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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自己的教子一般。下一秒,他幫青年把數(shù)據(jù)保存好之后,就把電腦關(guān)閉了,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時間的確很寶貴,但是你的身體更重要。”“事實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的了……所以還請你好好休息吧。”——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事情都比我的身體重要。江以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到了幾分怪異的感覺。場景在下一秒又轉(zhuǎn)換了……在那破碎的黑暗之中。“滴答——滴答——”他又重新清晰地聽到了血滴不斷滴在地上的聲音。一聲……接一聲。“滴答——滴答——”他搖了搖頭,發(fā)現(xiàn),似乎并沒有什么血液的痕跡,一切都像是幻覺。江以霖只看到了一個包裹,靜靜的躺在了他的家門口。當(dāng)畫面中的青年打開包裹之后,一個熟悉的人頭,從里面慢悠悠地滾落了出來……那人頭的嘴角微微彎起的笑意,似乎仍然是那么溫和。在那人頭的唇齒之中,銜著一枚戒指,隨著人頭滾落的動作,掉了出來。那枚戒指浸著血珠,原本清透漂亮的戒身,像是經(jīng)過了處子血一般的洗禮,賦予了某種神圣而又特殊的含義。——那是屬于兇手的……最甜美的致意。慢慢的,一個類似在第一個世界里,江以霖所聽到的八音盒的聲音,輕輕地響了起來。“噓……夜深人靜。”“在這個時候,我愿意把人骨和戒指……都作為你19歲生日的禮物,一起交給你。”“我要你記住……你過去的十八年我無法參與,而我卻會在未來,一直像現(xiàn)在一樣守護著你。”“直到那些細碎的小爬蟲,再也不會,在你的面前飛舞。”“——我親愛的江以霖。”第60章無處可逃(1)【雙更合一】——人頭……戒指……所有的一切都預(yù)示著凄厲而又迷離的死亡。在這一瞬間,江以霖突然右手撐住了自己的雙眸,腦海內(nèi)傳來了一陣劇痛感。這個精心包裝,象征著他生日禮物的包裹……竟然讓他回想起了更多更多的東西。無數(shù)的畫面,開始在他的腦海里翻涌。那是和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室友,在陽光下勾著他的肩膀,對他微笑的模樣。他長著一張類似于自己在第二個副本中,那個扮演著他弟弟的角色——喬伊的臉。臉上長著小雀斑的少年,湊近了自己,柔軟的頭發(fā)以及輕輕吐在他耳畔的氣息,就像是夏日的一陣風(fēng)。“你知道嗎?”“……什么?”“江……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你把頭湊過來。”在他們慢慢湊近了距離后,那個少年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說道,“我喜歡你……江。”“真的,非常喜歡。”腦海里的畫面立即破碎,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在江以霖第二個副本通過后,系統(tǒng)扔給他的那一張照片里出現(xiàn)的人。——那是他的“弟弟”,江旭云。那個笑起來就像是巨型犬的,給人的感覺充滿著陽光的青年,輕輕地抓著自己的手。“哥哥……我想要保護你,就像你小時候保護我那樣的保護你。”“你曾經(jīng)問過我想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哥哥,我當(dāng)時跟你說的是……我想要做一個警察。”“你知道為什么?因為做警察的話,就可以明名正言順的站在你的背后來保護你,而不僅僅是以弟弟的身份。”“——請相信我,哥哥,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我會保護你,無論是用何種方式,無論使用何種方法,我都會保護你。而在最后,他的記憶回溯到了某一個節(jié)點之中,在那個時刻,這個就像是誕生于陽光之中的青年……他的弟弟,就這樣離奇地失蹤了,再也沒有音訊。………………畫面開始滾動。黑發(fā)青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頭發(fā)緊緊地貼合在他的面部上,帶著些微汗?jié)竦暮圹E,仿佛在此時此刻,才清醒了起來。“他們……都死了嗎?”黑發(fā)青年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們……都死了嗎?——他身邊的人……他們的頭顱和身體都被割裂了么,他們的身體都被人做成了玩偶么……——他們都被【那個人】殺死了嗎?“會威脅我的人,想要殺死我身邊的人……那個人究竟是誰?”江以霖的神情冰冷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又慢慢響了起來。【看樣子,江先生,您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部分。】系統(tǒng)的聲音又變得機械了起來。【請您穩(wěn)定情緒,準(zhǔn)備進入下一個副本。】【我要提醒您一下,下一個副本,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它是屬于一個類似于大逃殺的副本之中,除了一些必備的解迷要素,您還要擁有殊死一搏的決心與相應(yīng)的體力。】【親愛的江先生,在這里,我祝您好運。】………………江以霖抿著唇,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多理會系統(tǒng)。系統(tǒng)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叮——叮——】【檢測——檢測——】【下一個副本開始——】【第三個場景:巨山精神病院。】————————在江以霖進入了這個副本后,相關(guān)的提示音響起。【真是可笑而又荒唐的世界啊……】【那些所謂的醫(yī)生,那些所謂的穿著白色大褂的、以救病治人為借口,在嘴巴上常常掛著愿主賜予你平和的醫(yī)生……都只是披著人皮的屠夫。】【巨山精神病醫(yī)院……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出于人道主義建立起來的醫(yī)院了。】【——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屠宰場,一個殯儀館。】【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在這個醫(yī)院里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所有進入這個精神病院的人……都得死。】………………聽起來那似乎是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就像是在不停的表露著自身的絕望和狼狽,那個聲音在黑暗里無助地咆哮著。在昏沉的黑暗之中,江以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徹底進入了這個場景之中。“聽起來……按照那人說話的語氣來看,似乎是這家名為巨山精神病院內(nèi),被強制治療,遭受過迫害的精神病患者……”他抬起頭,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發(fā)現(xiàn)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