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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學(xué)院,中午和喬景延去玫瑰花田作畫,都是繞著遠(yuǎn)路走的,于是故作輕松的和陳奚妍開玩笑: “你是不知道我多有名,怎么能隨隨便便去學(xué)校。” “你看看也無妨嘛。” 陳奚妍噗的一聲笑出來,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倒是關(guān)心起了和她一同前來的喬景延,這通電話大概是有史以來兩姐妹之間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足足聊了二十分鐘,云暖看喬景延要洗衣服,主動掛了電話,說是去幫幫他。 喬景延的衣服洗的很勤,當(dāng)天換下來的衣服就會馬上洗掉,第一天的衣服由云暖代勞,這次自己能找到水池的位置,喬景延便自己動了手,云暖看他并不需要自己幫忙,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問他: “我怎么覺得我在你這里像個客人?” 她這個助理倒是當(dāng)?shù)暮茌p松,既不用處理公務(wù),也不用事事照應(yīng)。 “我只是需要個人陪著我說說話而已。”喬景延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強(qiáng),這種事情就沒想過要麻煩云暖,他想了想,又提: “我也沒把你當(dāng)客人,只當(dāng)朋友,當(dāng)成我的眼睛。” 云暖一直依在門邊,聽聞他說這句話,便把目光往他那邊看去,他刻意停下來,往她那邊看了一眼,笑了笑: “你能如實告知我這世界是什么模樣的,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他說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說他是信任她,相信她的。 能遇到這樣一位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人,已經(jīng)是幸運的了。 —— 云暖不知道喬景延這一次準(zhǔn)備在這邊呆多久,想起晚上陳奚妍的那通電話,便沒了睡意,大晚上的又爬起來,翻出之前她在香水學(xué)院寫的筆記,她并未翻開,只是靠在床頭,摩挲著筆記上皮質(zhì)的封面,感受著上面的溫度和因為歲月而沉淀下來的紋路,想起陳奚妍說的那句話: “去看看也無妨嘛。” 說出來倒是無比簡單,只是一去看,大概就不是呆一下就走的問題了。 她想的入神,卻突然被陽臺上的傳來的聲響打斷,于是只得疑惑的收了筆記,下了床走出去查看。此時正值夏日,皓月當(dāng)空,在月光籠罩下的房間靜謐如初,并未察覺到有什么異樣,云暖緊閉著呼吸聽了一會兒,猛然間被落在窗子上的紙團(tuán)嚇到,跑到陽臺打開門,她一低頭,就看到宮允站在大馬路邊,抱著鮮花喊她的名字: “暖暖,你讓露西太太放我上去吧,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解釋解釋么?” 云暖和露西太太交代過,一旦宮允想要找上門就直接婉拒,眼看中午送去的花她雖然收下,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索性又耍起了曾經(jīng)追逐云暖花招。 宮允性子本就比云暖幼稚太多,當(dāng)初追求云暖能成功 ,也是礙于自己的死皮賴臉,現(xiàn)在想重修于好,索性故技重施,在樓下和云暖哀求: “暖暖,我知道你就是存心氣我的,我知道錯了,我和錢茵真的沒有上過床,你信我啊。” “這次回來我?guī)Я撕眯┱{(diào)料過來,你不是喜歡吃中國菜嗎?” 云暖被這人的喋喋不休吵的腦仁疼,打開陽臺門出去,狠狠瞪了一眼,宮允怕她,知道她這是生氣了,聲音越發(fā)的小了下去: “我們約個時間好好談?wù)劊貌缓茫俊?/br> “你給我一次機(jī)會吧。” 宮允還在樓下演著自己的苦情戲,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云暖聽?wèi)T了他這些伎倆,剛剛把陽臺門關(guān)上,就看到喬景延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房間出來了,她本想走進(jìn)去問問他需要什么幫助,卻看到喬景延從冰箱里拿了果汁和兩個杯子出來,走到陽臺上的桌子上坐下,給云暖倒了小半杯果汁,安靜的坐在陽臺上聽?wèi)颉?/br> 喬景延側(cè)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宮允說話,這才開口: “宮先生還有什么冤屈,你繼續(xù)說,我耳朵還聽得見。” 宮允看到喬景延出來,先是楞了一下,早先他還不相信這人是陳奚妍的“姐夫”現(xiàn)在看到他三番兩次和云暖出現(xiàn)在一起,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張著嘴支吾了一會兒,又聽到喬景延說: “云暖眼睛不行,不然也不會遇人不淑,你說你要和她談?wù)劊揖驮谂赃吢犚宦牐o點明眼人的建議。” 云暖不知道喬景延嘴巴還能那么利索,忍著笑意,偷偷往他那邊看了一眼,這人挺直了背脊幫他說話的模樣,像個運籌帷幄的大將軍,把樓底下的宮允嗆的半天說不上話。 喬景延側(cè)著耳朵聽了半天,沒聽到他說話,又站起來往樓下說了一句: “宮先生已經(jīng)擾民了,再不走的話,我要報-警了。” 看到宮允吃了一肚子灰,等到他走遠(yuǎn)了,喬景延才和云暖說: “我選擇來格拉斯,就是想看看這人還有什么本事。” 選擇來這個云暖不敢去面對的小鎮(zhèn),不過是強(qiáng)迫她面對一些無法去逃避的事實罷了。 云暖愣住,沒想他原來是記著這個人的,現(xiàn)在突然間說了這樣一句話,云暖反倒覺得自己處處都在打擾他,心生內(nèi)疚,卻不想那個人無所謂的攤攤手: “我也給你帶來不少困擾不是么,誰不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他這個假男朋友,因為她的原因而名聲大噪,現(xiàn)在想要和她裝出毫無瓜葛的樣子也無濟(jì)于事,不如試著看看解決某些問題。 那晚喬景延臉上滿是豁達(dá)和寬容的笑意,像是印在云暖心尖上的太陽,把她原本還喪氣的心也烘干了。 —— 第二日一早,露西太太給她送了烤面包上來,問起了昨晚宮允的情況,看到喬景延在屋子里煮牛奶,露西太太笑了笑,和她說: “你男朋友真是霸氣。” 云暖沒有否認(rèn),甚至也不再過多的解釋自己和喬景延之間的那層說不清楚的關(guān)系,好像被人誤會成男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壞事。 今日的行程,原本是準(zhǔn)備陪著喬景延去花田作畫,只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喬景延突然改了目標(biāo),問她能不能去附近的香水博物館看看。察覺到云暖并不怎么愿意,喬景延又提議: “如果你不愿意進(jìn)去,你在門口等我。” “進(jìn)去吧,沒什么的。” 云暖感激喬景延做出的退讓,卻也有些許后怕,還能不能挺直了胸膛走進(jìn)去。 吃過午餐從露西太太家的樓上下來,云暖始料未及的,在門口見到帶著一群校友過來的錢茵。 這是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云暖第一次見到錢茵,她不在像是她認(rèn)識時那個謙遜的姑娘,而是和一群小姑娘站在一起,走在了她和喬景延必經(jīng)的小道上,云暖都認(rèn)識那些校友,此時看他們懷著嘲諷的目光,撇下喬景延,先幾步走上前去,問錢茵: “怎么,勾上床的男人拴不住,找我泄憤來著?” 錢茵看她說話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