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不是有點多？

☆、回國

法國真的很美，尤其是秋天。但在程東元平均每天五個電話的催促下，賀昉最終決定還是先帶靳程鯉回國。

三個月后，賀昉終于帶著靳程鯉坐上了回國了飛機。

程東元這么催促不是沒有道理的，賀昉一回國就能感受到過年的氣氛了，機場里掛著紅色的燈籠，顯得很喜慶，還有小半月就是過年了。

據(jù)庫尼亞所說，靳程鯉的記憶已經(jīng)開始逐漸恢復(fù)，但是那兩年的記憶已經(jīng)轉(zhuǎn)入記憶深處，就如當(dāng)初所涉想的那樣，阿生將會成為一種潛意識的存在。

賀昉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不得不說，這三個月是賀昉過得最快樂的三個月。或許是因為法國就有這樣的魔力，情人之間總能浪漫安好。

這三個月，隨著靳程鯉記憶的逐漸恢復(fù)，他變得溫和貼心，像一個完美的情人，雖然不再像以前一樣看起來像只小倉鼠一樣有時呆呆愣愣的萌態(tài)，但是這才是賀昉記憶里的靳程鯉。

溫和而強大，耀眼而謙遜。

盡管對自己和賀昉的相遇記得不太清楚，但是靳程鯉選擇了不再追究，賀昉其實是個很好的情人，靳程鯉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除了程東元之外還有人這么關(guān)心他。

更不用說程東元每一次的關(guān)心都別別扭扭，有時還根本感受不到他的誠意，如果不細(xì)細(xì)思量一番，還以為他在對你發(fā)泄不滿。

賀昉的關(guān)心就更為直接，體現(xiàn)在生活里的點點滴滴，有時會讓靳程鯉很感動。

“冷嗎？”一出機場，靳程鯉瞇了瞇眼，縮了縮，賀昉眼尖地看見，出聲問道。

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靳程鯉無奈，就好像賀昉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睛永遠落在自己身上一樣，無論自己在干些什么他都知道。

他搖搖頭，表示不冷，但賀昉還是將他的圍巾圍得緊了些，只露出眼睛。趁賀昉看不見，靳程鯉把鼻子給露了出來，但很快，賀昉又轉(zhuǎn)過頭，將圍巾提高了些。

靳程鯉：“……”

機場外已經(jīng)有車在等他們，不是賀昉的車，是穆霖玨的。

穆霖玨站在車旁等著他們，看他們來了也不動，等著他們走過來。靳程鯉走上前，聲音溫和地打招呼，“舅夫。”

穆霖玨滿意地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車窗便被車?yán)锩孀娜伺牡门九卷憽?/br>
靳程鯉無奈地看著穆霖玨將車門打開，靳程鯉趕緊鉆進去，又將車門關(guān)上，這一氣呵成得賀昉都有些看呆了。

“他，他不能出來？”賀昉問穆霖玨。

穆霖玨點點頭，繞過車子，坐上車。賀昉愣了一會兒，才又坐進了副駕駛。

即便是在暖和的車?yán)铮號|元也被強制性地穿著很多衣服，賀昉有些奇異地看著程東元穿了兩件大衣，里面遮住了，但看程東元這么腫的樣子，說不定里面穿了羽絨服。

賀昉很想問不熱嗎？但是看了看現(xiàn)在的程東元，他還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窗外。

程東元在車?yán)锪R：“我去你個穆霖玨，老子都多帶了件大衣了，還不讓老子出去，誰他媽穿兩件大衣在自己身上啊！是不是我再帶件貂皮，帶件羽絨服來，你也讓老子穿上啊！你真當(dāng)老子是狗！”

靳程鯉：“……”

穆霖玨眼看前方，不冷不淡，處變不驚。

程東元還在喋喋不休：“要不要老子給你汪汪的吠兩聲啊！”

靳程鯉：“……”

賀昉：“……”

“看什么看，我里面就真穿了件羽絨服！”看著忍不住把頭又轉(zhuǎn)過來的賀昉，程東元跟炸了毛似的。

“咳咳！”穆霖玨很假地咳了兩聲，“罵完了？”

好不容易歇下一會兒的程東元聽了這話，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guān)一樣，立即揭竿而起。

“你說我罵完了？”程東元聲音提得很高。

靳程鯉無奈，這樣的事他見過不少，他理解穆霖玨，因為程東元的身體真的很不好，平時這個時候他們早已在香港、新加坡或者澳大利亞，只是這次因為程東元無論如何要等著靳程鯉回來過年，才留了下來，準(zhǔn)備把年過了再過去。

他也理解程東元，誰都不愿意自己的生活這樣被嚴(yán)格而周密地控制著，甚至因為天冷，都不能夠下車。所以他明白為什么程東元會那么盡心盡力地經(jīng)營著自己的那個小公司，因為他認(rèn)為那是完全屬于他自己的。

但是要知道，即便是那個小公司也是穆霖玨花錢給他玩兒的，要是這讓程東元知道了，靳程鯉就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也算完了，所以穆霖玨一直很小心翼翼，如果有心，程東元便是進了棺材也不可能知道了。

穆霖玨從后視鏡里瞟了坐在后座的二人一眼，靳程鯉很懂眼色地開口：“我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和我談?wù)劊?/br>
“……”

程東元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哦，就是，小崽子啊，你——”

這個“瘦”字還真是讓程東元無法說出口，本來“瘦”字是一個很奇妙的字，無論是在還是在各種電視劇里，一句“你瘦了”幾個字，就可以體現(xiàn)出說話人無比疼惜和愛憐的心情，表現(xiàn)出自己的關(guān)心和觀察入微的細(xì)致，也能讓在一旁導(dǎo)致其變瘦的人感受內(nèi)心的愧疚和自責(zé)。

但是看在臉已經(jīng)有了某種可以說是可愛的弧度的靳程鯉，程東元咽了咽口水，半晌吐出來一句話差點沒噎個賀昉半死。

“賀昉拿你當(dāng)豬養(yǎng)啊？”

程東元最終還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主要是怪賀昉，雖然“你瘦了”能夠更好地體現(xiàn)自己偉大的關(guān)愛之情，可謂做到了亦攻亦守，但是不合時宜，還不如這句只有攻擊性能的話來得更為合適。

賀昉：“……”

靳程鯉：“……只有這個？”

雖然說是不在意自己的體重，但靳程鯉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相對于以前，是有些rou，但是還沒有到雙下巴的地步吧？

“別摸了，”程東元嚴(yán)肅道：“我都看見你有雙的。”

靳程鯉：“……”

“抱起來更舒服。”賀昉忍不住開口解圍。他的確有著把靳程鯉當(dāng)小豬養(yǎng)的想法，抱起來舒服不說，看起來也很有氣色。

這么一說，穆霖玨的眼睛明顯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像是悄悄嘆了口氣一般，可惜自己的小幺飲食要嚴(yán)格控制。

“怎么樣？”程東元問道，“這下知道我是誰了吧？”

靳程鯉笑笑，“記憶恢復(fù)得很快，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畢竟你一直出現(xiàn)在我生命里，無論是哪一段路，都有你。

“你怎么就不把我給忘了？”程東元皺著眉頭，露出嫌棄的神情，“你這討債鬼！”

靳程鯉并不介意，畢竟從小聽到大，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