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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神情似乎顯得格外的緊張。“怎么了?”他聽見自己出聲問道。那個年輕人的眼睛里,似乎是閃著格外興奮的光。那種眼神,江以霖有些印象。——應該是只有純粹的……看到自己極為崇拜的人,才會迸發(fā)出如此絢爛的光芒吧。“江先生,您真的非常、非常的厲害,我在賭場里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們都不像您一樣,您真的是我見過的……最讓人難忘的賭手。”也許是年輕人的聲音太過的真摯,他就像是一只眼巴巴的,看到了最為崇拜的人就想要上前表示親昵的狗崽。江以霖看到自己在洗凈泡沫之后,抬起頭,明顯是感到有些趣味。“你過譽了。對了,玩了那么久,我還沒有問你叫什么名字。”那個年輕人的神情立馬收斂了下來,他有些緊張的把腳尖貼在一起,聲音極輕極輕,如果江以霖不仔細聽的話,就仿佛沒有人能聽得到般。他說,“他們叫我……joker。”——joker……?——真有意思,很少有人會以這個稱呼……作為自己的英文名字。——joker,小丑。江以霖挑了挑眉頭,他看到自己伸出手,將紙筒里的紙抽出,將手擦干,不經(jīng)意的說道,“很有意思的名字。”“撲克牌在賭界里占據(jù)著極其特殊的地位,而在撲克牌中,joker牌所象征的點數(shù)最大的。”“——你既然被稱為joker,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說是賭術界非常厲害的人吧。”那個年輕人怔了怔,顯然沒有想到江以霖會這樣分析。年輕人笑了笑,然而他的面色不知怎么的,卻染上了幾分惶然與蒼白,更襯托的那張秀氣的面容,顯得極為的脆弱。他輕輕的說道,“不是這樣子的,他們一開始給我取這個稱呼,只是因為……我的父親是一個馬戲團的團長。他在這家賭場里面,欠了巨額的賭債,所以,就把我賣到了這里。”“他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稱呼我為小丑,我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個……笑料。”他看到自己盯了那個年輕人,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很抱歉。”而就在自己將要與那個年輕人擦肩而過,走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黑發(fā)青年突然轉身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欠了這家賭場多少錢……但是,我愿意用我今晚所有的籌碼,來把你帶出這家賭場。”“我的身邊也缺一個生活助理的位置,你愿意嗎?”“我并不需要你做一些很復雜的事情,只需要你在傍晚的時候,陪我去家附近的公園散散步,在家里東西空缺之后,幫我去超市里置辦一些東西……你愿意么?”——這一切……你愿意么?年輕人聽到這一句話后,往后退了一步,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許,緊接著,便像是被霧氣浸潤了幾分。他那看上去有些軟糯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我愿意……我愿意!”“謝謝您,江先生。”………………緊接著,所有的一切又像鏡像般破碎了。一段對話聲卻猛然闖入了江以霖的腦海之中。“江,你當時為什么會來到那座賭場之中?我看你……似乎不是好賭的人啊。”“為了調查了一些事情。”“事情……什么事情?”“曾經(jīng),在我的導師艾倫失蹤之后,寄來了一個包裹——包裹里塞著的是艾倫導師的頭顱,以及他嘴里銜著的戒指。”“我順著戒指這一條線索往上查,便發(fā)現(xiàn)這上面鑲嵌的寶石,和在那個賭場里的拍賣會所,賣出的戒指的寶石是相似的。”“所以我才去了那家賭場,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合理的線索,后來發(fā)現(xiàn),卻只是一個巧合。”“并不是巧合……江。”“——你遇見了我,并且把我?guī)Я顺鰜怼!?/br>………………然而,在又一次記憶場景的轉換之后,江以霖看到的,是一個讓他無法想象的事情。在一片突如其來的,卻又像是早有預謀的大火之中,那個眼里就像是藏著熠熠星光的年輕人,那個會對自己露出崇拜笑容的年輕人,就這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又一張黃色的信紙。這張黃色的信紙帶著些許焦痕,是在那火場之中,突兀的出現(xiàn)在那里的一個物件。那信上的血漬,就像是被人一筆一畫的刻在了上面,帶著某種深重而不可說的執(zhí)念。“我說過了……所有接近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無論是你的弟弟,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被你從賭場里帶出來的年輕人……他們都比不上我。”“只有我能夠和你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是最配的一對!”………………所有的記憶,就在這里戛然而止。江以霖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他仍然身處在這一間禁錮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江以霖的右手慢慢的握緊,他突然對空氣說道,“我到底該怎么稱呼你……系統(tǒng)?”黑發(fā)青年的聲音不大,甚至都沒有在這間屋子內產(chǎn)生回聲。這個屋子始終是空蕩蕩的,江以霖輕輕的揉了揉太陽xue,就仿佛自己剛剛真的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般,沒有人響應他。江以霖重新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慢慢的說道,“果然……早在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房間有些不對勁了。”“這個房間沒有窗,而唯一的那扇門,卻是不能夠被打開的。系統(tǒng),你曾經(jīng)說過,門把手是不能被握住的,一旦握住,就會陷入死亡的循環(huán)。而門下方的那個送食物的通道,也顯得有些漏洞百出,在那么狹窄的通道之中,即使再小心,也會在送食物的過程中,在邊角處留下些許的污漬。”“但是……那里卻顯得太過干凈,干凈的有些不正常,就像是從來都沒有被人使用過一般。”“——這一切,真的是真實的么?”系統(tǒng)仍然沒有回答他。江以霖從床上起身,走在地上,踱著步,走到了門邊的位置。“你曾經(jīng)說過,副本中的內容是由我的記憶所拼湊出來的產(chǎn)物。但是那幾只來自于不同副本的小怪物,你卻能夠同時讓它們離開這個房間,就像是離開主記憶的貯藏室……”“你對這一切的一切,都占據(jù)著一個絕對控制的地位。”黑發(fā)青年終于停下了腳步,眼里的冷意越發(fā)擴散,銳利得就像是穿過了層層霧靄。“系統(tǒng),我有一個疑問。這一切真的是我的記憶嗎?如果真的是我的記憶……為什么你可以掌控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