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剖宮產(chǎn)手術(shù)還算順利,生下了一個男孩。 不幸的是,術(shù)后三十小時,華聲敏突然暈厥,全身抽搐,醫(yī)院立即搶救,最終還是搶救無效宣布是肺栓塞導(dǎo)致死亡。 更不幸的是,放在保溫箱的早產(chǎn)寶寶也沒能活過來,三天后夭折。 華家痛失女兒,怨恨許家那是自然而然的事,若不是還有一個外孫女,早就不相往來。 許清河也痛苦了一段時間,心中愧疚,把全部關(guān)愛彌補在許昭身上。 可是,更狗血的還在后頭。 一年后的某天,許清河讓司機開車,接了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女孩,小小瘦瘦。 許清河對許昭說:“叫meimei。” 許昭沒叫,卻說:“爸爸,她長得跟你好像,比我還像。” 許昭長得像mama多點,更加明媚耀眼。 “愔愔是吧?這是小云,比你小五個月。”那個柔弱的女人親切地對她笑。 那個小女孩拉著許清河的胳膊,“爸爸,我也要叫愔愔,我不喜歡小云這個名字。” 那個女人作勢要打女兒,呵斥,“愔愔是jiejie的名字。” 許清河攔住了,對比華昭的珠圓玉潤,小云是那么的瘦弱單薄,心里就有點內(nèi)疚。 “不就是個名字,愔愔大名叫許昭,小云大名改叫許音好了。” 小云拍手笑,“好,我跟jiejie都叫yinyin 。” 許昭當(dāng)晚收拾了mama心愛的一些舊物,叫了平常給mama開車的司機丁叔,把她送到外公家。 丁叔也就是丁曉維的父親,本是華家派過去的司機,許清河再婚后,他就離開了許家。 到了外公家,華燁看這情形,忙問:“怎么回事?” 華昭一下?lián)涞酵馄艖牙铮拗f:“愔愔沒有家了。” 丁叔也是淚盈余睫,一五一十說了許家的事。 七十多歲的華燁當(dāng)場氣得拍桌子,外婆更是嚎啕大哭,替早逝的女兒不值。 “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這個許清河能不要臉到何種地步!”說著就要去找許清河。 許昭攔住了他,“外公,我不想再回那里,我不要再姓許。” “好,你比你媽骨頭硬。” 第二天,外公牽著她帶著律師去了許家,看到的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許清河尷尬,“爸,您怎么來了?” 那個女人拉了一下女兒,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那個小云怯怯地叫:“外公!” 華昭冷笑。 華燁卻看也沒看那母女倆,只對許清河開門見山,“我只要求你放棄愔愔的撫養(yǎng)權(quán)。” 許清河自然不同意,“那怎么可能,她是我許家的女兒。” “你當(dāng)然可以拒絕。這棟別墅是我買了贈予你和敏敏結(jié)婚住的,你開的車也是我給的,我有權(quán)收回。” “哼,你以為拿金錢就可以打壓我?這些我可以不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們許家,看不起我爸媽!” “清河!”那個女人拽了拽他胳膊,小聲勸誡。 “不,我沒有看不起你爸媽,我只是看不起你!敏敏真是瞎了眼!”華燁怒極反笑,“還有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你的那部分都用來養(yǎng)情人孩子了,敏敏那部分也只是工作所得,是華氏給她的薪水,我可以送給你。” “敏敏的股份……”許清河脫口而出。 華燁鄙夷地看他,“早在三年前,敏敏就以合法途徑變更了股份,她名下再無任何華氏股份。你以為你的茍且她不知道?她早就做了安排。” 許清河的臉色刷一下白了。 華燁冷笑,“你在敏敏懷愔愔期間,出軌她人,并生下私生女,對于一個名牌大學(xué)教授來說真是非常光彩。我讓你身敗名裂實在是易如反掌!” 許清河喃喃辯解,“……如珍是我的初戀。”那個叫如珍的女人縮了縮身體,牽著女兒緊緊依偎在他身邊。 華燁看著嘴巴抿的緊緊的外孫女,握著她發(fā)抖的小手,無心再跟那個人周旋。 “我可以給你這套房子,車也可以給你。只是愔愔與你再無瓜葛。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你窮困潦倒,受人唾罵,到時一樣可以拿到愔愔的撫養(yǎng)權(quán),只是多花費點時間而已。” 隨后對律師說:“如果十二點之前他還沒做出決定,就讓他們滾出這棟房子。愔愔,我們回家。” “好。”八歲的許昭眨了下眼睛,掉落一滴淚水,主動拉著外公的手,頭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那個曾經(jīng)對她關(guān)愛有加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敢看她一眼,她知道,他早就做了決定。 第9章 第九章 許昭正式改名叫華昭,由外公外婆撫養(yǎng)。 他們沒有像培養(yǎng)她mama那樣嚴格要求她,只是盡量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華燁年事已高,公司的事也已經(jīng)很少過問,基本交給了職業(yè)經(jīng)理人。 丁叔回了華宅,還帶來了跟華昭一般大的女兒,叫曉維,陪她一起玩耍,讀書。 家里經(jīng)常會有差不多大的孩子過來玩,簡易是來得最勤的一個,他讓她叫表哥。可那時他個子還沒她高。還有陳池,展顏,是簡易帶來的小伙伴。 她帶著曉維和他們上同一所學(xué)校。 外婆從女兒去世之后,身體就是每況愈下,醫(yī)院住了有半年,最后回家中休養(yǎng)。 在華昭十三歲的時候,外婆在一次睡夢中再也沒有醒過來,走得還算安詳。 雖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對于華燁和華昭來說,還是難以承受。 從那以后,外公經(jīng)常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誰也不讓進。 有一次,整整兩天沒出來,華昭拍著門嚎啕大哭,那么傷心,那么恐懼,她在這個世上只剩下外公一個親人了。 外公最終開了門,摸著她的頭,對著哭泣的她說:“別怕啊,愔愔。外公會撐到你出嫁的那一天。” 可外公已經(jīng)很老了,終究在八十七歲的那年沒能熬過去。 她高中畢業(yè),剛剛十八歲。 外公臨終前的病房里,律師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