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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云暖喜歡的花色,說是重新給她翻新的花色。熱情的服務員一走,云暖才感覺松了口氣,又看了一樣面前中國風十足的床品,倒在樣品床上,看著大紅色的床幔,喜慶的紅色,根本就不合適她覺得自己已經喪志了的人生。 她靠在枕頭上沉默了一會兒,正想起來,一直在摸抱枕上花紋的喬景延突然走到了床頭,摩挲著把抱枕放回原處,隨即倒在床上,準備體驗一番。 她半支著身子,正想起來,被面前突然躺下的喬景延嚇到,一動也不敢動,就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他,大概是根本沒察覺到她躺在床上,喬景延側躺著,閉著眼睛用手在床幔上細細的撫摸著,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人摘掉墨鏡,往她所在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這套床品的顏色,應該挺適合你。” 她半支著身子,看著身側的男人勾著唇角,目光剛好落在她那邊,一瞬間被他躺在床上的睡姿吸引了注意力,索性不要臉的,默默躺回去: “紅色?喬先生為什么會覺得,我是紅色的?” 兩個人就躺在一張床上,彼此不過二十幾厘米的距離,云暖大著膽子的和他面對面躺著,沒聽聞他說出個理由,便又小聲的“嗯”了一下,往他那邊靠了靠:“是因為紅色,熱情,張揚,魅惑……” 那個人閉著眼睛,手指尖撫摸著床單上的紋路,察覺到云暖大著膽子躺在他的身側,便睜開眼睛,往她那邊落去,說的有些不太肯定: “大概。”說是大概,是因為他并沒真正的去了解透徹她。 云暖臉皮厚,不過是一時色起,認為哪怕他看不到也能幻想得到,一個女人躺在身側,得有多大的誘惑力,直到她對上那雙睜開的黑色眼眸,被眸子里深邃的星光吸走了魂魄,一時間,心跳驟然加快…… 他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的眼睛。 第5章 云暖知道自己不能看這雙眼睛。 耳根子被那雙眼睛凝視的通紅,哪怕知道他看不到,還是會在心里心虛,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后來看到銷售員拿了新的花色過來,她才趕緊起身,接過去隨意摸了摸,便定下了。 喬景延看她決定的如此果斷,坐在床沿邊,好奇的問了一句: “什么顏色的,好看嗎?” “天藍色,有淡黃色的小雛菊,像夏日里格拉斯的天空?!?/br> 喬景延應了一聲:“我沒去過格拉斯,只知道那里是有名的香水小鎮?!?/br> 云暖有些窘迫,以為自己形容的很詳細,實則對于喬景延這個盲人來說,天空是什么顏色的他大概從沒有見過。 云暖對喬景延的眼睛好奇至極,后來跟著喬景延回去小區的路上,她第一次開口提及了喬景延的眼睛問題: “喬先生的眼睛,是不是還有光感?” 這是云暖通過這幾天和他接觸單方面做出來的判斷,踏進電梯以后,喬景延主動把墨鏡摘掉,往電梯里的光源處看了一眼: “現在能感知到一些微弱的光源,但是我知道這種感知在退化?!?/br> 曾經還有醫生和喬老爺子提過,喬景延的眼睛還有救,說不定那一天就能通過這微小的光感慢慢復明,但是年復一年的檢查和治療,根本見不到什么效果,直至去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后,喬景延和喬老爺子冷戰了半年多,之后便不愿意再去醫院看眼睛了。 云暖為了緩解氣氛,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那你還是很厲害,每次都能認出我。” 喬景延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厲害,他知道像自己這樣無用的人,一旦失去了喬氏,一無所長,賣畫為生也不過是天方夜譚,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生來就有,就像曾經在公司里聽到員工們的閑聊: “喬先生很幸運,有喬氏和俊美的樣貌,是上天眷顧,哪怕以后董事長終老,他也可以衣食無憂的活下去?!?/br>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給予的,他其實一無所有。 突然間聽到有人說自己厲害,喬景延反而感到有些可笑,電梯門打開以后,他低下頭,往云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解釋: “我是因為你身上的香水味,才認得出是你?!?/br> 他能認出她,是因為她每日使用的那款香水,像是身處在春日賞櫻時節,如同櫻花一樣的味道。 那是云暖香水工作室的鎮店之寶,也是促使她在香水圈獲得認可的秘寶。 —— 云暖卻不愿意和喬景延提起關于自己的這段過往,回了房間煮上米飯,她的思緒被一個陌生的電話打斷,來電公司是南音航空,說是她前不久丟失的箱子已經找到了。 云暖掛了電話,在冰箱上給陳奚妍留了紙條,臨出門之前在家門口的地毯下放了鑰匙,拿了證件就匆匆前往機場取畫。 據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交待,云暖的箱子被一位男士誤帶走,過了幾天才發現,這才通知的航空公司。云暖趕到機場的辦公室,一進去就見到那只箱子躺在地上,她二話不說按了密碼打開,畫作被層層疊疊的薄膜紙包裹著,細心的云暖馬上就察覺到,薄膜包裹的方式和自己的包裹有些差距,明顯被人打開過,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拿起來看了一眼,確定了沒有事情,這才收起畫作帶走,在回機場的路上,云暖給童佳音打了電話,讓童佳音撤掉在各大網站發布的求畫信息。 失蹤了大半個月的畫作又重回手里,云暖高興還來不及,報了喜訊,又和童佳音吐槽: “這人打開過我的畫了,要是副名畫,他可能都不會歸還了?!?/br> “回來就好。”童佳音知道這副畫作對云暖的重要,“對了,你找到工作沒有?” “昨晚陳大小姐被我爸丟到我這里來了,我忙的要死,準備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去擺地攤?!?/br> 童佳音當然不相信云暖會去擺地攤:“我看你那晚和喬景延談的不錯啊,他那邊沒戲么?” “他啊?!痹婆咽址旁谙ドw上,想了想:“我發現這人自理能力超級強,不知道駱學長作為他的助理,平日里都是幫他做些什么的,我在別人面前可以自信斐然,但是在這個人面前……”云暖說到這里便停頓了數秒,把目光落到窗外飛速前進的風景上,此時黃昏已至,被暖色夕陽籠罩的城市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發痛,她說: “他的感官,尤其是嗅覺,非常敏銳,我沒遇到過這樣厲害的人。” 是仰慕,讓他對這個盲人先生望而卻步,心生敬佩,第一次他從隔壁翻墻進來,是因為嗅到她家煤氣灶上燒干的水,再到最近一次,她因為用了香水,被他準確無誤的識別出來。 “我都不知道,我還有什么特長,能夠勝任他的助理?!?/br> 云暖的這句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