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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來,無聲的淚流了滿面。 “林闈,我可能做錯事情了。” 一個人,只有在落難的時候,才會知道真正愛你的人是誰。 一個人,也只有在真的難過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當林闈微暖的手心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肩上的時候,左孟只想撲在他懷中狠狠哭一場。 林闈就是她心口的那根刺,可她寧愿苦苦痛著,也不想把他拔出去。 林闈的懷抱多溫暖啊,她沉淪在其中,如飲鳩止渴。 可她還清醒的知道,她正在朝那條最黑暗的路走下去,她可以義無反顧。 可不能帶著他一起啊。 他那么好,那么好。 眼淚如同漫延的火花,燒出一片灼熱的曼陀羅來,嗜血的艷麗,深入骨髓。 左孟告訴自己要收起那無窮無盡的悲哀,告訴自己要擦掉眼淚,告訴自己要離開這個人的懷。 可事實上,她只想抱著他哭。 告訴他,我很難過,林闈,我真的好難過。 帶著一些暖意的掌心滑過她的臉頰,林闈看著那張臉上好像怎么也擦不完的眼淚,轉移陣地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跟我走吧。” 左孟任他牽著手,踉踉蹌蹌的跟著。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那一刻,她想,哪怕是要下地獄,她也會跟著的。 卻沒想到,林闈沒有帶著她去地獄,而是到了一家酒吧。 幽暗帶著墨藍色的光景,這家酒吧安靜得像是一座孤墳。 “喝吧。” 包間里,扯掉了領帶,解開了領口兩顆扣子,在幽藍的光照映下更顯冷峻魅惑的林闈,將侍應遞上來的一杯石榴紅的酒遞給了她。 “一醉解千愁。” 左孟挪開眼光,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 酸酸甜甜的雞尾酒,在口腔里開出一片妖嬈的曼陀羅花,瀲滟濃烈。 左孟看著杯子,笑了笑, “一醉根本解不了千愁,只會讓人酒后亂性。” 林闈的眼神瞬間冷凍了下來, “左孟,你以為憑著酒后亂性兩個字就能打發我嗎。” 左孟的心一抽。 伸手就去拿桌上另外一杯淡金色的酒,卻被林闈伸手搶了先。 大手將酒杯掌控在手心里,薄薄的唇似世間最鋒利的劍,“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當我是什么,玩偶嗎。” 酒意來得可真快,她現在就已經渾身顫抖,幾乎窒息的痛苦,卻無法為自己辯駁。 林闈卻絲毫也不肯放,冷冰冰的逼近著她,“左孟,你不覺得你該為我負責嗎。” 這世上還沒有人,給了他最美味的蛋糕,卻又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還能全身而退的人。 一個人被逼到極致,總是會順應心意做出一些平時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來的。 抬起眼的時候,林闈正將那杯酒靠近唇邊,左孟陡然站起身來,一掃方才軟弱的模樣,干脆利落的伸手將那杯酒搶了過來。 這杯酒,烈極了,如同一團火從喉嚨一直燒進了心肺里。 濃烈灼熱的疼。 燒紅了左孟的雙眼,這個時候再看著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什么也顧不上了。 酒吧深處的某個角落里,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旋律,暗暗啞啞,癡癡纏纏。 一如這一刻的左孟與林闈。 左孟雙手捧著林闈的臉,狠狠咬上了他傷人又薄情的唇。 她不是鄭央央,如同白兔一樣,一朝被蛇咬,就再也不肯探出頭。 她是左孟,是可以拋得下一切,可以承受一切的左孟,她不怕自己受傷,哪怕流血致死也無所謂。 可她愛著林闈,這是唯一一件怎么也無法否認的事情。 渴望已久的兩唇相接,左孟咬得很用力,把這一輩子所有的情意都用上了。 我沒有當你是玩偶,林闈,我愛你,那么愛你,感覺到了嗎。 爆發過后,便是心如死灰的死寂。 就像煙花,在它盛大的瞬間就閉上眼,那樣就不用看到它落敗時的難堪了。 左孟異常冷靜的離開了他的唇,直起身,站在他面前,垂頭看著他。 幽暗的燈光籠罩著她的臉,那一刻,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只為奪你的心而來。 “你的傷還沒有好全,就不要喝酒了。” 魔鬼轉身,沒有人能比得上的決絕, “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林闈伸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素來單薄的唇此刻染著一些猩紅,像是古老傳說中高貴神秘的吸血鬼,魅惑人心,此刻他也站了起來,天旋地轉間,左孟被按在了墻上,看到他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兇狠, “你以為,現在還是你想走就能走得掉的嗎。” 第24章 這就是報應吧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深。 左孟精疲力盡,脫了鞋子,穿過玄關,來到客廳,第一眼看到的是閉目靠在沙發上的原木,第二眼就看到了餐廳的一片狼藉。 精心準備的一桌豐盛的晚餐,在冷透了之后,最終被等著耗盡了耐心的一雙手盡數掃落在地上,尖銳的碎片,掩蓋在凝固住的原本的美味佳肴之下,憤怒,呼之欲出。 “你干什么去了。” 閉目在沙發上的原木,壓抑著怒意的開口。 其實不算太晚,墻上的鐘指在十點鐘,前一兩年的左孟常常會因為加班而到這個時候才回來,那個時候的原木總是心疼的看著她,說 “要不然你換個工作吧,我能養的起你。”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信任一旦有了裂縫,其實就形同瓦解。 左孟垂著頭,沒想解釋,輕輕的聲音道歉, “抱歉,我回來晚了,以后不會了。” 原木卻在同一時刻陡然睜開了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恐怖,他幾乎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死死的握住了左孟的雙肩,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 “我問你,你干什么去了,我去了你們公司,沒有人,你干什么去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滔天的怒火,要把左孟燒成焦炭。 左孟只覺得肩膀很疼,她皺眉,“原木,你放開,很痛。” 然而此刻的原木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伸手將左孟扔在了沙發上,身子就壓了下來。 牙齒咬上她的脖子,手則狠狠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近乎瘋狂的樣子,左孟害怕的掙扎。 “原木,你干什么,你放開我。” 可原木的力氣那么大,絲毫不客氣的似乎真的能扭斷她的手臂,刺啦一聲,外套底下的襯衣啪啪兩聲扣子被直接扯開,領口一片冰涼。 原木像是餓極的野獸,張嘴就咬了下去。 啪,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