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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禁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8

分卷閱讀108

    有機會也不走。官家與圣人失和,圣人以后寸步難行,我們在圣人跟前,便要全力保護圣人。反正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誰來挑釁都不怕,說不通就靠拳頭解決,也用不著瞻前顧后。”

    她血色很不好,嘴唇還是慘白的,聽見她們義氣的話,不由失笑,“看來我們真要相依為命了。”

    春渥道:“且再看看吧,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只是這樣多的事接踵而至,叫人招架不住。”一面吩咐佛哥,“醫(yī)藥局送來的棗兒和阿膠收拾起來,做成了湯給圣人進一些。女孩子氣血很要緊,虧了要有陣子才能找補回來。”

    佛哥和金姑子相攜去辦了,在外面檐下搭了個爐子,自己動手熬煮。秾華臥在榻上聽舀水加炭的聲音,依舊愁眉不展,偏頭對春渥道:“今日官家來了,同我說你認了罪,打算替我頂罪。”

    春渥蹙眉道:“禍?zhǔn)撞椴怀鰜恚遗履阌虚W失。我的大半輩子已經(jīng)過去了,死了也不冤。你不同,你風(fēng)華正茂,豈能折在這里?我知道官家對你余情未了,他定然也樂見其成。實在說不清,不能只顧推諉,總要有個人承擔(dān),否則這事就沒完了。我一直在你左右,包攬下來也說得通,這樣不是很好么。”

    她擦了眼淚道:“好什么,娘要我負疚一輩子么?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們都要活著。”

    春渥嘆道:“所幸官家也不是全然無情,至少他讓我們回來了。原是要在毒上大做文章的,現(xiàn)在恐怕不好辦了。”

    秾華閉上了眼,“不要再提起他了,他今日同我說的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不怪他,只是我們不相配。”

    她又閉上眼沉沉睡去,夢中也不安穩(wěn),紛紛擾擾的人和事,陰謀詭計一套連著一套。

    有人服侍,生活上略滋潤些了。一直臥床靜養(yǎng),傷口不受牽動,愈合得也快。待過了六七日,表面結(jié)痂,低頭看看,不過一個指節(jié)長的口子,那幾天真疼得要她的命。

    身上沒有病痛,又是活蹦亂跳的人。只不過有時候想起他,同在一座禁城里,各自被困住,再也不能見面,有些哀傷罷了。天越來越?jīng)龅臅r候,梨樹的葉子枯萎凋零,她站在樹下,雙手托起來接飄落的樹葉。西挾的圍墻真高,看不見外面光景,有時候聽見黃門排成一排從墻下走過,腳步聲隆隆,井然有序。

    現(xiàn)在多了很多回憶的時間,手上正忙著做什么,忽然蹦出了以前相處時候的場景。比如在環(huán)山館臨水的露臺上,她倚在他腿旁說話。比如福寧殿后穿堂的臺階上,他和她并肩坐著,踢踏著兩腿望遠處天際的云……到了今時今日,這些記憶都帶著諷刺的意味。她想他時,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她一個人淪陷,太可悲了。

    又過幾日,平靜了許久的宮門上進來三個人,為首的穿著公服,托著卷軸。秾華記得以前見過他,當(dāng)初封后的詔書就是他頒布的,他是樞密院的都承旨。

    院里的人都有點慌,她心頭驟跳,但也料到了七八分。

    終于還是來了,她知道早晚會有這天,但真的事到臨頭,還是有些難過的。并不是眷戀那個名號,只怕廢黜了,連夫妻都不敢再相稱了。

    避無可避,只得接受。她斂裙叩拜下去,趴著磚縫,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清青磚的紋理。然后頭頂上傳來對她那些不端罪狀的控訴,說她“恃上恩,多凌慢,驕縱成性,難堪正位之隆”,貶為靜妃,出居瑤華宮。賜的道號頗長,她一時沒聽清,只覺得潑天的遺憾和屈辱,背上一陣陣熱上來,立冬的節(jié)令,竟熱得恍恍惚惚。

    春渥她們低低啜泣,她俯首領(lǐng)旨,原不想哭的,可是站起身時眼淚落下來,連自己都不知從何處來的。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唏噓,從她封后到被廢,連半年都未到。大鉞是這樣的,宗室之中犯了過錯或失寵的女人,入永巷為奴的是低等的御妾。妃以上責(zé)令入道,有好幾處道觀用來收容這些人。不過道觀都冠以宮名,以便與外界區(qū)別,比方洞真宮、長寧宮、瑤華宮。

    瑤華宮在艮岳萬歲山西北,毗鄰景龍江,不屬于大內(nèi),能走出這禁庭,沒什么不好。她悵然對都承旨道:“代我謝官家大恩,妾此去與君長絕,望陛下保重圣躬。妾遙遙祝禱,盼陛下得償所愿,一統(tǒng)天下。”

    都承旨長揖,帶上她的囑托去了。她回身看春渥,抹了眼淚問:“我剛才沒有聽清,那是個什么道號,那么長。”

    春渥道:“華陽教主靜心悟真仙師。”

    她歪著脖子想了半天,“又是教主又是仙師,真難為官家想出這么繞口的稱號來。”她笑了笑,“這么說入了瑤華宮,我也不用屈居人下。我是教主呢!”她自言自語著,見她們都含淚望著她,她頓了下,回頭看門上兩列迎她的女道士,催促道,“回去收拾東西吧,我們該動身了。”

    有什么可收拾,無非是些細軟,連衣裳箱籠都不用準(zhǔn)備。入了瑤華宮,吃穿都按道家來,穿灰袍,執(zhí)拂塵,那些華服美冠離得遠了,再也與她無關(guān)了。只是今上這樣安排,多少有些私心作祟。令入道,卻保留妃嬪的封號,既不愿放棄,又不愿意接納。曾經(jīng)相愛,到最后必定兩敗俱傷,春渥在她手上捏了下,低聲道:“崔先生不知有沒有得到消息。”

    她站著,仰頭望天上飛過的鴿群,羽翼嗡嗡的震蕩落在心上,不堪重壓,壓得眼淚肆虐,順著耳畔滑進頸項。她狠狠噎了下,前言不搭后語地問:“道士應(yīng)該做些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春渥唯有嘆息,事到如今難以挽回了,她沒了后冠,從天上掉下來,連普通人都不如。她到底還年輕,短短幾月經(jīng)歷那么多,實在叫她心疼。她上去攬她,“你在禁中沒有好處,還不如出去。我聽說瑤華宮是清靜所在,遠離了俗務(wù),沒有那些利益糾紛。你該好好歇一歇了,去那里修身養(yǎng)性,和親以來的事都忘了,不要去想了。”

    她靠在她懷里,別人聽不見,她才低聲說:“娘,我好難過,難過得想死……”

    她吞聲嗚咽,春渥只得不停地安撫她,“想想以前在建安的日子,沒有官家,也沒有翟衣金印,不也活得好好的么!你并不適合在禁中生活,這地方步步陷阱,學(xué)不會他們的心機深沉,最后只有吃虧的份。你是好孩子……”她捋捋她的發(fā),凄楚道,“你品性純良,應(yīng)該過那種悠閑的生活。官家雖好,奈何緣淺,他給不了你安定的日子,至少目前是這樣。他要攻打綏國了,這場戰(zhàn)爭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也許三五年,也許十年八年。你遠離這個權(quán)利的漩渦,說不定會因禍得福。沒有能力去做的事情想想就罷了,不要往自己身上攬。可憐的……你爹爹若泉下有知,不知會多心疼你。”

    很少有小戶人家出身的皇后能善始善終,即便皇帝再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