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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骨之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0

分卷閱讀300

    片片金鱗已開,一眼望去,層層疊疊,閃出熠熠生輝的奪目的閃亮——那是戰(zhàn)甲。

旌旗招招,風(fēng)烈烈,天開眼,萬里無云,澄凈如洗——那是映在蒼穹之下的戰(zhàn)旗。

沒有柔軟絲樂,卻有軍鼓隆隆。

“咚咚!咚咚!咚咚!”轟隆之聲,一陣一陣,震撼著皇城,那正是蕩平天下的鐵軍,進軍的號角。

古驁登基的同時,也在城樓上閱兵。

城下的鐵馬雄兵叱咤如風(fēng),古驁明黃色的戰(zhàn)袍上九龍繞日,在登上城樓的頂端時,眾漢軍爆發(fā)出排山倒海的呼喝:

“萬歲!萬歲!萬歲!”

聲音中包含著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壯懷激烈,這場登基大典已經(jīng)埋葬了一個王朝作為祭奠,接下來,它還要再蕩平另一個王。

檢閱畢后,這些參加了登基大典,被新皇第一個檢閱的軍人們,便將啟程前往江衢,等待他們的,是最終一統(tǒng)天下之戰(zhàn)。

平江衢之軍,以太尉王虞君樊為主帥,以廖清輝為副帥,即日啟程。

大軍過汝陰,汝陰王降;

大軍過廣平,廣平王降;以三千石糧草勞軍,封廣平侯。

漢軍行軍月余,至于江衢。

江衢王廖去疾新戴孝,披甲上陣。他站在關(guān)隘上,迎風(fēng)而望,望著陣前遠道而來的漢軍。如今,廖去疾下巴上已經(jīng)覆滿了薄須,相比于古驁年少便稱王,他如今已經(jīng)不算年輕。少年時的朝氣蓬勃,早已消散殆盡,現(xiàn)在的他,有一種無力感,灌滿了全身。

還記得父王故去時,叫他至于床前。廖勇自從敗于雍馳后,就日漸一日地老了下去,蒼老之態(tài),迅速地侵蝕了他的身體,廖去疾已不忍卒看,只能低著頭。

廖勇卻拍了拍兒子的手背,道:“去疾啊……去疾,父王終究是錯了。唉,是父王耽誤了你,二十年風(fēng)云激變,父王所思所慮……卻總還停在當年成王與秦王大戰(zhàn)之時。今四海湍流之中,變幻甚劇,早已面目全非,雍家小子弄潮稱帝,為父還恍然無覺……嘿嘿……直到古驁這個出身微末的小子,居然也要稱帝了,為父才大夢初醒……大夢初醒……”廖勇滿頭白發(fā)萎靡頹頓,面上皺紋如刀刻,眼中滄桑之態(tài)盡顯。

“父王……”廖去疾流淚道。

廖勇苦笑搖頭:“這天下……早不是那個成王與秦王奪鼎時的天下了……也不是從前兩百年間的天下了……這不是諸侯的天下,是庶民的天下了。否則,虞君樊那小子,殺了他叔父,天下人怎么就不一齊唾棄他,還有人欣賞他呢?因為天下庶民心中的怨壓抑的太久了……為父也是近日才想通……廖家有山云書院又如何,就算廖家在四海有聲譽又如何……那個古驁……”

廖勇咳嗽了起來,廖去疾忙為廖勇順著呼吸,他焦急地看著父親,廖勇卻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那個古驁……高舉平世庶大旗,平了戎,得了北地馬場,又提出開科舉、分田地,高屋建瓴——天下都心向往之!山云書院中的學(xué)子,有多少去了北地抗戎?有多少投了古驁?唉!這么看,我留著你在江衢,不讓你去北地,也不令你去京城,終究是大謬不然。大浪來時,弄潮兒可能被大浪吞沒,可也只有弄潮兒才能站在浪尖。為父愚陋,還想著當年諸侯之間爭霸的那一套。為父本考慮,江衢富饒,又有山云書院,文人雅士,我也知人善任,江衢也欣欣向榮,比起雍馳那個勾結(jié)戎人的,廖家還有大義傍身,雍馳殘暴,與漢王尚有殺父之仇,最后怎么都是我廖勇坐收漁翁之利??墒俏彝耍羰且恢机?,和一只蚌相爭,我自然可以得利,可是,若是一頭猛虎,和一頭雄獅相爭,人若站在一邊,還想得利?不被虎噬獅咬就不錯了!可那個站在一邊看著獅虎相爭的人,就是我啊!”

廖勇?lián)u著頭,嘴角皺紋密布,浮現(xiàn)一絲自嘲的笑:“古人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今日說的,都是真心之言。我算是明白了,雍馳那小子的眼光都比我好,他看出寒門不日將會成勢,因此在潁川時,他與我講和,卻殺了呂謀忠,后圍剿古驁不得,又率兵征漢中,一心要殺了寒門首領(lǐng);嘿嘿,我連這小子的眼光都不如啊……還有那個呂老兒……呂老兒!嘿,那老匹夫,我過去常笑話他,佞臣孌寵!可就是這么一個佞臣孌寵,在漢中開科舉……也比我看得遠?!?/br>
廖勇抬起手,摸著廖去疾的頭:“為父走后,江衢就交給你了?!?/br>
廖去疾眼中有淚,不甘地問:“父王的意思,是讓我降?”

廖勇嘆道:“我管不了了,你們小子之間的事,你自己做主。我頭昏,眼也花了,讓我休息一下。”

廖去疾道:“是?!?/br>
廖去疾沒有料到,父親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來。然后,他成了江衢王。

喪事辦妥,父王下了葬,漢軍已經(jīng)虎視眈眈地行進到了江衢界邊。

廖去疾入營點將,皆無斗志,召謀臣,亦無良策。

他仰天長嘆,如此……

只有降,不得不降。

可是他還是想把價錢要的高一些。因此才有這時的兩軍對峙,他給虞君樊和廖清輝寫了一封長長的信。說漢軍在北地殺戮甚重,自己為江衢百姓,不得不戰(zhàn),可是念及與古驁在書院的情誼、與古驁相救的恩德,又不忍戰(zhàn),兩難。

三日之后,漢軍副帥廖清輝親自為使,來到廖去疾處,名言利弊,又將古驁的親筆信交給了廖去疾。

條件不算寬厚,也不算苛刻:

其一,可以保持江衢王的尊號;但江衢王要入京城開府長居,可自由交友,宴請賓客,也可入朝為官,但不可出京城。

其二,不可保持江衢王之部曲,應(yīng)全交由廖清輝接管,編入漢軍。

其三,廖家族人族產(chǎn),可以仍然留在江衢,不與沒收,廖家族人也可以仍然在江衢做官,但要聽從漢王任命。

其四,專屬于江衢王之田產(chǎn),則要獻與朝廷,分田分地。江衢其他世家之地,留一部分自種,其他上交朝廷,均分予農(nóng)。

其五,鹽鐵專營,收歸朝廷。

廖去疾心中并不想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可是外面盤踞著虎狼之師,江衢軍眾,不過是群羊而已。何必讓漢軍立功,殺戮盡興?到時候廖家舉族盡滅,怕是不能善終。

古驁在北地做的那些,他如何不知?

攻一地便一地皆空,下一城則城中再無男丁,自己怎么跟他打?!

汝陰王、廣平王因此望風(fēng)而降。

也只有上京守了幾日。

古驁一開始打雍馳的時候只有三十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