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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幫小流氓在她家門口打架,她二話不說就報了警。 晚上七點,倪南音騎著自行車回家。 她家住在老城區,這里的房子都是好幾十年前的規劃,雜亂無章。 她拐進巷子的時候,發現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正在貼小廣告。 青年很高,看不清眉目。 巷子很窄,倪南音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地從他身后過去。 騎到小巷的盡頭,猶如別開洞天,視野瞬間開闊,這里住著十幾戶人家。 獨門獨戶,各有一處四方的小院。 倪家只是其中一戶。 倪南音把自行車停在了自家門前的那棵桃樹下。 她叫了聲“爸爸”,拿了地鎖,去鎖后輪的時候,發現后面的車座上夾了一張名片。 她無意識地笑了一下,就是覺得她今兒算是和這些小廣告分不開了。 誰知夾起來一看,居然是個招聘信息—— 急招 我公司系城中有名的拆遷公司,因業務擴展,現急招兩名暑假工。 工作內容:文員兼內勤。 招聘要求:女,會熟練運用WORD等辦公軟件,普通話標準,身高160以上。 工資4000。 聯系電話:179xxxxxxxx 工資4000啊,兩個月就是八千,她要有這么多錢的話,就可以報考戲曲院校了。 倪南音太動心了。 她站在自家門口,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 又一想,下班時間打過去,是不是不好? 猶豫了片刻,正要掛斷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一個很冷冽的聲音。 “喂。” “喂,您好。您那邊招聘文員是嗎?請問高三畢業的學生要嗎?”倪南音很忐忑地問。 “會打字嗎?” “會。” “身高多少?” “165。” “普通話標準嗎?” “挺標準的。” “那你明天到公司面試。” 對面的人很輕率地給了答復,倪南音欣喜萬分:“好的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倪南音才想起來,居然沒有約具體的面試時間。 又不好再打過去,她想了一下,決定明天一早八點就去名片上的地址。 吃晚飯的時候,倪南音和老倪說了一下明天去面試的事情。 老倪皺著眉說:“工資那么高啊,會不會是騙人的?” 他們安縣的工資水平很低的,像老倪病退了之后,一個月的工資才拿一千八百塊。 一個暑假工的工資四千塊? 老倪的心里只打鼓。 其實倪南音的心里也在打鼓,可是她不動聲色地說:“我明天先去看看,看看又不要錢。” 老倪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反對的理由,便沒再言語了。 老倪不說話,通常是在想事情。倪南音生怕他再想起什么反對的理由,趕緊轉換話題:“隔壁的林叔叔家是不是住人了?” “是啊,你林叔叔的兒子回來了。” 那個偷了她的水蜜桃,踩爛了她向日葵的小惡魔回來了? 我去! 倪南音撇了撇嘴,頓時沒了說下去的興趣。 名片上的地址離倪南音的家并不是很遠。 第二天一早,她七點半出發,八點差五分的時候,在一片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廢墟中,發現了那棟搖搖欲墜的小樓。 小樓的門口掛著“誠信建筑拆遷有限公司”的牌子。 倪南音敲了敲門,里頭沒有人回應。 她提著小包,一個人立在小樓的跟前。 藍藍的天空下,一片廢墟中,一個穿著藕色連衣裙的女孩,風吹動了她的裙擺,就好像她在風中搖曳。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 更新時間還是老樣子,周一到周五晚八點,周末沒有存稿的情況下十一點之前更新。 有木有在的小天使,揮手~ ☆、02 倪南音是精心打扮過的。 她化了清新淡雅的妝容,想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的稚|嫩。 又選了衣柜里最貴的那條藕色連衣裙,搭配了一雙敞口的白色鏤空小皮鞋。 在自家的穿衣鏡前照了又照,還算滿意地出了門。 可如今站在這片廢墟當中,卻顯得格格不入。 皮鞋屬于中跟,對于穿習慣了運動鞋的她來說,這個鞋跟也是很難駕馭的。 她等了整整一個小時,腿又酸又疼。 都九點鐘了,身后的那棟三層小樓,依舊靜悄悄的,別說人了,連個麻雀都沒有停留一下。 九點零七,倪南音實在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手機號碼。 對面傳來振鈴聲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從什么地方傳來了手機歡唱的聲音。 她仔細聽了一下,感覺那聲音離的很遠。 這邊,振了幾聲鈴,被掛斷了。 倪南音收起了手機,沒再打過去。 百無聊賴間,用腳踢了踢腳下的碎石。 碎石底下是沙地,鞋子里灌上了沙。 她蹲了下去,剛把鞋子處理干凈,背后忽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她下意識回頭,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的拖鞋,映襯的那雙大腳,格外的白。 少女的脊背繃得很直,薄薄的紗裙緊緊地包裹著她玲瓏的曲線,細長的脖頸高高地仰起,像一只正在湖邊飲水的白天鵝。 那人邁著大白腳向她走了過來。 倪南音趕緊站了起來,一句“你好”還沒有脫口,便被他耳朵上那枚耀眼的耳釘刺痛了眼睛。 不會…那么巧吧! 她愣怔在了原地,只見他一聲不吭,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廢墟的外面是一條老街,老街的街口有一對兒老夫妻在路邊擺攤,賣本地特別有名的早餐——侉餅包油條。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炭爐烤出來的芝麻圓餅,對折卷起油條一根,卻是焦香可口。 林三籟很少吃早餐,一個星期能吃一頓早餐,那多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今兒的天氣有點兒陰,他是被一通電話給吵醒的。 忽然就想起了好幾天前的那個早晨,他在昏睡中,聽見的吊嗓子的聲音,那依依啊啊的腔調,宛轉悠揚的聲線,起床氣那么大的他,愣是把火氣壓了下去。 倪南音傻站了很久,她想走,卻又邁不開腿。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好比自己站在了火坑旁邊,眼睜睜地看著火坑里躺著八千塊錢。 要錢還是要命啊? 倪南音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 那人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拎著一份侉餅包油條,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淡淡地說:“等著。” 他的聲音依舊高的像飄在半空當中、冷的像臘月的寒風,倪南音不自主一凜。 那人進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