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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老爺子站在窗邊看著, 喬馨看喬景延放棄的無怨無悔, 安慰自己的父親, 說道: “景延畢竟是個盲人, 以后復明的幾率少之又少, 現在肩膀上擔著那么多的擔子,難免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這樣做也沒有什么不好?!?/br> 喬馨給喬老爺子遞水,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喬景延的周承天,又說: “哪怕景延現在一無所有, 我也會照顧好他,照顧好我們喬家的血脈?!?/br> 喬老爺子透過門口的那扇玻璃窗,看到低著頭簽放棄協議的喬景延,心里終究不好受,摸了摸自己的心臟,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說道: “你啊,好好的管好承天,只要我還能喘一口氣,自然會把景延照顧好。” 喬老爺子把喬馨遞過來的茶推開,扶著長長的墻壁,走的很是緩慢。 把喬景延從格拉斯接回來那天,喬老爺子思考了很久,終于意識到喬景延身有不便,連自己也照顧不好,所以干脆狠心,把喬景延名下的股份全部抽走。 他認為這對于喬景延來說是最好的保護,以為撐起了一把傘,便能遮風擋雨。 —— 等待喬景延給自己打電話的這段時間,云暖等了太久。 這次喬景延家里發生的這些事情,云暖從沒有在聊天里面聽他提起過,甚至她也無法想通,一向疼愛喬景延的喬爺爺,為什么要放棄喬景延。 他原本就已經處在人生的低潮期,如今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被喬氏放棄,難以想象對他的人生會有多大打擊? 云暖徹夜難眠,甚至也想到要把實習的工作安排到國內,去見一見他。直到凌晨兩點,他被電話響起的鈴聲驚醒,接通以后才聽到里面傳來喬景延疲倦的嗓音,喊她: “云暖。” 云暖驀地從床上坐起來,問他: “喬景延,你還好嗎,聽說……聽說你……” 喬景延告訴她一切都好,語氣里并未有想要細說的意思,云暖知道他心里壓著一座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爺爺真的不管你了嗎?” “他自然是管我的。”喬景延明白喬老爺子那么做的目的,說道: “我的確無法打理好喬氏的江山?!眳s也不想讓給厭惡的人。 最后那句話喬景延咽了下去,并沒有說給云暖聽,只是在電話里問她: “畢業香水準備的怎么樣了?” 畢業香水并不如意,云暖沒有提及,只是告訴喬景延,今年過年她會回去籌辦爺爺的七十大壽,她在電話里和他說: “喬景延,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吧?!?/br> 喬景延握著電話,猶豫了很久,臨掛電話之前,說了一句: “現在還太早,不太合適?!?/br> 云暖聽到電話里被掛斷的那個聲音,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曾經她以為煲電話粥是兩個人之間最甜蜜和溫馨的事情,如今她卻再也聽不到他說話時輕松溫柔的語氣,她察覺到他在慢慢退縮,并不僅僅只是表現在言語上,還有他不在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在格拉斯的日子,沒有了喬景延的溫暖相伴,如同度日如年,云暖心里明白,自己實則是對這段感情憂心忡忡,從一開始她急于訂婚,便是因為害怕有一天喬景延會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害怕和退縮,如今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她惶恐不安,想要用盡全力抓住他。 這樣憂心忡忡了半個多月,二月一日,云暖比原計劃提前五天回了國。 來接機的只有陳奚妍和云家的司機先生,陳奚妍太久沒有見到她,這一次再見,突然發現她清瘦了太多,和她說: “云暖,你瘦了太多了,看起來很纖弱啊?!?/br> 云暖摘掉墨鏡,馬上擺出一副jiejie的氣勢,問陳奚妍:“今天周二,你丫不去補習學校,跑來接機?!” 陳奚妍馬上躲在司機先生身后:“中午去,中午去,補習班老師太丑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啊?!?/br> 云暖差點沒把她的耳朵擰下來,拎著她的衛衣帽子拖上車,這氣勢,直接把陳奚妍唬的嗷嗷大叫,對于這位太過強勢的jiejie,陳奚妍又想祈禱她早些回去了。 回國的第一件事情,云暖自然沒忘記去找隔壁的喬景延,直到了住處,云暖才發現隔壁早已人去樓空,敲了許久才聽到對門的鄰居說喬景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云暖打不通他的電話,對著他的房門狠狠踢了一腳,她就知道這人這段時間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是打定了回來就躲著自己的計量,云暖把電話打到駱沅手機上,直接和他說: “你如果不告訴我喬景延人在哪里,我今天就跑去喬氏鬧。” 駱沅知道云暖的脾性,不急不慢的問:“云小姐準備怎么鬧?” “我這人作習慣了,只要能把喬景延逼出來,你以為我什么做不到?” “云小姐,我建議你讓他靜一靜?!?/br> “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夠靜一靜?”這一個多月以來,云暖從未提及那天在格拉斯的事情,甚至都不敢問問他傷勢好了沒有,現下駱沅這樣護著他,反倒讓云暖心里很不是滋味,直接丟下一句話: “一個小時以內我得不到地址短信,那我們直接喬氏見?!?/br> 駱沅知道云家就出了云暖那么一個烈性子,不過十五分鐘就把喬景延給賣了,老老實實把地址發過去,提醒: 【云小姐,他最近心情很不好?!?/br> 云暖不管喬景延心情好不好,收到地址便直接驅車前往,一路上連見到喬景延要說什么話都打好了腹稿,她要罵他,罵這個只知道逃避的混蛋,罵他這一個多月以來不愿意主動給她打電話,罵他步步退縮,想要放棄她。 云暖帶著滿腹的委屈,怒氣沖沖的把車停在路邊,找到地址就急匆匆上了樓,連門鈴也不按,直接抬手敲門,喊他: “喬景延,你給我開門!” 沒聽到里面有回應,云暖敲的更使勁: “喬景延,你不開門我就一直守在這里。” 過了好一會兒,云暖才瞧見門里面的人,她滿腹的委屈和怒氣,卻在見到這個人的之后無處發泄,一切所有在來之前打好的腹稿,全部落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 她一看到面前這個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的人,瞥見他慘白消瘦的臉頰,心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住,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在門口罵他: “喬景延,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所以才能這樣為所欲為,我包容你,袒護你,縱容你,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我回來了,你卻跑了。” “你以為你能跑到哪里,只要我沒死,就能尋著氣味找到你?!?/br> 這一個多月以來所有的想念和擔憂,在見到這個人之后統統得到了發泄,無往而不勝的云暖哪怕在面對愛情,同樣也要一往直前,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