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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立刻給林初打了電話。電話里林初依舊不咸不淡的語氣,宋景延以為林初只是擔心爸爸的病,也沒多問,一直叫林初照顧好身體,叫林初放心。宋景延掛完電話取消了原先的航程,當天就買了回國的機票,下了飛機直接往醫院里趕。林初在手術病房外見到宋景延,臉上并沒有多大的波動。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宋景延。“怎么樣,嚴重嗎?”宋景延問道。“不知道,醫生說有一半的希望吧!”“有一半的希望也要嘗試,放心吧,現在的醫學很發達的。”林初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著。宋景延坐在他旁邊,手輕輕搭在林初的手上,軟軟的又白又細,只是太過纖瘦,腕骨都看的分明,宋景延心疼道:“怎么瘦了這么多?”宋景延的五個手指交叉覆在他的手指上,他喜歡這樣握著林初的手,占有他,溫馴又聽話。宋景延握起林初的手,放在嘴上輕輕一吻。林初有些抗拒,掙開他的手,說道:“你奔波這么久,先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看著就好了。”“我想陪著你。”宋景延以為林初害羞,而且這里是公共場合,他也沒多想。手術室門口的燈暗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林初說道:“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不過情況依舊不太樂觀,患者隨時會有感染的危險,需要后續觀察。”醫生走了之后,胡慧蘭趕了過來,看到林初和宋景延,一把跪倒在宋景延面前,“小少爺,真的太感謝你了。”宋景延立刻扶住她,“胡阿姨,別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欠宋家的實在是太多了。”“胡阿姨,你們不欠我,是我自愿的。”宋景延心里想,我還要感謝你,把林初帶到我身邊。宋景延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初,見他目視前方的眼里有著看不透的沉思。“小少爺,謝謝你總是救濟我們家,對林初也這么好,這些錢我們一定會還。”胡慧蘭說道。胡慧蘭只知道宋景延對他們的好,并不知道這好的深意和廣意,對于宋景延而言,他早已經把林初的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蘭姨,你別擔心錢的事情,這些以后再說吧。”胡慧蘭知道林初在醫院里守了一夜,就讓他和宋景延先回去。林初想留在這里,但是他拗不過mama的勸說,只能跟著宋景延一起走下樓梯,坐上宋景延的車。兩人回到公寓里,凋謝的桃花散落在飯桌上,變成一朵朵枯萎的殘花,有幾株花瓣身上還帶著點原本的顏色,似乎在為即將失去的色彩掙扎。宋景延才想起,花店的送花合同好像到期了。宋景延一回來就吵著肚子餓了,林初走去廚房煮面。他看著林初的背影,大概一個月沒見,林初好像清瘦不少,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林初的事而覺得思念特別濃重,他想未來的時間好好彌補林初,盡量減少出國的工作。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好像總是分開,他好久沒有抱過這個好看的背影,也好久沒有親吻林初,心頭一陣莫名的燥熱,他走了進去,從后面抱住林初,頭靠在他肩膀上,臉埋在他頸項間,親吻他的脖子。林初不自然地聳聳肩,立刻想起宋景延抱著另一個女人的畫面,冷冷的說:“我在煮面。”“沒事,我就想抱抱你。”“你還是出去吧。”“好吧,我要加兩個蛋。”宋景延又親了他一下,乖乖的走了出去,走進臥室,拿著衣服去洗澡。林初煮好面之后到桌子上倒了杯水,旁邊放著宋景延的手機,一條信息浮出界面,林初被這信息的聲音吸引過去,眼睛一下就瞥到那條信息,備注是官羽恩:“Bobby,我和南星在wancall酒吧,一起出來吧。”林初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轉過頭去,這個官羽恩是誰他并不知道,宋景延朋友圈那么多,很多林初都不認識,他們又不是能大大方方和朋友見面的那種,最重要的是林初不喜歡應酬,更不喜歡一群人在酒吧里買醉,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意義是什么。他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念,篤定宋景延不會去,他答應過他再也不去酒吧。林初回到飯桌上吃著面,面吃著吃著不知道是不是少放了鹽,一點味道都沒有。宋景延從浴室出來,先去倒了杯水,點了一下手機,看到官羽恩的信息,自從在日本那一夜之后他們就沒有再聯系過,宋景延覺得應該和官羽恩說清楚,那晚的事是個意外。宋景延放下手機,慢慢向著林初靠近,邊走邊說著:“我今晚有事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宋景延說完在林初臉頰親了一口,轉身就回臥室換衣服。幾分鐘后,宋景延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急匆匆地往門口走去,“我走了,早點休息。”門關上以后,林初才張開嘴,像是應了聲,“好。”這個字不知道是嘴巴里發出來的,還是心里念著的,他分不清。林初依舊認真吃著他的面,大口大口的吃,吃的太急,一個反胃,沖到廁所里吐了出來,看著被抽水馬桶沖的一干二凈的面,苦笑一聲。“浪費。”Wancall酒吧是個清酒吧,情調很不錯,也不會很吵,每天晚上都會有專門的歌手在酒吧駐唱,唱的多是溫婉的情歌,宋景延覺得這種地方帶林初來應該會喜歡。宋景延到的時候,官羽恩和李南星在吧臺上聊著天,官羽恩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不像以前獨立自信,而是帶了點小女人的嬌羞,此時官羽恩皮膚比上次在日本更加顯麥色,估計又到處沖浪去了。“嗨。”宋景延打了聲招呼。“Bobby,羽恩等了你好久了。”“喝點什么嗎?”官羽恩問道。“給我一杯白開水吧。”李南星大笑,“白開水?Bobby,你干嘛了,出家當和尚了?”“待會還要開車。”宋景延自從生日那次喝醉做錯事后,對酒都有些抗拒,特別是面前還是官羽恩。“對了,都忘了問你,我送的生日禮物喜歡嗎?”宋景延喝了一口水,輕咳幾聲,面露一絲掛慮,轉頭對李南星說道:“南星,你到隔壁去,我有些話要對羽恩說。”李南星端起酒杯,壞壞一笑,“別欺負羽恩哦。”官羽恩看著宋景延的神色,似乎猜到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實。她從第一次見到宋景延就很欣賞他,也往情侶方面想過很多次,只是宋景延一直對她都是循規蹈矩,除了在日本那一晚,他們之間連牽手都沒有。官羽恩很清楚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