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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駕駛室的門,一屁股坐了進去,扣好安全帶,脫下高跟鞋,一氣呵成,然后才扭頭對門外的林闈道, “我正好要去你家附近的公園逛逛,順便帶我一程吧。” 林闈的家正處于中央公園的旁邊,在寸土寸金的北京,還算是一個可以去的地方,真要找個理由,也并非不可。 左孟是這么想的,不過就算林闈不認可,那樣紳士的他也不可能把一個鞋子都脫掉的人從車上拉下去。 于是,他只能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下去。 左孟在啟動車子的時候,輕輕的吐了口氣,第一關(guān),算是過了。 等把他送回家,她就可以放心了,也不辜負她如此不要臉一場。 沿路是一路的五彩霓虹燈,左孟偷偷的看了好幾眼林闈,原本就沒什么表情的林闈,再被那些燈光照在臉上,更加顯得朦朧,再加上他閉著眼靠在那里,左孟偷看得更加肆無忌憚。 “要開車就好好開,我可不想死在你手里。”陡然間,林闈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左孟的心一通亂跳,就再也不敢望過去,憑著記憶里走過無數(shù)遍的路,開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直到了林闈家樓下的停車場,兩人都沒有再開口,細微的呼吸聲讓車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那么一些忐忑不安,尤其是在車子停下來,左孟遲疑的解下安全帶的時候。 已經(jīng)送到了,那還有什么理由能留在他身邊呢。 林闈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徑直打開車門,修長的腿伸出車門,在腳落地站起來的時候微微踉蹌了一下。 嘩的一聲,眼疾手快的左孟已經(jīng)鉆出了車子,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扶住他,自以為擺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來, “啊,突然覺得有點渴,林總不介意我上去喝口水吧。” 林闈的面色在那一刻變得有些復(fù)雜,不知是怒是笑,只是語氣仍舊冷冷的, “抱歉,我家里沒有水。” 左孟將厚顏無恥堅持到底,扶著他往電梯那邊走,“沒關(guān)系,喝自來水也行。” 林闈自此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大概是被氣壞了吧。 只是有些陰冷的地下停車場里,兩人各自緊握的手心里,都泛出了絲絲汗意。 熟門熟路的將林闈扶著送到了房門口,既然說了要喝水,那就一定得喝的,將林闈送到了沙發(fā)邊,左孟這才觸電般極快的松開了手,沖去了廚房,找了個杯子,真的接了一杯自來水孟灌了兩口,灌得太急,水打濕了領(lǐng)口,一陣冰涼。 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還能將已經(jīng)碎成一地玻璃渣的自尊心找回來哪怕一分半分。 左孟最看重的便是信守承諾,她說出口的話,拋卻一切不要都一定會做到,唯獨今日,她幾乎把這一輩子的自尊心都丟完了。 沒辦法啊,誰讓他,是他呢。 鼓足了勇氣抬起頭,想著此刻林闈大概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的,要出去的話就一定要再打照面,伸手將臉上的水珠擦了個干凈,正要邁開步子的時候,肚子里傳來咕嚕的聲響。 算起來,從昨晚開始,她似乎就沒怎么吃過東西,能挨到現(xiàn)在才餓,也是個奇跡。 然而此刻,左孟想的卻不是自己餓了這個事情,她想的是,她都餓了,那林闈想必也餓了呀,現(xiàn)在他腿腳不便,這么晚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外賣送,他的胃不好,不吃飯怎么行。 反正今天不要臉已經(jīng)到頭了,也無所謂再不要臉一點。 林闈聽到響動抬起眼瞼的時候,左孟剛好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來, “領(lǐng)導(dǎo),我有點餓了,借你家廚房給我用一下啊,我保證給你打掃干凈。” 不等他拒絕,腦袋就縮回了廚房。 而在當(dāng)下,林闈還沉浸在左孟脫口而出的那聲領(lǐng)導(dǎo)里,沒能做出回應(yīng)。 翻遍了整個廚房,除了必用品油鹽醬醋之類的都還尚未開封的材料,基本上能找到的也就只有以前合作商送的整包的面條,雞蛋之類的能長期儲存的食材。 左孟短暫的思考了片刻,也好,除了面條,她也就只會煮煮牛奶煎個雞蛋了。 沒有蔥花,就拆開一包海苔捏碎放下去一些,加上雞蛋,用黃油加水煮開的面條,也開始霧霧了了的散發(fā)出一些原始的清香。 林闈垂目靠在沙發(fā)上,聽著廚房里傳來的響動,什么表情都沒有,安靜得像一尊雕像。 直到廚房里傳來手機的鈴聲,林闈的眉尾才終于微微動了動。 “.....好的好的,我馬上回來。”放下了手機的左孟火急火燎的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端出來放在了林闈面前的茶幾上,“我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了,這碗面就給你吃了吧,我先走了。” 眼睛都不敢抬高一分的左孟放下了碗,拎起自己的包逃難似的沖向門口,拉開,出去,關(guān)門,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直到后背靠上了冷冰冰的門,才終于從肺里吐出一口氣,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柱,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發(fā)絲從肩上垂落,像個可憐的流浪兒,從來驕傲的左孟,此刻只覺得自己卑微極了。 左孟啊左孟 ,她無聲的嘲笑自己,你真可憐。 她伸手捂住了眼睛,又笑,可憐什么呢,不過是自作自受。 燈火通明的屋子里,林闈仍舊安靜坐著,直到聽見門口的腳步聲終于慢慢消失了,才將目光放在了那碗面上。 明明那么匆忙,卻還記得把筷子好好的擺在碗邊呢,而且,他看著素白的面條上,夾雜著墨綠色的海苔,左孟那個人,從來不吃海苔的呢。 林闈仰面閉目,靠在了沙發(fā)上,薄唇動了動,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左孟啊左孟,你究竟想要我怎樣呢。 第18章 裂痕 精疲力竭的左孟回到家的時候,偌大的屋子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想原木去哪里了,只想洗洗干凈之后,躺回床上睡到地老天荒,只是剛剛才扔下包,換下鞋子,門口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聲。 警惕第一時間讓理智回到大腦,左孟悄悄的靠近了門口,從貓眼里向外探去。 一個短發(fā)面容乖巧的粉衣女子一邊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原木,一邊從自己的紅色包包里翻找著什么,身形高大的原木根本不是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子能支撐得住的,可那女子又不想讓原木躺在地上,只好將他的一雙手掛在自己的雙肩之上,用整個身子抱著原木,然后伸長了脖子在原木的背后繼續(xù)翻著包,翻了半響,才終于從里面掏出一串鑰匙來。 左孟看得很清楚,那是原木的鑰匙,上面還掛著原木的幸運物鉑金四葉草。 女子掏出了鑰匙,艱難的靠近了門,便極為熟練的開起門來,很明顯,她不是第一次來了。 于此同時,左孟伸手,啪的一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