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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起。緊接著,似乎有專門的護理人員開始為他清理身體。“看樣子……今天還是醒不了啊。”那女孩兒站在青年的床尾,輕輕的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天真的憐惜味道。“不知道……誰會愿意對這樣的人下手呢。天主在上,這可真殘忍。”隨著這些聲音都慢慢的沉寂下去,一切又重歸于寂靜。江以霖感覺到,整個房間又暗了下來,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歸于了黑暗之中。不過,對一個無法睜開眼的人來說,黑夜和白晝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除了室溫會更暖一些。他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然而,慢慢的,江以霖心中的戒備,卻提高了起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太安靜了,沒有蟬鳴聲,沒有風聲,什么聲音都沒有。就像是這一片地方,被什么東西隔絕了一樣,外界的信息進不來,里面的信息傳輸不出去。江以霖耐心的等待著,奇怪的是,擁有著敏銳直覺的他,現在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東西,在窺伺著他。——為什么呢……這是為什么呢?黑發青年默默的等待著。然后,他便感覺到了,有一個長條狀、滑膩柔軟的東西,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彈了彈。接著,它又很溫柔地摸了摸江以霖的發絲,似乎是想要像那個男人一樣地對待他。在察覺到江以霖沒有反應之后,它似乎有些擔心地蹭了蹭江以霖的臉頰。和那柔軟動作不同的是……這長條狀的東西,不帶有哪怕任何一絲溫熱的觸感,冰冷得,仿佛死物一般。第25章永遠都躺在床上——沒想到,所謂的觸手就是這樣的東西。結合之前系統的告示,盡管看不見,江以霖從這觸手的移動就能得知,那個長長的鬼影,應該站在不遠的地方,否則沒有辦法準確地知道自己的方位。但最糟糕的信息是——江以霖的直覺,在面對它的時候,完全起不了作用。這就意味著,它可以在黑夜時分,隨時隨地地出現在江以霖的身邊,毫無痕跡地接近他,像現在這樣玩弄他。江以霖感到臉上那一陣陣滑膩膩的感覺,不由得有些犯惡心。那觸手模樣的東西,似乎還在不斷的試探著自己。——它到底……想要做什么?緊接著,它又點了點自己的鼻尖,有一只更為纖細的觸手小心翼翼地爬在了他的唇畔附近,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江以霖耐心地等待著,似乎想看看這玩意兒到底想對自己做些什么。在確認了病床上的青年處在一個完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這只觸手開始渾身興奮得顫抖了起來。它的身上,開始分泌出了一種古怪的粘液,這種粘液帶著一種惑人的香味,飄散在了空中……——有一點像麝香,又有點不像。還沒等江以霖辨認出這種黏液的成分,他便無意識地陷入到了真正的昏迷之中。————————————等到江以霖重新清醒的時候,透過窗臺射進來的陽光,他發現,時間似乎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黏膩的東西,似乎已經被什么東西給清理掉了。他感覺到了一只有些纖細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這只手和教父那寬大有力的手掌不同,它更帶著一種少年感的圓潤。那只手不斷的往下移,從黑發青年的耳廓處,移到了他喉結的位置。就在這個時候,江以霖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些地方似乎有一些抽痛感,就像是自己脖子以上的地方被什么東西興奮地舔過一樣。“真是刺眼的痕跡啊……這些東西,是他留下來的嗎?”說話的少年,聲音細細的,軟軟柔柔的,讓江以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居于深山之地,隱藏在霧靄中的小動物,極其無害。而他的話語里,隱藏著一股陰翳感,透著一種反差的張力。江以霖感覺到,那原本只是愛撫著自己脖頸的手,突然施加了些許力氣,似乎是想要把什么痕跡給搓揉掉一般。“果然呢,我就知道。”這個少年的聲音,雖然細聲細氣的,只是音調猛然被拔高了些許。“我早就看出來了……我親愛的哥哥,父親他……就是想要禁錮你呀!”“明明所有的傷害都是他施加的,可是他卻可以冠冕堂皇的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自從你都成年后,一直都是這樣。”——禁錮……傷害?江以霖的腦海里開始思索著一些東西。也就是說……那個他名義上的教父,對于自己,應該是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少年依然自顧自地說著,像是在進行著某一種發泄。事實上,在江以霖清醒的時候,少年鮮少能夠像現在這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去安撫著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兄長。只有那個男人,才能在光明正大地凝視著自己的兄長——以教父的身份。“他看你的視線,一直都讓我感到惡心,然而……我最親愛的哥哥,你卻像一只毫無察覺的、被黑暗覬覦的的羔羊一般,可以坦然地露出脆弱的脖頸,接受那個人叵測的親昵……真讓人覺得可憐又可笑。”“真是讓人憤怒……明明是我先的,我終于忍到自己成年了,卻又被他踩在了腳底。”那少年的聲音微微放緩了些許,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最后,他吻了吻青年的額頭。“……沒有關系,你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希望你會醒過來——醒過來多不好啊,你總是冷淡地看著我,那種目光……可真讓我難受。”“你醒不過來的話,那件事情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就像一個精致的人偶,永遠都躺在床上吧,你只要被我擁抱就夠了,我親愛的哥哥。”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那個少年就這樣伸出手臂把自己抱了起來,尖尖的下巴擱在自己的肩膀處,語氣里帶著一種詭異的滿足感。——這少年很瘦……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病態。在少年的懷中,江以霖能明顯感覺到少年的體虛。他覺得很有意思。從少年的話語之中,江以霖取得了兩個信息。第一點是,自己的教父對自己懷有不正當的感情,但是,聽起來他似乎竭力地壓抑過這些情緒,不過似乎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放縱了欲望——不排除自己疑似神經中毒的病情和他無關。第二點是,這個少年應該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似乎是自己教父的親生子,和自己的感情似乎在他尚且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