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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人能將自己曬到脫水而不自知。所以在拉開漆黑一片的窗簾之中,尚未進入盛夏的灼熱到刺激皮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進了小屋中,毫無疑問,喜愛陽光的審神者大人直接就癱在了窗前。然后就撞見了從唯一的入口翻身而入的鶴丸。惡作劇還未開始就被抓包的鶴球:……正在和咪醬針對每餐里增加了的花椰菜、青椒等蔬菜討價還價的淺倉麻澤:……對審神者的挑食無可奈何的燭臺切:……很好,再來一個人都能湊一桌麻將了。麻澤面無表情的將還未吃完的餐盤推開,花椰菜什么的才不要呢。“好了咪醬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把盤子帶出來的。”心里是這樣想的,但麻澤說出口的話卻帶著三分親昵與撒嬌。那片蔚藍無邊的海洋有著說不出的旖旎,如海藻一樣的長發掃過了燭臺切充滿了力量的手臂,就像海水一樣撫慰著略顯僵硬的高大青年。“先下去吧,鶴丸找我有些事情。”“……是的。”看著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出去的燭臺切,鶴丸嘖了嘖舌,“您的性格真是太惡劣了呢~”清新爽朗的聲線卻自帶小鉤子一樣,活力滿滿卻又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浸其中,鶴丸的話是一針見血。或許別的刀劍付喪神們看不出來,但和審神者‘狼狽為jian’的承包了本丸大大小小不下百起的惡作劇之后,就在審神者露出那包容萬物的微笑的瞬間,鶴丸就知道這位大人又要搞事情了。雖然和咪醬同為伊達組,在塑料同僚情和看熱鬧這兩件事的天平上,鶴丸國永難得的思考了那么一秒鐘,果斷的選擇了看熱鬧。幸運的是審神者大人永遠都不會讓他失望,剛才咪醬的反應簡直是太棒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沒有把手機放在身上,鶴丸肯定會直接來個九連拍記錄著難得的時刻。并沒有理會一幅抓住了您小尾巴得意洋洋的某只鶴,淺倉麻澤向窗前的鶴球招了招手。身著白色兜帽的鶴丸順從的將毛絨絨的腦袋湊了上去,然后得到了嘉獎一樣親昵的揉捏。“真是個乖孩子呢鶴丸。”示意通體雪白的少年坐在他身旁,在擺上一個新盤子之后,淺倉麻澤熟稔的將自己餐盤中的花椰菜以及青椒給挑了出去。默默的將盤子推到了鶴丸面前,他甚至屈尊親自動手用叉子叉住了一塊花椰菜舉在鶴丸面前,所要表達之意不言而喻。這般熟悉的動作讓鶴丸微微發愣,他記起來了,他是作為流浪付喪神來到這座本丸的。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了原來的那位審神者大人,鶴丸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總之,作為流浪付喪神中難得的高練度以及未暗墮還十分稀有的四花太刀,在被時之政府發現他的存在沒多久,他就自動結束了流浪的生涯。或許是因為太寂寞了吧。就算是鶴,也會感到寂寞的啊。然后,他就被帶著狐貍面具的麻澤大人從靜候室領走了。并非是因為他是稀有的四花太刀名叫鶴丸國永,僅僅只是因為這位大人缺少一名開荒的主力軍。而鶴丸在同批的流浪付喪神中是練度最高的。僅此而已。在有幸近距離圍觀了審神者大人的花式暈倒之后,就算神經大條的搞事鶴,也默默的拉開了和這位大人的距離。開玩笑,他雖然喜歡惡作劇,但絕對不喜歡背黑鍋好嗎。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本丸中的其他刀子精們評價為最不像是鶴丸國永的鶴丸。這只鶴飛到了高山之上,忘記了該如何與同伴相處。直到在那個午后,在結束了出陣,掃平了時之政府新開出的地圖后,鶴丸選擇棲息在本丸的那顆櫻花樹上小睡一會兒。在閉上眼睛之后,五感就開始無限的放大,就算他沒有在意,平時在本丸行走時從未注意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其中就有來自將他帶回本丸又不聞不問多年的那位審神者大人。他在出陣前有看到藥研提著他的小藥箱急急忙忙的趕往那棟小樓,大概是又因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暈倒了吧。真是脆弱啊,回想起審神者那姣好的面容,鶴丸總覺得有微妙的熟悉感,在看見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因為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只飛蛾受到驚嚇暈倒在地的審神者大人之后。鶴丸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在他被獻給織田信長之后,臣下為了討得大魔王的喜愛,在將他獻上的時候還獻上了一個據說來自唐國的琺瑯花瓶。即便只要懵懂神識的鶴丸也不得不承認,那只漂洋過海來到了島國的花瓶是極美的存在。并非是它很美麗,而是它的存在,就代表著世間的一種美。所以在被裝在一起運送到織田信長身邊之前,鶴丸國永作為寶物一直都和另一個寶物待在一起。即便知曉自己鋒利的刃身外還有著華麗精致的刀鞘,但在和那只精致的花瓶一起的時候,作為兇器存在的鶴丸依舊擔心,在他不經意間不小心給那只光滑無缺的花瓶劃下了一道難看的刮痕。仔細想想的話,他在那個時候小心翼翼的心情其實和面對那位嬌弱過頭了的審神者大人其實是如出一轍的。所以,不是玻璃罐子而是花瓶成精了嗎?在山路十八彎的腦回路之后鶴丸國永將這兩者劃上了等號,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那只他特別喜愛的琺瑯花瓶的下場……信長大人同樣十分喜愛那只來自唐國的寶物,甚至將它擺放到了自己的居室之中日日把玩賞析,可惜的是,在一場敵軍的偷襲中,那只漂亮的花瓶因為打斗帶來的勁風,還是從高高的書柜跌落,碎了一地。真是太可惜了。果然這種脆弱的寶物,他還是遠遠望著就可以了。下定決心好好干活,絕對惹事的第二天,鶴丸就看見了被勒令在小樓中修養身體的淺倉麻澤。他靠在二樓的窗前,同樣看見了依在大樹下的鶴丸。于是他撐起了身體向窗外招手,示意鶴丸上樓來。在小小的猶豫之后,對主人本能的親近讓鶴丸將昨天的誓言扔到了腦后,第一次踏入了他心中的禁地。然后,那位花瓶美人笑瞇瞇的舉起叉在叉子上的卷心菜高高舉起,“你一定沒吃午飯吧鶴丸。”他被需要著啊。時隔數百年,幻化出人形之中的鶴丸終于伸出了手,撫在了他覬覦了數百年的花瓶美人的臉上。而現在,就和那時候一樣呢。淺倉麻澤鈷藍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淡淡的不解,對于鶴球呆立在原地的行為讓麻澤感到一絲不虞。他理所當然的將自己討厭的食物挑到一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