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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和退縮,她愣了許久,仿佛聽到心里的某一根弦斷裂的聲音,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記得,你曾經鼓勵我,如果前路已無光,就自己點亮。” 喬景延看云暖要走,剛剛站起來,他便聽到云暖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你不過是個騙子,看得見別人,卻看不見自己。” 云暖低著頭從包里翻出壽宴的邀請函,直接放到喬景延家里的茶幾上,她本準備收拾東西灰溜溜的走掉,剛好被從樓上下來的喬mama撞見,問她要不要去小區的菜市場逛一逛。 完全沒有了女強人氣勢的云暖點了點頭,被喬mama從手里拿過她的包包,放回沙發上: “你第一次拜訪我們家,怎么能不吃飯就走呢?” 后來云暖跟著喬mama從小區里出來,才聽聞喬mama輕輕嘆了口氣,說起喬景延的事情: “其實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么大挫折,那晚沒有盡到男朋頭的責任,沒有保護你,心里自責又難過。” 到了小區外面的地下超市,喬mama往購物車里放了好些蔬菜,又提起關于喬景延的事情: “我得謝謝你,那晚沒有造成更加嚴重的后果,你還活著,陪在他的身邊。” 在喬mama那里,云暖知道了喬景延畫作中一直出現的那個少年,那并不是他自己,那是早已不在人世的弟弟喬奕澤。聽聞喬mama說,喬景延的弟弟和他的性格恰好相反,叛逆又張揚,是一顆長歪了的小樹苗,得不到喬老爺子的喜歡,被送到了別的城市。 兄弟倆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那是他第一次嘗試用一雙手去撫摸別人,在心里描繪一個人的模樣,只是后來這個人因為一場意外,再也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作為哥哥的喬景延沒辦法為弟弟爭取到更多的優待,最后連尸骨也找不到,只得埋在蒼茫的雪山里。 喬mama記得,他那時候蹲在地上,挨個挨個的摸過那些尸體的臉頰,手上起了凍瘡,膝蓋也磨破了,他沒找到那個人,最后只得認命,像那些找不到孩子的爸媽一樣,修建了衣冠冢,默默把這個傷疤放在心上。 喬mama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兄弟倆的合照,照片上的男孩子大概也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喬景延比弟弟大了很多,一個扶著椅背笑著,一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正經又穩重,像個小大人。 這位便是畫作里追著陽光,在麥田里自由奔跑的少年。 喬mama說起這段過往,心里難免內疚,替喬景延說話: “我知道他心里還在記掛著這件事情,但他總會振作起來的,云暖,你再給他一點兒時間。” 云暖并不會就這樣放棄他,聽聞喬mama這番話,點了點頭,說道: “阿姨,我自然不會放棄他。” 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倘若他退縮了,她走一步就是,實在不行就跑起來。 她還記得自己說過的那番話,倘若有一天他走丟了,一定會去找他。 第31章 云暖自從回國開始, 便只見過喬景延那一面,后來兩個人所有的交流,便停在了短信和電話上。 童佳音一直在管理云暖的工作室, 得知云暖回來之后就忙著來找她,說了工作室最近的變化和業績: “前陣子推出新的包裝,倒是刺激了一下銷量, 但觀眾都是喜新厭舊的, 更期望早點見到新的香水。” 云暖一直在考慮關于喬景延的事情,那款準備用作結業作品, 帶著畫家氣息的香水并不滿意,舉步不前。云暖嘆了口氣, 心煩的撓撓頭發,喝了一大口咖啡,和童佳音說: “我現在沒什么靈感, 維持現狀吧, 對了……”云暖把自己定制的菜單拿給童佳音看, “你不是幫你爺爺籌辦過壽宴嗎, 你看看這些菜怎么樣?” 童佳音看自從云暖回國就一副忙到疲倦的模樣, 也知道她和喬景延在格拉斯發生的那件事情, 拿過菜單看了一眼: “我給我爺爺辦的壽宴,和你的不在一個檔次上呢, 我覺得已經很豪華了。”童佳音看云暖連續喝了好幾杯咖啡,默默換成了果汁,叮囑她: “少喝點, 我說,你又去喬景延哪里找什么刺激事了?” “他是我的心肝寶,我難道還要打他一頓出氣?”云暖夸張的說了一句,卻是一臉苦相: “未來婆婆雖然答應我壽宴那天帶喬景延過來,不過我還是擔心這人到時候故意惹怒我爺爺。” “喬景延看著挺穩重的人,哪里能做這種事情,瞎擔心。” 云暖昨天去拜訪了陳奚妍的補習班老師,因為陳奚妍無故缺席多次的事情被老師說了一頓,她要cao心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這些天一直沒睡好,困乏又疲倦,和童佳音在一起聊了其它的話題,難得放松了一些,說著說著就趴在童佳音家里的榻榻米上睡著了。 后來一覺從夢里驚醒,便是幾個小時以后,云暖趕著去酒店確認宴席,連童佳音做好的晚飯也只吃了幾口,便急匆匆離開了。 這次云爺爺的七十大壽交由云暖一個人安排,云巖則是忙著和小媽旅行,根本不管這些事情。幸好陳奚妍還有些良心,不去補習班的時候還會幫忙填一填邀請卡,和云暖一起親自送到云氏各位股東的手上。 每年也只有云暖回來時,云氏內部才會和諧一些,平日里因為云巖的不作為,早就已經四分五裂。 云暖第一次著手準備這種事情,缺乏經驗,從童佳音哪里了解不了多少,想到了未來婆婆喬mama,于是厚臉皮的把求助電話打了過去。因此后來的這些安排,便都是由喬mama帶著云暖一起完成。 臨近壽宴開始的前兩天,喬mama還給云暖打了電話,問她的禮服顏色和款式,說是要照著給喬景延搭衣服。 云暖心有余悸,說道: “要是他實在不想來,我擔心適得其反” 那端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 “安心,不見不散。” —— 實際上壽宴開始當天,云暖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喬景延會不會來,她從四點開始便一直候在門口,安排進場的股東入座,直到晚上六點客人們陸續到齊,她去洗手間補妝,看到鏡子里一臉倦意的自己,想起一直沒有見到喬景延家人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原來談戀愛不僅僅只有甜蜜,還有不少苦惱和堅持,如若不是自己太過強大和獨立,哪里又能這樣,到現在還對喬景延抱有他會想通的期盼。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想起喬景延那時候伸出指尖讓自己的嘴角往上揚起,蠢呼呼的照做,對著鏡子里滿臉失望的自己笑了笑,拿了手機,給喬景延發了條短信: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