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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難看起來,這修竹不就是仗著是小公子身邊的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還是老相爺親自指給公子的呢,都是伺候人的玩兒意兒,這修竹又能有多高貴?不過他心里是這樣想,面上可不敢表現太多,斂了斂多余的情緒,書畫嘴角緩緩扯出一個笑,府里好多人都說,他不笑的時候,也就是清秀,笑起來,卻有小公子的三分。只可惜他碰到的是修竹,一個對凌桓的話惟命是從的人,眼里除了他,再也看不進去任何人。所以,見書畫不死心的朝他呵呵一笑,他也只是將頭轉開,當作沒看到的樣子,自然也就錯過了書畫眼里飛快閃過的惡毒。這一些,屋內的凌桓都無所覺,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床榻邊,看著上面原本不該在這里見到的人。上一次見他,是在一個多月前,這人也是這般躺著,卻沒有如今這般狼狽。凌桓嘆了口氣,將搭在銅盆上的帛巾擰了擰水,折成一角,為那人擦拭著額上冒出的汗。這還是凌桓第一次見李玄狼狽成這個樣子,卻是笑不出來。何必呢,你就承認就好了,你就是舍不得這人,舍不得這人受半點委屈,何必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到底是做給誰看?他這么一頓間,卻是將那沾了水的帛巾壓在了李玄臉上還冒著血的痕跡上,聽到底下人抽氣似得氣音,凌桓才像是被燙到似的收回了手。李玄是被疼醒了的。臉上那條擦傷,是他從馬上摔下來,在草叢里滾了一圈時候,掛到的。傷口不算大,卻是真的疼,就像是有千萬根絲線拉扯著,一下一下的,如今更是被這加大力道的疼痛,給直接弄醒了。他恍惚著個眼,那人還是氤氳著淡漠的眼,表情溫溫的,跟從前無大區別。“子卿……”“嗯”見李玄抬起手,似乎是要觸碰他時,凌桓伸出手,將那人還有些泛著涼氣的指尖握住。李玄見此,眼里一黯,就在他以為那人又要淡著個嗓子跟他說什么,殿下請自重之類的話的時候,那人卻是微微低下了身子,將他抬起的手附在自己的臉上,“少珩”。手心里傳來的溫度,不容忽視,李玄像是被驚到一般,完全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只是見凌桓將他還曲著的指尖撥弄著,附在了臉上,就見李玄原本還有些刷白了的臉色,猛地一下,比那血染的還要紅上幾分,幾乎要滴出血來。“子,子卿,我,我……”“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他知道李玄雖然不說,但自小在皇宮里長大的他,哪怕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見李玄有些不自在的挪動著身子,凌桓有些會意,“我讓他們給你弄點水來,你先清洗一下。”聽見凌桓的話,李玄才想起如今的自己是有多么狼狽。且不說那身已經破得不成樣子的衣裳,就是他一路趕來,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給他清洗的身子,這會兒子突然清醒的李玄,才朝后猛地一縮,避開了靠得他極近的凌桓,像是怕身上的不干凈,沾染到凌桓身上一般。見李玄低著頭,縮在了角落里,凌桓也沒說什么,只是站起來走向了門口。他沒有問明明該在若拙殿的李玄為什么會在這里,也沒有問為什么作為暗衛的容十三,居然沒有陪到他身邊,甚至沒有問,李玄為何會知道他在這里。可是他這樣突兀的動作,卻驚到了縮在角落的李玄。所以等凌桓身子突然頓住的時候,他回過身子,就見低著頭的李玄揪住了,他之間落在了床榻上的下擺,帶著艱澀,“別走”。有些詫異李玄的反應,凌桓順著對方的力道又坐了回去,說:“我只是出去讓他們給你弄點吃的,順便燒點水過來,讓你沐浴,”末了又在加了一句,說:“我不走。”鬧了個大烏龍的李玄剛降下去沒多久的血色,又一下子爬滿了那張有些驚惶的小臉上,他松開了凌桓的下擺,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身子。凌桓見他這樣,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沒笑出聲,他看著李玄那有些散亂的發髻,心知這一路必然是吃了不少苦,眼里的情緒有些壓不住的轉過了身子,出了屋子。凌桓出去之后,低著頭的李玄才緩緩抬起了頭,死死盯著那扇被凌桓合上的雕花木門,眼里慢慢都是志在必得。作者有話要說: 是噠你米有看錯小攻對小受可是滿滿的志在必得咳咳前期主角有些醬油這章起放小攻出來畢竟現在的攻還是一臉受樣真是不忍直視23333真擔心寫著寫著全民BL受可是長得好武功好家世好的三好翩翩濁世佳公子攻的話是爹不疼娘不愛身體還差得不要不要的三不陰暗十七殿下總之兩人之間有的玩兒慢慢玩兒暫時這些☆、美人美人等凌桓在進來的時候,身后跟著的修竹提了好大兩桶熱水。廂房里有現成的浴桶,修竹提著兩個大桶,卻是毫不費力,跟在他身后的書畫只是提了半桶水,就已經是走幾步,要歇一會兒的樣子。畢竟是在別人府上,凌桓心中有自己的計較,到也只能幸苦修竹二人了。兩人幾個來回的在將浴桶倒滿的時候,綠蕪山莊也送來了一些精細的吃食。見桌上都是一些清粥小菜,但一道道瑩瑩可愛,李玄吃得開心,凌桓看過來送吃食的那幾個小丫頭又更溫和了些。這里都是人精吶,知道李玄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葷腥,倒是下了些心思。等李玄吃完的時候,屋里又只剩下凌桓與他大眼瞪小眼了。他是餓急了,所以吃得很認真,這會兒察覺到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有些尷尬。特別是他現在還是一副未梳洗過的樣子,實在入不了人眼。“吃飽了么?”“嗯”然后就是一陣沉默,凌桓見李玄又將頭低下,深深的嘆了口氣,走了過去,說:“那就沐浴吧。”嗯?凌桓這話直接讓李玄蒙住了,這前一秒還是相顧無言,怎么后一秒就要坦誠相見了?見因為他這一句,便有些僵住的李玄,凌桓眼里閃過了一絲笑意,大概是很久沒與這人這般說話,興致來了,便有些收不住,“您貴為十七殿下,現在這屋子里又只有我們兩個,臣下為殿下沐浴更衣,自是應該。”其實上回李玄舊傷復發,他在馬車里與這人換了衣裳那次,這人身上他便是見過了,只是那時候,他心中有事,哪有其他心思去仔細看,就是現在,也不過是出聲逗一逗他罷了。只是有時候你開了頭,結局卻并不一定會站在你那邊。也不知李玄作何想,原本僵著身子的他,卻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說:“好”。這就輪到凌桓被噎住了。他原本是想,以他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