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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本丸記事手札[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7

分卷閱讀177

    主人壓制在眼里。

被譽為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有著舉世無雙的端麗風姿,他是最可靠的長者、最值得信任的下屬、最體貼的情人——也是最鋒利的刀劍。

屬于兵器的冷意被寬大華麗的層層服飾掩蓋,昳麗溫和的笑容包裹著肅殺刀鋒,人畜無害的美麗表皮下是鐵與血的味道。

他從來都是笑意盈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端著一杯茶就可以坐在廊上看一天的花,閑適安耽的和俗世里那些老爺爺沒有什么兩樣,連口頭禪都不吝于自我調侃,脾氣好的近乎慈祥。

然而在這個時候……源重光有些難耐地側過頭喘息,卻被溫柔而強硬地扳著下巴轉回來,那張姿容美艷的臉猛地靠近,過近的距離讓他們之間的空氣都變得粘稠guntang。

光裸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那雙幽深美麗的眼眸里倒映著他此刻的樣子,緋紅的臉,有些渙散的瞳孔,唇色猩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

三日月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反應,將交扣的雙手靠近嘴唇,用牙齒輕輕叼住源重光的手指,挾在齒間磨蹭。

敏感的指腹被溫熱的舌尖舔舐,在舒適中又夾雜著輕微的酥癢,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極限,痛楚里帶著令人癲狂的歡愉,他被擁在懷里,窗外的雨聲噪雜,也遮掩住了房間里低低的嘶啞呻/吟。

狂亂的潮水席卷著他的理智,常年握刀的手掌控著他的軀體,如同掌握著自己的刀鋒,源重光在逼人發瘋的情潮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攥住三日月后腦的頭發,將他拉近自己。

有著春山流水般流暢線條的脊背上覆蓋了一層薄汗,肩頸的黑色皮質護甲和喉輪都還沒有卸下,手套也只摘了一只,汗濕凌亂的深藍發絲里金色的稻荷發穗熠熠閃光,在這非人的美感里添上了一點攝魂奪魄的肅殺,源重光恍惚間竟然感覺面前與他纏綿的是一只極惡的兇獸,有著美麗的皮毛,優雅的氣質,和鋒利的爪牙。

付喪神一點也不介意主君扯著他頭發的舉動,眼中還是滿滿的縱容的笑,只是按著他腰身的手一直堅定有力,動作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而放緩。

“主君,有什么吩咐嗎?”

貼著源重光耳朵的低語沙啞而低緩,聲音里有雨水般的潮濕,挾裹著粘稠的情意。三日月用下巴蹭蹭源重光的臉頰,呼吸有點急促,“不過,如果是要停下來的話,就不用說了。”

源重光曲起手指,白皙的指尖插進三日月的頭發,深吸一口氣,然后閉著眼睛吐出:“真是……唔……霸道啊?!?/br>
他的聲音非常低,吐聲幾乎是氣流般的耳語,摻雜著甜膩的低吟,惡劣地在三日月耳邊盤旋。

黑色的雙眸與深藍的眼對視,屬于人類的眼睛里,滿是鋒利的傲氣,盡管被壓在下面,也高傲的像是君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不過是偶爾施舍給虔誠的臣民一個吻他手的機會。

這是旗鼓相當的交鋒,強烈的張力從他們的親吻里流露出來,三日月一手緊緊扣著源重光的手,兩人的掌心里都是潮濕的汗水,但是誰也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欸……你別……嗯……”源重光忽然驚叫了一下,空閑的手猛地攥住床單,隨后又往上抓住三日月的臂膀,順著流暢的肌rou線條環住了他的脊背。

圓潤的指甲掐著三日月的肌膚,青白的骨節似乎要破開薄薄的皮膚刺穿對方的身體,三日月任由他掐著自己,仿佛是在享受著由主君賜予的疼痛,細膩的眉梢染著薄紅的暈,透露出從未在人前展示的野性和近乎野蠻的占有欲,“嗯?主君好像想說什么?”

源重光壓根發不出聲音,張了張嘴,喉嚨里擠出微弱的氣流,帶著難以遏制的哭腔,那種酸麻瞬間讓他紅了眼,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攀著三日月的手都失去了力氣:“我不……不要……”

瀕臨崩潰的理智在搖搖欲墜,他拼盡了所有的神智才控制住自己的聲帶,命令它不許發出尖叫和啜泣,身體里四處沖撞的欲望卻叫囂著要突破理智的牢籠,乖乖皈依到付喪神的懷里去。

付喪神長而直的睫毛掩住一半的瞳孔,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沾濕了頭發,有點長的發絲黏在頸間,金色的流蘇發飾搖搖晃晃地,在源重光皮膚上蹭來蹭去,每一次摩挲而過,都在極其敏感的皮膚上帶出一片酥麻的癢意。

源重光掙扎著從漩渦里拔/出自己的理智,虛軟的手指舒張蜷屈,磨蹭著略顯粗糙的床單,把本就濕漉漉的布料蹭的一片狼藉。

“不想發出聲音嗎……”至美的刀劍微微喘息著,單手把微濕的頭發往后一梳,俯下身,輕柔地吻著主君的額頭和臉頰,眼中新月搖漾,露出一個詭秘誘哄的笑容,“那可不行哦?!?/br>
“我可是如此的渴望著,您的哀求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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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從來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雨,過于密集的雨水把天地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霧里,勉強可辨樹木青綠的色塊,在這樣的喧鬧里,連近處的說話聲都聽不真切。

短刀們動作利落,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個大廣間,把火盆被爐抱出來清理了一番,煮上茶水,再回頭的時候,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多了一個鶯色短發的付喪神。

……原來傳說中的在原地放上一壺茶就會長出一個鶯丸是真的啊。

藥研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把剛找出來的茶杯交給滿含期待的鶯丸。

髭切靠在門邊盯著外面的雨,身上難得沒有披那件本體一樣的外套,黑色的襯衫貼在皮膚上,勾勒出柔韌修長的腰肢,鉑金色的頭發浸濕了雨水,沒有了那種蓬松的感覺,上端濕噠噠的垂著,下端還倔強地翹起來,蹭在耳朵上,本就白皙的膚色濕潤的有些透明,把那雙眼睛顯得愈發的大了。

“阿尼甲!”

膝丸抱著一床毯子跑過來,迅速抖開往髭切身上裹去,滿臉的緊張之色,嘴里還在碎碎念:“淋了這么大的雨還坐在這里,被風吹了是會頭痛的啊,雖然我們都是刀劍,但是也要注意平常的保養啊,阿尼甲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雨停了就能掛出去曬干……”

毛茸茸的毯子把坐著的付喪神整個兒裹了進去,只露出半張臉,毯子的邊角被細心地掖好,像是包出了一個大號的毛團團。源氏的兄長一點也不介意自家弟弟把自己當小孩子照料的行為,始終保持著那樣甜蜜溫軟的笑容,削尖的下巴抵著軟綿綿的毯子,乖的像個大寶寶,把停止了嘮叨回過神來的膝丸萌的心肝一顫。

不,不行了……阿尼甲……阿尼甲好、好……

膝丸努力克制不要讓心跳太快蹦出喉嚨,捂著心口倒退了幾步,踉踉蹌蹌地扶住門框:“阿尼甲……我、我去倒杯水……”

說著抹了一把臉,機械性地邁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