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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站在她的身側,察覺到她一直握著試香條,目光全神貫注的停留在舞臺上,試探性的用自己的胳膊碰了碰她,問道: “你還好嗎?” 云暖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我當然很好。”她把目光從臺上移回來,和蘇珊說: “我還是想要留在香水學院,不回去了。” “喬先生呢?” 云暖又把目光落到臺上的那個人身上:“大概……”她思考了很久,卻只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他肯定是要回去的,這場斗香大會一結束,他們之間短短相識的這三個月也像是書頁一般的,翻過去就不在回憶。想到這些,云暖連他再說什么都沒有細聽,只想著斗香大會結束,要怎么去做這樣一個最后的道別。 蘇珊被他總是垂著的眉角弄的很難過,抱著她: “不能留下來?” “他不能留下來,而我也不想放棄繼續求學的機會。” 太過理智的云暖,知道倘若為一個喜歡的人放棄已經努力了許久夢想,并不是一件值得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那么和蘇珊說: “我太過理智,他也是這樣的人。” 況且,喬景延說了,只是一種欣賞。 這一屆在格拉斯小鎮出盡了風頭的斗香大會,最后因為錢茵的臨時出局,前三的位置全部被老前輩包攬而落幕。 只得了一個最佳創意的喬景延,下臺以后就把獎杯遞給云暖: “算是我們兩個人來格拉斯的最終成果。” 云暖看著那座如同香水瓶一樣的獎杯笑了笑: “不錯了,最佳創意,至少沒有把你的畫家身份給砸了。” 云暖和喬景延原本就不準備多呆,倒是在臨走時收到了聞星海的私人邀請,說是晚上設了飯局。喬景延和聞星海是一個繪畫班的老同學,平日里喬老爺子帶著他出去,也就聞星海還喜歡和他說話聊天,喬景延想著推脫了便不好,索性留了下來。 —— 格拉斯小鎮有不少出名的法國餐廳,聞星海選擇靠近海邊的那一處,一偏頭就能看到在夜幕下翻涌的海水和即將落盡的夕陽。云暖陪在喬景延身側,把她自己那一份rou塊切碎和他的盤子對調。 聞星海看云暖對喬景延照顧的這樣細致入微,說起了喬景延的香水: “所以那款香水能讓人覺得安心和寧靜,是因為你的身側有這樣一位耐心細膩的人,有云暖在的話,你應該從未有過什么煩惱。” 喬景延笑了笑,接過聞星海的調侃:“也只有駱沅和她了。” 喬景延在云暖這里,有很多很多的虧欠,比如她生病的時候,他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照顧她。他走丟了讓她找了很久的時候,下雨天她還要打著傘來工廠接送她的時候,這些看似寧靜的日子里,卻裝著一個女孩子寬容細膩的心思。 在斗香大會上出盡風頭的云暖,在這里反倒是異常的低調起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讓喬景延沒有一種始終在被她照顧的感覺,兩個男人只閑聊的扯了一些近況,聞星海便把目光落到了云暖這里,提起了自己這次前來格拉斯的另一個目的,他想要簽下云暖的“櫻花小姐”作為聞氏的新主打香水,重新換包裝面世。 云暖愣住,塞進嘴里的rou突然間變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拒絕的很干脆: “我現在沒有把‘櫻花小姐’簽出去的意思。” 聞星海又給她遞了一張名片:“既然你都說了是現在,那以后一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云暖問:“這次斗香大會,沒有看得上眼的?” 聞星海對于這件事情卻很慎重:“聞氏香水有自己的獨門秘方,這次排名靠前的,有好些是香水工廠和香水公司的學徒,并不是看不起出生,而是擔憂目的不純的人有很多,要慎重又慎重。” 聞星海心思慎密,這次中場突然添進來的圓桌交流會,本來就是為了觀察錢茵是否作弊,果不其然中途被眼尖的聞星海看出了端倪,自然多防備了一些。 可是云暖卻不同,云暖是喬景延信任的人,又有不錯的天賦,如果早早就把云暖簽下,打的是一種放長線釣大魚的方案。 只可惜聞星海對云暖的性子并沒有摸透,這場淺談簽約的事情,只不過拋出了一節橄欖枝,便被云暖拒絕。 —— 兩個人抵達露西太太的旅館,已經是晚上十點,這時候天色完全黑了,露西太太等著看他們結果,當看到云暖手上的最佳創意獎時,露西太太高興的送了他們一盤烤羊rou: “這樣也并沒有丟掉喬先生的畫家名聲。” 云暖笑著回應了幾句,沒有接下烤羊rou,說了一句抱歉: “明天要啟程回國了,吃不了那么多。” 露西太太遺憾的應了一聲,分了一半出來,說是可以當宵夜。 看的出來云暖今晚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尤其是提到要回國的事情,連眼眸里的星光也暗淡了幾分,有些走神。 她甚至都還沒有想好,怎么和喬景延說要留在格拉斯求學的事情。 他們在格拉斯住了一個多月,關于這間屋子的味道,云暖卻是第一次聞到,不像是正常的家庭應該有的那一種和諧和食物的香味,只有即將別離的傷感和充斥在她鼻尖揮之不去的顏料味。 喬景延摩挲著走到酒柜邊把蘇珊送來的半瓶紅酒打開,給她倒了滿滿的一杯: “你決定留在這里?” 云暖知道哪怕她不和喬景延說,他也肯定很容易就猜出來,依云暖這樣的性子,一定會選擇繼續留在這里求學,甚至如果有這邊的香水公司愿意聘用她,她或許便再也不回國了。 這和當初說好的在同一個城市生活,隔了好幾個小時的時差。 他替云暖恢復嗅覺而開心,也替即將天隔一方的別離而顧慮。 他把那杯酒遞給云暖,說道: “回去以后,我會忙一陣子,或許不能那么快給你打電話。” 一旦把兩個人擔心的事情放到了臺面上來說,云暖就有些想要退縮,默默的喝了一大口紅酒,心里五味雜陳,倒是云暖突然間聽到他說了這樣一句話,愣了好半響,說道: “還,還聯系?” 她以為,他回國以后就不會再聯系了? 這么一想,好像還是可以通通電話?云暖的心情頓時又沒有那么糟糕,連喝下去的紅酒也甘甜了一些,便又灌了好大一口。喬景延察覺到對面的那個姑娘突然間有了些挺大的動靜,不用多琢磨也知道,她或許還是在心里有一些小幸運。 他笑了笑,自己抿了一小口紅酒,說道: “不然呢,你不希望有聯系?” 云暖看到他突然間笑了,這大晚上掛在心里的疑慮和擔憂一掃而空,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