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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人又回到了床上。路西法替我穿衣服,兩人對視一笑,親一下,兩下,三下……親了一會,穿的衣服又脫掉。我們剛倒在床上,底下就有人跟唱美聲似的號叫:“我的上帝!你們昨天晚上還沒做夠嗎?”路西法撐了身子起來,我翻過身往下看。阿撒茲勒和薩麥爾正站那兒,整齊仰望我們。我清了清嗓子,滾到一邊穿衣服去了。路西法仍不知死活地跟過來套衣服,還漫不經心冒出一句話:“這種事做不夠的。”我當場就噴了。薩麥爾說:“我不是說啥的,殿下您怎么會挑上這個小燒雞?”阿撒茲勒笑得特陰險:“還是全糊燒雞。”我cao了一個枕頭就砸下去,下面立刻雞飛狗跳。薩麥爾拍拍衣服:“天界第一野蠻燒雞。”阿撒茲勒說:“我早說過,我們老大品位很獨特。”路西法說:“沒我的事。”我咆哮:“我和我老婆配著呢,不用你們管!”那兩人傻了。路西法說:“你叫我什么?”我說:“老婆!”他說:“是老公。”我說:“老婆!”……薩麥爾說:“阿撒茲勒,你有沒覺得殿下和他在一起以后,有點那個了?”阿撒茲勒:“他在打算追求野蠻燒雞時就有點了,常常毫無根據地笑。”路西法說:“你們說什么?”薩麥爾說:“殿下,您今天看去精神特別好。”阿撒茲勒說:“嗯,其實我們是來接燒雞殿下去圣殿的。”枕頭飛下去的瞬間,他們以光速飛出去。因路西法身份特殊,先去了圣殿。薩麥爾和阿撒茲勒就是給我當保姆的。從別處看撒拉弗宮殿,會覺得三座最大的建筑是靠在一塊的。實際從光耀殿出來,我才發現中間的距離有N個廣場那么寬。圣殿前的大門分正門,左門,右門,都是由羅馬柱和水簾構成。我們從右門進去,穿過水簾,進入廣場。鍾聲沙啞,從廣場塔樓響起,一下下在空中哀鳴,像發自遠方世界的嘆息。微風飄泊無依,撲擊著沉沉的玻璃窗,如同奏起古老的挽歌。萬頃金光中,圣殿蔽日干云,無窮無盡往上蔓延。圣殿大堂是希臘十字形,帶有七個突出的門廊。較長的大廳可以同時容納數十萬人。淡金色的華貴氍毹一路鋪去,呈拉丁十字形平面。中央穹頂高聳,四周的墻用雙壁柱均勻劃分,一根根擎天而上,幾乎看不到頂。人站在長廊中從下往山看,仿佛自己已獨立在天穹之下,渺小如螻蟻。內壁頂上有色澤艷麗的鑲嵌畫、玻璃窗,看很很像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風格。石雕窗欞刀法純熟,精致華美,令人嘆為觀止。無數頑皮稚嫩的六翼小天使從門外飛速進去,每兩個捧一個圣水缽,缽呈貝殼狀,用云母石雕刻而成,其中裝的液體,就像艷陽流下的淚花。面前是拔地倚天的巨門,纏繞天使圖紋的雕柱將之高高支起,分為七條大道。從這里,可以看到滿堂飛舞的天使,還有耀眼的圣浮里亞中,最耀眼的圣光。圣殿正廳內歡聲鼎沸,一陣未平,一陣又起。我僵硬在原地,薩麥爾輕推我一下:“沒關系,朝圣時間都會這樣。”我吞了口唾沫,繼續往前走,緊張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我隱約聽到他們在呼喊:圣哉,圣哉。圣哉,萬眾之神。腳踏入正廳,被里面溢出的光芒刺到閉眼,用手捂著眼。呼聲越來越響,整齊而洪亮。慢慢睜開眼,發現我所站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個大堂,因為我看不到邊。乳白地面被光洗成金黃。前方六翼天使滿天飛翔,灑下圣水,拋出鮮花。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高等天使,我完全看驚了。撒拉弗們在御座四周環繞,手持圣扇火火炎短劍,揮舞著,飛翔著,高聲朗誦著贊美詩,因著響亮的聲音,門坎的根基震動,圣殿充滿煙云。七大天使守在御座后。御座左右,坐著耶穌和路西法。天神耶和華坐在高高的寶座上,銀發和衣裳如絲綢般垂下,遮滿圣殿。神譴第89章齊頌過后,就是階位高的大天使進行獨頌。七大天使一個個走到神的面前,進行頌詩或贊歌。朗誦的雙手交迭在胸前,垂頭閉目。高歌的昂首傾慕,聲線洪亮。神只是坐在那里,偶爾作個手勢,真是和他的右手像到了家。而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有一頭流銀般的長發。我們三人往前走了些,站在天使堆中。然后輪到了耶穌。救世主果然與別人不同,站在神的面前,表情都要比別人虔誠得多。他用略微沙啞,卻十分清晰的聲音念道:耶和華是愛讓我安歇青草溪水邊神令我省察心中的幽暗共度每一天耶和華是愛在困境中他保守引領神為我預備豐盛的恩典危難中也不改變在世間主恩與共他的愛常在我身邊神為我施恩惠保守勉勵共同度此生耶和華是愛讓我安歇青草溪水邊無限滿足快樂涌自心田危難中也不改變神在輕輕點頭,朝他比個手勢,讓他上去坐著。最后一個是路西法。他展翅飛到祭神的高臺上,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筆直。他對待誰都是這副架勢,我以為面對神時,他會稍微那個些……沒想到沒一點改變。長長的金發順著極美的身形落下,路西法雙手迭在胸前微微欠身,開始輕聲吟唱。當第一個音符與我耳膜相觸時,我就有些驚了。你使天空絢麗大地富足你命江河涌流群山復蘇你使百鳥歡唱百花盛開你賜生命綿延命令萬物崇山峻嶺向你屈膝敬拜江河湖海為你翩翩起舞諸天穹蒼傳揚你的榮耀日月星宿向你揚聲歡呼哈利路亞全能的創造主天堂的旋律從形狀姣好的嘴唇發出,娓娓余音留存于耳中。初春花開的清響,火鳳重生的飛鳴。他微笑著,冰藍的雙眼彎成了迷人的形狀。除了驚艷還是驚艷。他在高臺上輕輕抬手,白色的手套灑滿圣光。他在向神致敬。優雅有禮,卻少了別人的臣服與崇敬。神對他做了同樣的手勢,他微笑著坐回御座右側。我低聲說:“切,路西法還真拽。”阿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