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不，”穆霖玨否定，“我只是猜到了。”

“啪——”程東元把手機摔了出去，砸在墻上，不管機身變成了什么樣，程東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的走廊。

回到辦公室，取出另一部待用的手機，程東元才想起沒有卡。

“……”

再回去撿卡時，程東元還是看到了保持著大致原型的手機，有些無語，自己果真是缺乏鍛煉了吧，連這么一個破手機都摔不壞了！

里那種能隨便一丟，手機就便粉碎的技能呢？

手機只是被摔成了機身一半，后蓋一半而已，但是屏幕好歹破了。程東元悻悻地取下卡，又將手機撿起來揣進口袋里。要丟也不能丟在這里，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這是自己的手機……到時就真的太尷尬了。

又將卡上到新手機上，撥了司機的號碼。

那邊聽起來有些著急，但聲音依然保持著淡定有條理，一看就知道是受過穆家訓(xùn)練的人。

程東元掛了電話，還是沒有找到人，只找到了被丟棄在垃圾桶里的程東元才給靳程鯉配的手機。

程東元現(xiàn)在腦子冒煙，首先想把靳程鯉給綁起來打一頓，然后再把穆霖玨好好綁在老虎凳上審問一番。

很快，穆霖玨就又打來了電話，“小幺，在哪兒？”

程東元正出電梯，準(zhǔn)備去恒家廣場那邊，聽見穆霖玨的電話，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我他媽還能在哪兒？”

穆霖玨頓了頓，“說了一句臟話，我先給你記下。”

程東元沒有想到都現(xiàn)在這種時候了，穆霖玨還有心情記這個，下意識又蹦了個字兒：“cao！”

穆霖玨聲音平靜：“兩句。”

程東元太陽xue真心疼，聽了這話，差點又爆一個，聲音在嘴邊繞了一圈，他最終還是把它吞了下去。

程東元以前做混混時，壞習(xí)慣真不少，后來跟穆霖玨在一起后，穆霖玨實在忍受不了程東元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里開口就是滿嘴溜兒的臟話，就定下了個大家都很明了但又有些擔(dān)憂的規(guī)矩。

以天來計算，一句一次，兩句兩次……以此類推。

最開始，程東元還不信，仍是爹爹娘娘嘴邊掛，直到晚上，他才真見識了什么叫禍從口出。

后來程東元倒是學(xué)得老實多了，穆霖玨有時還會逗程東元：“喲，小幺，來玩?zhèn)€填字游戲，街邊口頭語：什么你媽啊？”

“……”

今天是氣狠了，但程東元氣歸氣，腳步?jīng)]停，往自己停車的位置走去。

穆霖玨還沒有掛電話，程東元也沒掛，兩人都沉默著，直到程東元走出公司大門。

“小幺，我看見你了，過來。”

聽見這話，程東元下意識一看，直接就看見了那輛黑色的賓利。并不驚訝自己的眼力，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么找穆霖玨罷了。

程東元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偏離

靳程鯉其實迷路了，他內(nèi)心是這么覺得的，但是表面上仍然裝出一副我很懂，我對這里真的很熟悉的樣子。

盡管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路邊一直走來走去轉(zhuǎn)圈圈的年輕人眼里不自覺的透著股茫然，很明顯就是迷路了。

被靳程鯉姣好面貌給吸引過來的少女們嘰嘰喳喳地圍過來，人人都想來，但是又不好意思的你推我攘地爭執(zhí)了好一會兒，少女代表終于被推出來。

“請問，你是迷路了嗎？”少女代表像是無意地撩了一下耳發(fā)，睜著閃閃的大眼睛甜甜的問道。

靳程鯉想了想，有些驚訝現(xiàn)在的小女孩真是厲害，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迷路了。所以他還覺得自己不要自欺欺人了，最好還是承認(rèn)了。

“嗯。”靳程鯉點了點頭。

“那請問你要去哪里呢？”少女代表對著周圍畫了一個無形的圈，感覺很俏皮的樣子，“這一帶我很熟的。”

靳程鯉想了想，當(dāng)然不可能說自己要回他和阿生的小島。

現(xiàn)在來說說，靳程鯉的繼初步想法之后的第二個想法：等到順利離開商場后，他先要找到那個有著一個咖啡廳的十字路口，向左走，然后搭乘22路公交車——靳程鯉知道怎么趕公交，程東元帶他經(jīng)過公交站牌時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如果也算他會的話——然后就在……

靳程鯉偏偏頭，他已經(jīng)想不起自己坐22路應(yīng)該在哪一站下車了。

但是！

靳程鯉突然醒悟過來，這里不是自己本身要去的商場了，而是在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

他只是因為剛才司機沒有回頭，然后一下又看到了樓梯間，就跑進去，然后飛快下樓，走出商場前，還聽到了商場在廣播自己，就在重復(fù)了幾遍沒有意義的找尋詞后，像是有人交待了什么，廣播突然開始說起自己的詳細(xì)信息，什么黑色短袖，上面印著個條紋斑馬的……

一開始靳程鯉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看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直到一個不知道m(xù)ama跑到哪里去了的小女孩走過來，嘲諷道：“叔叔這么大個人了，還會走丟？”

靳程鯉臉一紅，但小孩兒本性讓他又頂了回去，回道：“那你mama呢？還不快去找你mama！”

小女孩朝他做了個鬼臉：你才是去前臺找你mama吧！說完，兩只小肥腿兒轉(zhuǎn)得飛快，利索地跑了。

然后靳程鯉才恍然大悟過來，為什么那些人要盯著自己看了，那廣播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肖像畫送給了在場每一個人……

靳程鯉先天的危機感，讓他頓時得知現(xiàn)在情形十分不利。

他開始加快步伐，在出商場門的前一刻，一個人攔住了他，靳程鯉不認(rèn)識這個人，這個人看起來也似乎是才認(rèn)識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先生你不就是那個廣播里播報的人嗎？”

靳程鯉趕緊后退幾步，連聲道：“不不不！只是湊巧了，在你之前都有好幾個人這么問過我了。”

那人有些抱歉地笑笑，松開了手。

靳程鯉趕緊離開商場，然后就在附近開始不停的轉(zhuǎn)悠。

少女代表等了一會兒沒有回音，再看靳程鯉皺著眉頭，陷入思索里。她大方的笑笑說：“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也可以，那里有什么特征嘛？”

靳程鯉很快說道：“有去海邊的公交車嗎？”

少女代表一愣，“海邊？”

恒家廣場離海比較遠，如果要坐公交，轉(zhuǎn)車很麻煩。

身后圍觀的支援團湊上來開始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

靳程鯉等了一會兒，支援團就得出了答案，其中一個人，摸了筆和紙，將她們得出的答案記下來，一共要轉(zhuǎn)五次公交，其間還要轉(zhuǎn)一次地鐵。

長長的一串，靳程鯉小心地收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