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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但是我現在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形容了—死去了。’他重復。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過去慣用的安慰詞匯都顯得飄忽而輕浮,但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除了‘都過去了’和‘一切都會好起來’我還能說什么。‘都過去了,’于是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尼爾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但是他還是說了一聲‘謝謝。’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在尼爾再次開始抽煙時我的聯接響了。尼爾像是收到了一個信號一樣猛然站了起來,‘我要遲到了,’他說,‘我中午回來吃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今天早上接踵而至:老本尼的喉嚨疼,愛麗突然加重的鼻炎,小吉姆的過敏以及發燒的米勒夫人。米勒夫人和老本尼都是獨居的老人,住所偏僻,沒有懸浮軌,去他們家里只能用已經被淘汰了多年的古早交通工具自行車。而老本尼和米勒夫人家相距至少一個半小時的自行車程,在我下午兩點回到家的時候,尼爾已經吃過飯離開了。我為什么會做一個醫生呢?吃著恒溫科思道帝里尼爾剩下的燉牛rou和烤土豆的時候我這么想。我曾經有過很多關于未來的宏偉設想與計劃:我想過我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商人,運氣好的話會找到一個漂亮的金發女朋友。我在社會里如魚得水,作為一個聰明人我薪水豐厚,受人敬重。而我的高中老師則一直堅信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生物學家。但無論是在什么樣的設想里,我都沒有設想過如同現在這樣的未來:我是一個政府派下來的鄉村醫生,至今為止的好友只有艾登和約瑟夫,和未來的我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現在正在吃著他做的午飯。真是世事難料。我想,把盤子端進廚房。我的聯接響了。我按了接通。喬治·里奇的3D投影出現在我的桌前,對我露出一個微笑。‘這么突兀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想和你談一談,關于你和你的朋友尼爾拉維奇的。’他說。我掐斷了聯接。作者有話要說: 喬治·里奇又出來刷存在感啦!☆、Chapter39我的聯接很快再次響了起來。上面依然是喬治·里奇所用的那個區域號。這不是我的工作區域號,這是私人區域號。喬治·里奇為什么會有我的私人區域號?我從來沒有把我的私人區域號告訴過他,連艾蘭歌娜都不知道我的區域號是多少,他為什么會知道?他想要和我說什么?尼爾又是怎么牽扯進來的?他想干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感覺到我的心跳逐漸慢下來。接通還是不接通?‘別接。’我對自己說。然后我看見我的手按上了“接通”鍵。喬治·里奇的投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坐在一個白色的塑料椅子上看著我,我看得到他所處的那個房間開著燈。‘你坐下或許會更方便一點。’他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我會慢慢講清楚的。’‘你最好快一點,’我說,‘我一會兒還要去診所。’他似乎愣了一下,‘那你什么時候下班?’‘我也不知道。’我說,‘6-7點吧,看有多少病人了。’‘那就7點再說。’他說,掛斷了聯接。我拿著聯接站了一會兒。有那么一瞬間,我想把它摔在對面的那面墻上。我閉上眼,靠著桌子呼出一口氣。睜開眼以后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于是我把桌上的垃圾扔進了自動回收里。下午的時候我的狀態糟透了,一只猴子都會比我的工作更加準確有效率。值得慶幸的是下午幾乎沒什么病人,需要出診的更少,大部分的只是來我這里領藥的。盡管如此,我還是差點把給米莉的藥拿給比爾,并把外敷說成了口服。不過和喬治·里奇的突然出現相比,這些都算不了什么。‘我沒有辦法繼續在實驗室里坐著等到7點了。’他說,‘我實在受不了了。’‘好吧。’我說,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喬治·里奇摁住了我的肩。‘我們就在你的診所里說,’他說,‘反正現在也沒有什么病人來找你。’我揉了揉額頭,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那么你想說什么?’我問,‘你怎么會有我的私人區域號?’他緩慢地眨了眨眼。‘這個問題不重要,’他說,‘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跟尼爾·拉維奇是什么關系、’‘我不認為我有回答你的義務。’我靠在椅背上回答,‘你窺探我的隱私的行為是違法的,我對你是如何得到我的私人區域號的更感興趣。’他露出一個明顯自以為十分意味深長的笑,‘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他說,‘我相信你也會感到驚奇有趣的。’‘我不想感到驚奇有趣。’我回答。‘你會的。’他說,從我的桌上抽了一張餐巾紙捏在手里,‘你一定會的。’在我反駁之前,他已經快速的接了下去,‘我發現你和尼爾·拉維奇的基因一模一樣。’我感覺到我的面部肌rou僵住了。我沒有說話。‘真的。完全一模一樣。’他那雙讓我不舒服的眼睛注視著我,‘顯而易見,你們并不是雙胞胎—就算雙胞胎也沒有相似度這么高的堿基配對。’我偏頭看一朵塑膠花。我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但他知道我聽見了,我也知道。喬治·里奇輕輕把那張餐巾紙放在我的桌子上。‘那么,’他說,‘為什么會這樣呢?’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喬治·里奇臨走之前的舉動嗎?☆、Chapter40我突然想起喬治·里奇在臨走之前的古怪舉動。一切似乎都被解釋了。‘是啊,’我說,‘為什么會這樣呢?’喬治·里奇玩著那張從我桌上抽出的餐巾紙,一邊用眼睛瞟著我,‘我就說你會感到吃驚的。’他說。‘為什么會這樣呢?’我說。我的手指在桌下緊緊抓住我的褲子,我手心里的汗滲進了褲子里。‘我做了你們兩個人的基因對比以后也是吃了一驚,我想不通除了復制人以外還有什么能造成這樣的相似度—當然你們也是有不同的,但那不同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計。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