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已經深深陷在另一個泥潭里,他出不來了。 明月決意早日終結他們虛妄的婚姻,但過得一塌糊涂的約瑟夫不會輕易放過她。他被掃地出門,父母與他決裂,他退了學,整日里在街頭廝混。 分手的代價,是約瑟夫的獅子大開口,由不得她不同意,否則他就把這件事公之于眾,她會因為欺騙再次惹上官司。 明月一咬牙,只好同意。為了早日還上這筆債,她除了留下跟朵朵的生活費,將每月所掙的大部分錢都給了約瑟夫。 同學們羨慕她出國留洋,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卻不知道她其實過得并不好,物質上捉襟見肘,精神上還時不時要遭受sao擾。 明月在仔細分析過利弊后,終于下定決心帶著朵朵回來。在常年靜寂的班級群里,她留下歸來的信息,開玩笑說要大家幫她介紹工作。 然后她帶著朵朵踏上飛機,在外漂泊這么多年,又一次回到朝思暮想的故土,然后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候,重新遇見曾經的那個人。 這些年來辛苦嗎?如果一定要問這個問題,明月的答案當然會是辛苦的。單身母親的歷險記,是她海外漂泊的最好寫照。 可又能怪得了誰?云煥或許有責任,明月自己也洗不凈這一身的泥土,所以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咬牙堅持,像她從那些歲月里走出來一樣。 因為經歷過最低潮,最黑暗的日子,所以明月才更珍視朵朵和現在的生活,她在朵朵回來那天,對著鏡子默默向自己發誓: 從今以后,如果笑,就要笑得最開心,如果哭,哭也就哭一兩秒。既然注定了是咸魚,那她也要做皮相最好,看起來最好吃的那一只! 幸好咸魚mama生了一個天才寶寶,還不算太失敗。 只不過天才寶寶不太愛理她這只咸魚罷了。 明月說完想完,整個人又充滿了力量,大大咧咧拍了拍云煥的肩膀,說:“我講完了,接下來輪到你了,你那天干嘛那么生氣啊。我這個人雖然在小事上容易犯迷糊,但在這種大事上還是很有分寸的。如果我還跟人結著婚,怎么會輕易接受你戒指呢,你真的嚇到我了,我那天都哭了。” 云煥打不開明月的腦子,不知道她方才想了什么,才一下子峰回路轉,由起初的死水一潭,又變回了平時那個略顯脫線的傻大姐。 云煥顯然還沉浸在方才的氣氛里,眉心緊縮,嘴唇抿起,因為緊張,手心不停出著細密的汗。他目光疲倦地看著她,嗓音嘶啞:“你想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生氣嗎?”對面一點頭:“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愛過那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深刻思考了一下為什么你們說我人物一日三變的原因,這大概是源于我想盡量寫暖文趕緊撒完玻璃渣和每次寫一半留一半的行文習慣……至于水平問題,人家還是個寶寶呢,你們再等我寫個五六七八本來看! 不過我個人是承認我在寫男女主情感推進時,是存在很大障礙的,可能我比較適合去寫無CP或者直接和一條咸魚一樣躺著吧……望天。 ☆、Chapter 66 云煥問:“那你先告訴我, 你是不是愛過那個男人。” 明月立時怔了一怔, 好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邏輯縝密、理智優先的云醫生也會問出這樣感性又極具攻擊性的問題。 她分明記得不久之前, 刮過夜風的燒烤攤上,她問他愛不愛齊夢妍的時候, 他還像個無欲無求的菩薩一樣, 完全不考慮對方感受地強調:我愛過她。 “當然會愛過她,就像之前跟你在一起時一樣。如果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他卻自始至終沒愛過她, 那他算是什么男人?” 明月稍微表現出一點嫉妒和不耐煩,他就像個手持戒尺、自以為是的老學究那樣道:“這樣還有什么可談的, 反正橫豎你都覺得我們是湊合了。”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明月有些幸災樂禍的想, 終于也能摸摸你的逆鱗。 就連云煥自己都有些納悶, 一時間,仿佛與曾經的自己分開兩邊,走在最前的那個還在說著什么愛是恒久忍耐和包容。 走在后面的這個已經開始不滿,愛就是絕對唯一和占有。 他知道自己在生活上有潔癖,但在感情上并非是大男子主義的那一類, 他并不介意未來的伴侶有著怎樣的過去, 就像路在腳下, 該關心的永遠是未來。 可向人出手的時候他又動搖了,他當然清楚以明月的個性并不可能做出拖泥帶水的事,但她也絕非是那種會為了一時之利就做出如此犧牲的女人。 聽過她的解釋他更加確認,如果沒有之前建立的情感基礎, 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男人有那樣協議。 人都或多或少都會利用身邊現有的資源,像他不止一次喊院里的小護士接朵朵一樣,區別只是,有些人利用他人的好感,有些人付出自己的好感。 許多東西建立起來,崩塌了,許多東西崩塌后,又重新建立起來。 云煥無比懷念此前那個無論什么都云淡風輕的自己,第一段感情結束就結束了,他努力過,敗了,第二段感情結束也就結束了,他痛苦過,夠了。 一切都比現在好,一面理智克制著自己不要想得太多,一面又有聲音魔音灌耳般不停說其實本不該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本可以一直在一起,從認識的第一天起,沒有其他人,就只是他們倆。他會給她一個家,和她一起撫育朵朵。 沒有顛沛流離,也沒有涅槃重生,就只是平平淡淡,安安靜靜。 可事情往往出人意表,事到如今,也只好嘆一聲事到如今。 云煥等著她的回答,就像是等待高考來臨前的那個夜晚,真的拖上刑場套上韁繩也就算了,偏偏是這樣的等待最為難熬。 剛剛洗過澡的云煥還是出了一身汗,攥緊的兩手潮濕guntang。 明月卻有意要將這時間拉長一樣,刻意整理床榻,掖好被角,然后兩手按在腿上,輕輕地說:“我有點困了,想睡了。” 云煥腦中繃緊的那根弦突然斷了,發出劇烈的聲響,他恍似回神又好像墮進更深的夢境,訥訥道:“好,那你睡吧。” 明月吐吐舌頭,彎腰爬到床上,把朵朵往床邊推了推,再輕輕鉆進去。他等了一會,過來關了燈,卻沒有馬上上`床,摸索著躡手躡腳走出門。 明月一個人在黑暗里看著泛著幽幽藍黑色光的天花板,其實根本睡不著。腦子里反反復復想他方才的問題,她愛過那個男人嗎? 明月只能說,如果沒有那么多崎嶇和失望,一切都會是有可能的。 她像是個一個完全打開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