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生了孩子你想破鏡重圓了，你tmd算老幾啊？想給我孩子當(dāng)后爹后媽的人有的是，要你這個親爹有什么用？”

“嗯？有什么用？”時空忽然又把表情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都松了，“我告訴你，別再打我和孩子的主意，也別再跟蹤我，我放過你一次，別指望還有下一次。”

白岳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時空笑了一下，想抽煙礙于趙楚歌忍住了，他說：“反正我有病，我不正常，哪天做了什么極端的事也不一定，所以你最好別惹我。”

“大不了我把孩子過繼給趙楚歌，反正我也早就不想活了，這日子過得忒沒勁了。”時空這話說的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要不是為了孩子，他確實早就不想活了。

日子天天過得連個盼頭都沒有，有什么意思。

好歹趙楚歌現(xiàn)在還有個家，他呢，什么都沒有，除了孩子什么都沒有。

時空的暴躁和抑郁間隔短時間也短，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他沖趙楚歌擺擺手，“感謝你們的招待，我?guī)е覀兗覍氊悆合茸吡恕！?/br>
說完去屋子里把孩子抱出來，給他們穿外套，白岳光想去幫忙，時空有沖他笑了一下，“別忘了我說過的話，我可是個瘋子，別逼我。”

時光抱著時空的腿，仰起頭說，“爸爸是好人，不是瘋子。”

白詩跟在哥哥身邊抱著另一只腿，也跟著說：“哥哥說的對，爸爸是好人。”

“乖，爸爸帶你們?nèi)コ燥埡貌缓茫俊睍r空把兩個孩子抱起來出門，語氣溫和，好像剛才發(fā)瘋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派個人跟著他，我怕他出事。”趙楚歌跟陸笙平說完就給時空發(fā)了消息通知他一聲，時空回復(fù)他有保鏢不用擔(dān)心，順便告訴他搬家的事。

白岳光在這兒待不住，想去找時空吧，又不敢。

待在這兒他總感覺趙楚歌想拿菜刀砍了他。

“我建議你把當(dāng)年的事解釋清楚，不過，你最好小心點，趙楚歌當(dāng)時發(fā)起病來把我嚇得心驚rou跳的，你要是為了時空好，就別去刺激他。”陸笙平把白岳光送出去，在門口和他說話，“他狀態(tài)真的不好，我以前還以為他挺正常的，沒想到也這么嚇人，你真的，注意些，別再傷害他了。”

言盡于此，陸笙平拍拍發(fā)小的肩膀，他也說不出什么有用的話，只是想起剛開始趙楚歌的狀態(tài)覺得有些害怕。

送走人，陸笙平回去找趙楚歌，卻發(fā)現(xiàn)人坐在廚房的陽臺上。

陸笙平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還好窗戶有鐵柵欄，趙楚歌不可能徒手掰彎，繞是如此也夠嚇人了。

“乖寶，聽話，陽臺太涼了，下來好不好？”陸笙平看了看趙楚歌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不對。

“你說，要是跳下去，會怎么樣，在空中停留的那個時間，感覺一定很不錯。”趙楚歌用手拽了一下欄桿，欄桿一下子就掉了。

不知道趙楚歌是不是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弄開的，他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

“你別沖動，趙楚歌，我求你了，你別沖動，有話咱們好好說，你下來，我有哪兒做的不對你說出來，你別嚇唬我。”陸笙平臉都嚇白了，趙楚歌把窗戶打開，探頭往外看。

“趙楚歌！”陸笙平大叫了一聲。

趙楚歌自己也糾結(jié)，今天時空和白岳光的事徹底刺激到他了，把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帶起來了。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他還能控制控制，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行了，想死的念頭一旦出現(xiàn)，根本壓制不住，理智好像都喂了狗。

按理說，和陸笙平在一起后應(yīng)該那種念頭慢慢減少，但不知道為什么，念頭是減少了，但是一出現(xiàn)就控制不住。

大概是，骨子里的，缺乏安全感。

從始至終，趙楚歌的潛意識就沒相信過陸笙平，表意識表現(xiàn)得再好再怎么樣，那些藏在潛意識里的東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別人。

“趙楚歌，你下來，我不碰你，真的，我不碰你，你自己下來，我接著你，好不好？”陸笙平怕自己碰一下他都會激怒趙楚歌。

陸笙平有時候感覺自己也快崩潰，他迫不得已說出不愛趙楚歌的時候沒崩潰，被強制送出國的時候沒崩潰，回國以后對付陸家那些蛀蟲的時候沒崩潰，卻在趙楚歌面前瀕臨崩潰。

“真的，我求你了，你別嚇我了，以后你想怎么樣我不管你行不行？”陸笙平幾乎是卑微的乞求他，“你現(xiàn)在想打胎想離婚都隨你，只要你不傷害自己，我都同意，你想怎么樣都行，求你了，別傷害自己好不好？”

趙楚歌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陸笙平，理智和情感糾結(jié)著他，讓他大腦混亂，大概是又該吃藥了，可是吃了這么多年的藥也沒用。

趙楚歌閉上眼，問問自己的潛意識，到底要不要活著，到底要不要和陸笙平在一起，陸笙平那么愛他。

陸笙平看趙楚歌竟然把眼睛閉上了，趕緊趁他看不見去把他拽下來，趙楚歌被拉進他懷里時嚇了一跳，眨了眨眼睛習(xí)慣性地?fù)ё￡戵掀降牟弊印?/br>
“乖，你別嚇唬我了，好不好？”陸笙平一邊親吻他一邊抱著他往臥室走。

臥室還沒收拾，床上有零食和玩具，把趙楚歌放在床邊，陸笙平去收拾，趙楚歌抑郁的狀態(tài)似乎好了點，抓住陸笙平的手不放，“我錯了，我，我剛才沒控制住自己，對不起，我以后盡量，我一定控制好情緒。”

陸笙平親吻他，心說，哪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這病還是得慢慢來。

“那你還要不要和我過日子？”陸笙平問。

“要！”

“那還要不要聽我話？”

“聽！我以后聽話。”

“好，那現(xiàn)在乖乖的，休息一會兒好不好？閉上眼，睡一覺。”

“嗯，我睡。”趙楚歌連忙躺下，閉上眼醞釀睡意，過了一會兒又睜眼，“你不會走吧？你會不要我么？”

“不會，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陸笙平俯下身，啃咬著趙楚歌的嘴唇，濃烈的占有欲要把趙楚歌吞噬，“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所以你要是想走，也絕對不可能。”

陸笙平手指摩挲著趙楚歌的脖子，好像輕輕一掐就能殺死趙楚歌。

“你聽懂了嗎？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不讓你走，你就必須永遠(yuǎn)待在我身邊。”陸笙平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說著，“我這次求你了，和你妥協(xié)，下一次，趙楚歌，你不會想知道后果。”

第49章眼熟

時空住院了，因為割腕自殺。

趙楚歌得知消息的時候很淡定，當(dāng)時陸笙平正在家里哄趙楚歌再吃一碗飯。

電話是葉科打來的，白詩和時光在他們家，連修夜陪時空去看心理醫(yī)生，回家的時候時空突然壓抑不住地大哭了一場，哭完就趁連修夜不注意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