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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著下巴,整個人歪歪斜斜地坐著,視線卻毫無遮攔地落在郗西身上,硬生生將郗西臉皮的溫度拉高了好幾分。 這種類似偷情的感覺,遠比許漁的明撩更加來得刺激。 郗言要是知道,大概腸子都該悔青了。 身邊坐著心上人,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路上郗西只和許漁不溫不火地聊了幾句,車子就到達目的地了。 郗西抬眸一看,是一家風格迥異的私人餐廳。 據說這家餐廳的背后老板是星光傳媒的影帝宋一沉,餐廳的風格全然按照他的喜好設計,以至于整體感覺頗為不倫不類。 郗言和顧笙兩口子與這位太子爺交情頗深,才踏進正廳,就有人將他們迎了進去。 郗西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新奇感蠢蠢欲動,尾隨在郗言身后,探著腦袋,四下張望打量。 除了臺球桌、小花架,居然還有個調酒臺。 “想玩?”興許是郗西盯著酒保調酒的時間過長,一直注意她的許漁低下頭,靠近耳邊,輕聲問道。 他的氣息靠得如此近,一偏頭,便是耳鬢廝磨的距離,郗西慌亂搖頭,耳廓悄悄染紅。 她就是好奇而已…… 謝晉揚和蔣晨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一進門就輕車熟路地跑到小舞臺撒歡,那里設備齊全,時常有歌手駐唱,J&Y樂隊偶爾也會到這里幫宋一沉拉拉人氣。 “你不去嗎?”許漁直起背脊后,高了郗西一大截,她仰起頭,扯了扯許漁的衣角,待他低頭,指著某個方向,“他們都到那兒唱歌了。” 許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目光從周圍巡脧而過,確定郗言正和經理寒暄,無瑕顧及此處,便屈指輕刮了下郗西的鼻梁,動作敏捷,一觸即離,語調懶洋洋地說道:“你在這兒,我去哪?” 郗西抬手捂住瞬間變紅的臉頰,片刻后,手掌試探著往下挪了挪,露出濕漉漉的黑眸。 兩人對視幾秒。 郗西長睫猛然顫動,聲音嬌嗔:“你怎么還在看我呀?” 許漁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通過她的指縫對上她的眼睛,鼻尖離郗西手背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不給看???”許漁唇線加深,笑容落在郗西眼里,隱約有些痞壞。 也、也不是啊…… “給看的……”郗西慢吞吞放下手,背在身后緊張地拽著,視線不自然地往下瞟,從里而外昭示著羞赧。 許漁心念一動,手剛抬起不到四十五度,背后就有人重重地咳了一聲。 郗言快步走近,不由分說地摟住自家小妹,低頭道:“包廂里暖和,我們進去吧?!敝苯訜o視了許漁,強硬拉過郗西。 許漁深吸口氣,掐住眉心。 進屋后,看到郗西正盯著托盤上的一排玻璃杯,貓眼里晃著迷離的光,努力分辨里面的酒液有何不同。 “會喝酒嗎?”許漁不顧郗言殺人的目光,徑直拉開椅子,在郗西身邊坐下。 郗西眨了下眼睛,老實地搖搖頭。 許漁忽地勾起嘴角,將一杯顏色較淺的雞尾酒推到她眼前:“那你試一下這杯,這種酒精度數低,不怕醉。” 笑容……不怎么純良。 作者有話要說: 變臉技術誰牛逼,隔壁找時昱。 吃貨屬性哪家能,宋一沉。 為時萌萌和沉寶打call~ 看文愉快,么么噠 ☆、江子越 郗西很少喝酒。 一來是因為酒量不好, 二來則是口味問題,她偏愛酸甜,對酒精性飲料向來敬謝不敏。 但許漁將玻璃杯緩緩推到她眼前的時候,微黃燈光下, 刻意營造的浪漫氛圍, 他的笑容像是具有某種魔力, 蠱惑著她不自禁點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郗西理智回歸后,暗自扶額,可后悔也來不及了。 她覷了眼許漁, 見他喉結微動,顯然喝了不少, 這才慢慢地湊近杯口,皺著鼻梁,好奇地嗅了嗅,呆萌的模樣一下子讓許漁想起了蔣晨之前養過的一只小倉鼠, 可愛得心都軟了。 酒精味道很淡,幾乎聞不到,隱約有杏仁的香味。 郗西試探著抿了一小口,第一次嘗試,有些不習慣這個口味, 完全是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唇回味。 頸側驀然間有鼻息撲打上來,伴隨著一聲音質沉沉, 溫度guntang的輕笑。 在這樣富有情調的環境里,陡然聽見這輕得近乎于撩撥的笑聲,郗西渾身的毛孔登時全部張開了。 郗西縮起脖子,壓抑住摸一摸的沖動,軟綿綿抗議道:“你干嘛呀?” 許漁整個身體都是歪的,手臂彎曲,支著額角,興致盎然地留意她的每一個細節。 唇畔的弧度始終上揚著,眸底清淺,不依不饒地繼續調戲她:“看你呀。” 她有什么好看的…… 郗西控制不住臉頰的紅暈,故作鎮定地,偏頭躲開他的眼神,羞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許漁笑意愈深,放慢的聲調越發黏糊,每個字之間仿佛能拉出來糖絲兒:“你剛還說給看的,現在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給看的呀……但是你不要這樣,眼睛里只看著我…… 郗西在心里默默腹誹著,卻怎么也不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有預感,如果她作出回應,許漁會變得比現在更肆無忌憚許多。 于是,她只好選擇悶不做聲,雙手捧著玻璃杯,抿一口緩解尷尬,再抿一口…… 臉頰狀似火燒。 原來被喜歡的人心無旁騖地注視著,是會這么不好意思的呀。 “味道怎么樣?喜歡嗎?”許漁那杯酒大概度數很高,郗西通過吐息,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 郗西下頜點了兩下,澄澈的大眼睛如墜星光。 許漁呼吸不自覺放輕,酒意上涌,眼前的景象美好得如他在夢中所見那般,許漁看了她片刻冷不丁笑了起來——是那種真心實意、讓人心生暖意的笑容,他端正坐姿,老老實實地規矩坐好,扶著額頭,語氣中似乎帶了點咬牙切齒:“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 郗西遲鈍地眨了下眼睛,一臉莫名。 她明明還沒醉,臉頰卻泛起了層薄薄的紅暈,眼底蘊著一汪水光,看著他的時候,黑亮的瞳仁里倒映出他的輪廓。 眼神很靜。 就好像,全世界,都只在那雙眼中。 許漁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自我感覺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在發熱,血管里血液奔涌沸騰,宛如擂鼓的心跳聲傳至耳膜,隆隆作響。 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直到這一刻,才嘗到了神魂顛倒、心魔乍生的滋味。 想直接不管不顧,把小姑娘抱著放在腿上,然后緊緊摟住她的腰,吻她吻她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