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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農家少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人專門去買來李昕伊的畫,想知道他的畫有什么奇特之處。然而李昕伊當初學素描只是作為中考加分項目認真學了兩年,技巧他還記得,但是理論部分,說實在的,李昕伊自己也說不清。

漸漸地,向李昕伊求畫的人越來越多,李昕伊的畫也越來越貴。只要他不停下畫筆,就不會餓死。

李昕伊不再替吳阿公放牛了,吳阿公也很理解。長大了嘛,放牛是追不到姑娘的。李昕伊滿頭黑線,都忘了和黃牛姑娘告別。

李昕伊不去放牛后,每日只在家里作畫,以及翻看吳阿公給他買的、傳說中要送給姑娘的戲曲話本。

第5章阿肅來信

李昕伊日日在家不是作畫,就是看戲曲話本,這讓李母有些憂心忡忡。她雖然不識字,卻也知道這等閑書是看不得的,什么花前月下,寺廟道觀,能把人帶壞了去。

李昕伊聽了李母的話,只得解釋道:“阿娘,我自己并不愛看這等東西,只是我只有作畫這一樣營生,哪一日沒人買我的畫,咱們又得挨餓。是以看些戲劇話本,試著寫兩個字。”

李母不以為然,道:“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書就不能看,更不能寫。什么富家千金拋下父母和書生私奔,書生狀元及第娶千金為妻,戲文里唱的哪個是真的。”

說著李母又放低了聲音,道:“你整日作畫,沒聽說,村西頭有個女娃娃看話本看瘋魔了,鬧著要和野男人私奔。幸好她父母及時攔下了,但是這等事情,豈能捂得住的?那女娃今后可嫁不著好人家了。”

說完,李母還是不放心:“你真要寫,我也攔不住,但你莫寫些要禍害別人家的東西。”

李昕伊只好再三保證,自己不寫任何有關“私奔”的故事,李母才作罷。

其實李昕伊看了好幾天的戲曲話本,并沒有決定好寫什么。他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金庸老先生的武俠故事,若是搬一些情節進去話本里,金老先生會不會氣得穿越過來罵他一頓?

李昕伊只是想想罷了,他也不會真的去剽竊別人的成果,但這給了他一個思路。戲曲他是寫不了的,唱念做打,這套規則是已經成型了的,從曲牌到唱腔,不是他這個外行人可以糊弄的。

那就只能寫話本了。李昕伊想起前世的升級流玄幻,沒道理前世那么火的題材,現在火不起來。他心里有了計劃,之后開始著手規劃大綱,塑造又蘇又爽的人設,這個暫且不提。

阿肅自去了縣城,只回了一封報平安信以后,就一直沒有消息。這讓李昕伊有些擔心不已。既擔心阿肅有了新朋友就不在意老朋友了,又擔心阿肅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困境。他現在有錢了,雖然不多,但是私奔是夠了的。

私,私奔?

李昕伊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果然話本看太多要不得,老人家的話果然是金玉良言。

李昕伊不再看話本,就看起了天文、地理、經史方面的書,他早已習慣了古人的行文敘事,又加上有前世二十多年的學習經歷,即使沒有名師的指點,他上手起來也很快。

李母看著李昕伊認真讀書的樣子,雖不求他去考什么功名,但也欣慰不已:這孩子是個聽勸的,她這就請人問問看,哪個村有年紀相仿的好姑娘。

李昕伊除了阿肅,沒什么朋友。不作畫也不看書的時候,就會去吳阿公家里坐一會兒,吳阿公年紀大了,鎮上的營生就交給兒子打理,自己就在家侍花弄草。

這一日,李昕伊正和吳阿公說著話,只見外面走過來一個人,帶著頭巾,臉長而瘦削,眼睛細而帶光,穿著一身灰布衣服。是吳阿公的兒子。

吳阿公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外面跑貨還沒回來,來的是他的小兒子吳參。李昕伊隱約知道,他是跟著縣里的一個買辦,做著跑腿傳話的活。

吳阿公見小兒子在這么一個不尷不尬的時間跑回家來,就以為他是在外面出了什么差錯,惹了什么事端。吳阿公一向不滿意這個兒子,正經事情不做,專去干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于是見了他也沒什么好臉色。

吳參回家也沒跟他爹打招呼,自去倒茶喝水,半點不在意他爹的臉色。

李昕伊有點尷尬,就準備請辭。

沒想到吳參喝完水,倒是拖了一張竹椅,坐到李昕伊的對面來。

李昕伊挑起眉頭,有些驚訝。

“你是不是那個會畫牡丹,從不在畫上落款的李心一?”吳參問道。

會畫牡丹的不止李昕伊一個,但是他確實從來不在畫上落款,于是看著吳參,遲疑地點了一下頭。

“我是會畫牡丹,怎么了?”李昕伊問。

“那就是了。”吳參說,“縣太爺想要一冊畫有二十四花卉的畫冊,送予恩師衛老先生。我師傅聽說梧桐村有個會畫牡丹的,就差我來問問,你畫不畫?”

吳參說話很明白直接。

李昕伊有些猶豫,他其實不太想給那個衛老先生作畫。

吳參以為李昕伊有些意動,又道:“你可要快些想好了,半個月后縣太爺就要拿到畫冊,外面會畫花卉的可不少,遲了那些銀錢就不是你的了,這可比你自己賣畫掙的錢要多。”

李昕伊于是笑了笑,說:“真是可惜了,我畫得慢,二十四朵花,每天一朵也要二十四天,可是無緣了。多謝吳二哥的心意,我家里還有事,就先回了。”

李昕伊說著就要走,吳阿公連忙拉住他。

吳阿公買賣做了大半輩子,就是跟兒子過不去,也不會跟銀錢過不去。

他語重心長地和李昕伊說:“你小的時候,給我放牛,老漢我每日只給五個銅板,你也安安穩穩地做了三年多。現在你出息了,能畫什么牡丹了,就忘了當年尊堂養你熬壞了眼睛嗎?你畫畫能有幾個錢,還沒老漢我一日的營生掙得多。”

吳阿公也算是為李昕伊著想了:“這次是給縣老爺作畫,銀錢必是不少的,你多掙些錢,也好買點rou孝敬尊堂,尊堂一個人養你長那么大,吃了不少苦。”

說到李母,李昕伊就沒有什么借口可以推脫的了。

吳參也表示:“說是半個月,也不是不能寬限。二十四朵花,每天辛苦點多畫半朵,給個二十天,不能再多了。”

李昕伊只能答應。

李昕伊回到家,就鋪開紙準備作畫,他畫了半年的花,早已畫得熟透。哪里真的一天只能畫一朵。像牡丹這樣繁復的花,也只需兩個時辰。若是蓮花這種花瓣少的,一個時辰就綽綽有余了。

李昕伊正畫著畫,村里給人送信的信差走了進來。

李昕伊看著穿著褐色短打的信差,一時間心跳地有些塊。他顫抖著手,小心地將畫筆擱置在筆架上,嘴里連忙招呼信差坐下。他自己取下身上的圍裙用力擦了擦手,給信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