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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吃地笑,吐著惡心的蛇信。“你這麼認為麼?”封邪胸有成竹,毫不畏懼,將背上長劍緩緩抽出,“小小蛇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不快快投降?”蛇妖一直盯著他,換個人,它早就勃然大怒,撲過去一口把他吃了。但這個少年似乎有些不一樣?“你以為你是降妖除魔如探囊取物的天兵天將?那我還是魔界的將軍,屹立不倒!”聽言,封邪瞳孔一陣收縮,像是被勾起了什麼,面容變得有些凌冽和滄桑:“幽蛇,你不該反抗我。你知道反抗我有什麼下場?”蛇精兇猛的氣勢一下就軟化了,不知是被他的氣場還是別的什麼弄得很是不知所措。幽蛇麼?這名字不錯。那我以後就叫幽蛇好了。它默默地想著,嘴里卻吐出甜蜜的蠱惑:“做神仙有什麼好?世上最暢快的事,不過入魔。何況你的本質(zhì),比魔物還要魔物。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以魔為尊,我以你為主,如何?”而修遠則在另一邊苦惱。他要不要去幫封邪呢?蛇性最yin,蛇心最毒,要是少年受不住它的誘惑而墮落了,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麼?“道長,在想什麼呢,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副沈思模樣真是勾人至極,我嗅到了你股間的味道,是情欲麼?忍了很久了吧,讓我給你快樂,好不好?”“放肆!”男人大怒,抽出拂塵,掃向不遠處搖擺的樹蔭,“何方妖孽,速速受死!”“哈哈哈……”只聽一陣大笑,從里面游出了一只碗口粗的蛇,“我死了,那個少年也活不了!難道你想不知道我把他怎麼了?”收回拂塵,男人冷冷地望向它:“封邪呢?他在哪里?”蛇精笑了:“你看上去不為所動,其實心里害怕得緊。你很在乎他麼?封邪?”他細細地品味著,“真正的邪惡是塵封不住的。何況那是多麼久遠而深沈的邪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修遠聽明白了,但是他不愿去相信,封邪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縱然是他和魔尊生下的,但出淤泥而不染,從出生就不帶絲毫魔氣,要不然他也不會留他在身邊,讓他和師弟們一起玩耍修煉。“其實你很明白。”魔善於攻心,何況他已經(jīng)找到了對方的弱點,必然要大做文章,好擾亂他的心智,“他永遠也成不了仙。千般教化萬般錘煉,他魔的本質(zhì),無可撼動,不可改變。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他會征服你,就像征服我那樣,讓你欲罷不能,死心塌地。他會上了你,玩弄你的xiaoxue,讓你懷上他的孩子,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住口……住口!”他的心亂作了一團,不光是因為那貫穿他耳朵的污言穢語,而是讓他想起了上一世,在魔尊身下,那個輾轉(zhuǎn)反側(cè)欲仙欲死的自己。如此不堪,如此不堪!這是他終身都無法洗去的污點!趁他分神,幽蛇竄了過去,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修遠吃痛,急急抽出拂塵,將它掃倒在地。蛇精蜷做了一團,慢慢抬起蛇頭,朝他注視:“修遠道長,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的。你太美味了,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想干你。”‘道長,你真美,在看見你第一眼時,我就想干你啦!’卷著自己的蛇身,眸子幽綠的巨頭,以及它游過來時鱗片在地上摩擦出的沙沙的聲音,都是那麼真實,那麼清晰。仿佛他又回到了上一世,魔尊一腳將他踢下臺階的那一刻。“爹爹,爹爹,你怎麼了?”視線里是他熟悉的少年。“你受傷了?是那只蛇咬了你?”封邪抓住他的手,用嘴含住他的傷口,一邊用力吸吮一邊吐出淤血,那樣子,擔憂得像是要哭出來了。修遠深深吸了口氣,神志才徹底回歸,這才發(fā)現(xiàn),冷汗?jié)裢噶酸岜场?/br>第54章“那只蛇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沒殺了它?”這蛇還是妖就已是不得了,如果成了魔就更不好收拾了,放走它豈不是放虎歸山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修遠就像變了個人似地,惡狠狠地扭住他的手質(zhì)問著。“我真的不知道……我像是中了迷藥,醒來時蛇妖已經(jīng)不見了……”少年被男人窮兇極惡的樣子嚇壞了,忙不迭地顫聲解釋道。“可惡……”修遠又氣又怒,但還是緩緩松開了手。他重生之后,所有的事情還未偏離軌道,所以游刃有余,至從保下封邪,就開始節(jié)外生枝,一切都失控了,出現(xiàn)了新的他所把握不了的事態(tài),不知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他現(xiàn)在就像個盲人,只能一步步地摸索,生怕自己只是兜了個圈,最后封邪仍會入魔,將他困住,日夜折磨,要是那樣,就太可怕了……這個蛇精會不會就是上一世的幽蛇呢?它為什么出現(xiàn)?到底預(yù)示著什么?這時他聽見咕隆一聲響,隨之是某人的撒嬌:“爹爹,我餓了。”“自己解決。我要先去洗個澡。”少年離開后,他走進上次那個溫泉清洗手上的傷口,洗去血污露出的兩個牙印總透著隱隱的不詳。他努力不去深究,脫掉衣服,沉入水中,讓暖意漫上胸口,將不安覆蓋住……可腦海劃過前世的一幕又一幕,背脊上的烙印開始發(fā)燙,他突然坐起身,狠命地搓著那個地方,卻怎么也搓不掉,不由埋頭慟哭起來了……而不遠處的樹蔭里閃動著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去而復(fù)返的封邪。看著男人如此痛苦,他同樣感到痛苦,恨不得將對方心中的痛都攬過來,獨自受著。那個丑陋的東西是誰印上去的?太可惡了!怪不得爹爹從沒當他的面脫過衣服……衣袖下小小的拳頭,猛地捏緊了。“爹爹,讓師尊看看你的傷,也許他那里有藥……”“不用。”修遠拒絕,“沒有大礙,我自己能處理。記住,這件事,不要給任何人說。”不想惹他生氣,封邪只得順從地點頭。但是至從受了傷,男人沒有一晚上睡得好,有時會起身,悄悄打開門出去,到早上才回來。他去哪里了?去干什么?封邪滿肚子都是疑問。但又不敢開口。“爹爹,我在后山摘了些水果,你嘗嘗,聽說無花果有清熱解毒的效用。”無花果生長在懸崖邊,就是大人也難以夠到,何況是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我需要的話自己會去采,以后你別以身犯險了。”修遠摸了摸他的頭,“別讓爹爹擔心,知道么?”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看著他,滿滿地裝著他:“爹爹,我已經(jīng)長大了,雖然還算不上頂天立地,但已經(jīng)可以為你擔憂解愁了。這果子是我一點心意,就當是我的孝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