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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心臟病發作。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叫斯托瑞(或者是斯蒂夫,我記不清了),他是學解剖學的。那天晚上是復活節舞會,我們每個人都喝了點酒,這個叫斯托瑞的家伙喝得最多。在舞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應該已經醉了--他開始講他幾天前解剖的一個男性尸體,‘他的1陰1莖1很小。’他煞有介事地說,還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那時候,我還太過年輕,聽到這句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與尷尬,但是和我坐在同一桌的人明顯不這么覺得,所有人都搖頭大笑起來,一個和斯托瑞同系的家伙還大聲嚷嚷著,‘我也這么覺得’,而斯托瑞也大笑著。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前一秒我們還在大笑,下一秒這個倒霉鬼就躺在了地上,雙眼緊閉,兩腳大力在地板上擊打著。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好像在夢里一樣,我甚至記不清救護車是什么時候來的。但我清晰的記得他躺在地上時的那個死魚一樣的表情,和他不停磕著地的腳后跟。尼爾·拉維奇現在就是這樣的表情。我懷疑他下一秒可能就會像斯托瑞一樣眼皮痙攣地倒在地上,用力踢打地板。*我走過去試圖聽一下他的心跳,但是他卻用力推開了我。‘我很好。’他說,‘我很好,謝謝,我們回去吧。’我觀察了一下他的瞳孔,他看上去的確沒有什么,但我還是想給他做一個檢查。艾登看起來也很擔心,之前他還盼著離開,但現在卻不了,‘拉爾森的實驗室里有一臺治療儀,’他說,‘我有權限,你們要去一下嗎?’在我說話之前,尼爾已經大聲拒絕了他,‘謝謝你,’他說,‘我很好,真的,我們回去,哈維,我們回去。’艾登聳了聳肩。‘圣誕快樂。’離開的時候我對艾登說。‘圣誕快樂。’他回答。在回去的這段路程里,尼爾一直很沉默,連他最喜歡的一首爵士樂都沒能打動他。直到離馬格紐斯只有八十公里的時候,他才再次開口,‘你沒錯,’他說,‘這里面沒有□□。’我不知道該怎么接口,他的情緒不太對頭,我不清楚該說什么。‘是。’于是我說。他停頓了一下。‘你不是我。’然后他突兀地開口。我看了他一眼,‘是啊,’我說,‘你可是尼爾拉維奇。’他沒有說話。之后,他一直沒有說話。到家以后,他就進了他的房間,‘讓我自己待一會兒。’他說,然后他關上了房門。我之前買了半只烤火雞,一點烤土豆,燉菜還有一個圣誕布丁,我把它們從科思道帝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從儲藏柜里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我把姜餅放進自動回收里。之后我去敲尼爾的房門,‘或許你想來點火雞。’我說。他沒有回答。我擰了擰門把,發現他沒有上鎖,于是我打開門。房間里空空如也。‘尼爾?’我問。一片沉寂—我是指那種連呼吸都消失的沉寂。‘尼爾?’我問,把所有的房間都打開檢查了一遍。沒有回答。整座房子里只有我自己沉重而艱難的呼吸聲在一起一伏。尼爾·拉維奇失蹤了。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也算是爆字數了。有人猜到了么?以及,解釋一下八十公里,懸浮車是比現在的汽車要快很多的,所以我用了“才”,就是那種最后五分鐘他才說了兩句話的意思。------------------------------------------------------------------------------------**里是在看完雷蒙德·卡佛先生的對其中部分情節的拙劣模仿☆、Chapter25我決定去一趟警察局,所以我把‘休業’的牌子掛在了我的日常就診的房門上。其實除了約瑟夫和艾蘭歌娜,平時也沒有什么人來找我。住在馬格紐斯的人很少,生病的人更少。大部分人過來都是為了聊天而非看病。而我的聊天技術并不好,因而來找我的人就更加少了。總而言之,今天我要去一趟警局。離馬格紐斯最近的警局在伍德威治市中心。我開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懸浮車就抵達了,比我平時的速度要快一點。‘早上好。’警局門前的機器人轉著脖子伸出手說,‘身份確認。’我把手指摁在它的手上。它的眼珠把我上下掃描了一遍。雖然它的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但這個舉動還是讓我感到十分難堪。過了兩分鐘后它才放開了我的手,‘歡迎來到伍德威治警察局,’他說,‘有什么我可以幫助的嗎,斯諾恩先生?’‘是的,’我說,‘我要去失蹤部。’‘四層左手第一扇門。’它說。‘謝謝。’我對它點了點頭。它沒有回應我。當然。這是我第一次來警局。老實說,我并不知道我會看到什么。在四層左手第一扇門里坐著的是一個瘦高的中年女人,臉上的皮膚緊緊的貼在顴骨上,雙眼像燈泡一樣突出來。看到我的時候她站了起來,寬大的藍色制服掛在她的肩膀上。我看見她胸前掛著的名牌:瑪格麗特·柯蒂斯,失蹤部。‘早上好。’她說,伸出手,‘你就是斯諾恩先生吧?很高興見到你。’‘是的。’我說,回握住她的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她示意我在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你要找什么?’‘我朋友昨天晚上失蹤了,’我說,‘我本來以為他今天早上會回來,但他沒有。’她點了點頭,看起來并不特別吃驚或是遺憾,‘他的名字是什么?’‘尼爾·拉維奇。’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這是他的全名嗎?他沒有中間名之類的?’‘我想應該是的。’我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中間名。’她又看了我一眼,‘年齡?’‘四五十歲左右,’我說,‘我不確定。’‘出生日期呢?’她問。‘九月二十,’我回答,‘應該。’‘出生地點?’她問。‘我不知道。’我說。她坐直了身體,‘他是你的朋友?’她問。‘是的。’我回答。‘你可能要等一會兒了。’她說,我看著她把數據輸進一個我不大明白怎么運作的機器里,‘一會兒你自己找吧,你提供的信息太少了。’我也很驚訝。我過去一直以為我已經很了解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