,兩個人都是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