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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毛蟲不比紅花丑多少。 而且她被教育得不許隨便問人要東西,連之前心心念念的果凍包都可以忍痛割愛,怎么可能為了她老媽拋下面子。 明月開了紙袋往里看,真是巧,很高級的灰色,柔軟厚實的手感,跟他曾經穿過的那件、她曾經想收的那件是同一款。 這一刻心里忽然顫了顫,好像纏綿許久的心事忽然得到呼應,眼前便如同雪霽天晴,一切都變得明朗清澈起來。 他心里的話,她聽得到。 那還有什么好客氣的?明月已經計劃著穿上這件毛衣后,內搭什么,外搭什么,鞋子配什么,嘴上倒是假客氣:“這太貴了。” 云煥拿過袋子:“那我去退了。” 明月:“……” 多年的斗智斗勇,讓他們如同協力合作的左右手,沖破一開始的那層隔閡,許多相處的模式就如肌rou記憶般逐漸復蘇起來。 明月咕噥著一點誠意都沒有,卻也沒有很著急的樣子。他不怎么溫柔地解開袋子上扎起的緞帶,將衣服抖出來,說:“現在就穿吧。” “不是要退嗎?”她促狹地逗弄面前的人,在他睨過來一眼的時候吐了吐舌頭,很順從地脫了外套,把毛衣加在貼身的針織衫上。 “暖和了?”云煥見她點頭,說:“你知道給朵朵穿多一點,自己就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化雪的時候會更冷,一定要注意保暖。” 明月耍嘴皮子:“我是個窮人,沒錢買這么貴的衣服,只有培養自己的抗凍能力了。你們醫生很好賺嗎,怎么隨隨便便就可以買這買那?真后悔啊。” 云煥視線筆直地看著她,問:“后悔什么?” “后悔上次相親搞砸了,那個人條件還不錯呢,你聽見我mama介紹沒,跟你一樣,也是個醫生呢。”明月掰著手指頭:“工資待遇說不定比你還好。” “哦,”云煥說得輕描淡寫:“那個德國骨科啊,你喜歡那一款的?” “……”明月覺得自己縱然有千萬張嘴,跟善于抓重點的云煥比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敵,她將大衣扣子扣好,說:“我得走了。” 云煥兜里的手機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便掐了,方才高漲的氣焰此刻匯成溫暖的火苗,他很抱歉的:“我不能陪你出去等車了。” 明月抓抓頭,說:“沒事啊,我自己可以走的。” 云煥說:“上車就給我信息,到家也告訴我一聲,我有空就回。”他往一邊的便民點里取了把雨傘回來:“忙過這陣我就去看朵朵……跟你。” “我還欠你好幾頓飯。” “對,你還得請我吃飯。” “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明月撐開傘往雪里去,地面已經蓋了淺淺的一層,夜里無人走過,她便成了第一個破壞者,留下一串尖尖的腳掌。 忽的旁邊多出一雙,有人按著她肩將她轉過身,云煥落了一身雪地看著她,臉色溫柔地說:“再等一下。” 怎么了?明月看到他從白大褂里掏出一雙皮黑手套,翻著套口給她戴到手上,換另一只,又給戴好。 一把傘下,兩個人靠得極近。晚來風急,雪花漫天,他們呵出的水氣混雜到一起,變成一團濁白的冷霧。 明月只覺得心跳如擂,胸腔都因此共鳴顫動,他看似淡定沉著,眼中深邃內斂,呼吸的頻率卻將他輕易出賣。 他兜里的手機又震,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眉尖露出跟朵朵一樣的圓窩:“對不起,明月,我真的要走了。” 他最后揉了揉她手,這一次,沒有回頭。 明月的正月過得喜慶又忙碌,家里人對她的回國非常高興,飯局從大年初一一直約到初八,時間地點都給她最大的選擇權。 明月盡管年少喪父,又做了單身mama,所幸家里兩方親戚都給予她最大的尊重。叔伯拿她當親生女兒,舅舅阿姨更是對她十分親熱。 哪怕是家里最刻薄勢力的嬸嬸,見到朵朵也是喜歡得不行,揉捏拉碾小小人的臉,一驚一乍地說:“朵朵其實是混血吧,眼睛這么大,鼻子這么挺!” 明月每每裝糊涂的笑,摟過朵朵的小腰往旁邊挪。家里其他人立刻很配合地岔開話題,從石油美國談到近期的委內瑞拉形勢。 麗麗姐則拉著一眾妯娌哭窮,扯著自己新買的大衣說料子不行:“醫院旁邊搞促銷的時候買的,幾百塊錢的東西能有什么好,大嫂那件一摸就曉得貴!” 飯后又要服務員打包,連冷盤小菜也不能放過,說:“我帶去醫院吃,拿微波爐打一下,好得不得了,平時哪里有!大嫂你衣服,再給我摸一摸!” 一番表演,朵朵的壓歲錢翻了一番,幾家人碰頭聚一起,都說多包點:孤兒寡母不容易,兩代人還都一德性。大嬸嬸還奉獻了自己的vvvip卡,要麗麗姐有空也去買件好衣服。 明月臉皮在這上頭總是有點薄,一餐飯吃下來很不好意思,直到跟麗麗姐在計程車上點鈔票時才緩過來,抱過朵朵搖錢樹往她臉上狠狠親一口,被朵朵嫌棄地一巴掌拍嘴上。 明月拿開她小手,對麗麗姐說:“媽,你可以啊,姜還是老的辣!”麗麗姐捏著蘭花指,眉飛色舞地從錢堆里抽出兩張塞兜里,說:“他們有錢,替他們節省個屁。” 中途接到李葵電話,說要到明月家里來拜年。明月一瞥旁邊的朵朵,哪里敢,說:“咱倆誰跟誰啊,電話里講講嘛可以了,我還有事,趕明兒約出來吃飯。” 一通電話三十秒,李葵氣得牙癢癢,手撥著通訊錄往下走,看到云煥名字忍不住jian笑。誰知道云煥也懶得理她:“在上班,沒事先掛了。” 李葵喂喂幾聲很是不滿:“你跟明月約好的,連寒暄的功夫都沒有。你們倆不會在一塊吧?咦,你們倆真的在一塊?” 這都是哪跟哪,云煥說:“我在醫院呢,真挺忙的,沒空陪你八卦。明月這幾天也有事,白天帶著朵朵到處拜年,晚上還要做家教。” “朵朵?”李葵大喊:“朵朵是哪位?” 云煥:“……”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等到云煥想起來打掩護,李葵又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轉而轟`炸明月:“你家地址發過來,我現在就過去。” 明月一陣莫名其妙,旁邊麗麗姐聽出是李葵聲音,小聲咕噥著“丑姑娘”。明月抱著朵朵滿身戒備:“你到底過來干嘛,說了不歡迎你。” 李葵聲如洪鐘:“我去看我小侄女!” “……”誰想被你看喲! 明月帶著朵朵急匆匆到家的時候,李葵已經等在公寓外。 名媛朵朵還帶著飄羽毛的貴婦帽,遮住半張臉,李葵就已經從她的下巴尖尖果斷做出判斷:“是云煥那廝的種!” 明月上去堵住李葵的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