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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輾轉反側,心神不安。”“哦?”店長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神色,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旁邊的時針。時間指向了凌晨5點半,天還未大亮。“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等白天到餐廳里再說啊。”店長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頭,臉上滿是老好人的和善神情。“我,有些等不及了。”江以霖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店長,他把頭套放在了旁邊。他的聲音很慢,一字一頓,卻帶著某種力度。“當我在腦海里,把這個世界所有的事情的拼圖都拼湊了完整之后……我發現我沒有辦法,那么冷靜,那么安然。”他把玩具熊的頭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江以霖攤開了自己右手的手掌,看著手心的掌紋,慢慢說道。“因為我發現……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畜生……就應該把它送到它該去的地方,你說對吧,店長大人。”站在他對面的店長,神色慢慢、慢慢的沉了下來。那張胖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畏縮的神情,反而是較為灑脫地,將身邊的一把椅子抽開,坐在了椅子上。“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店長摸出了一個煙盒,他把煙點燃,在裊裊的霧氣中看著對面的黑發青年,微微笑了。——那是一個來自深淵的,透著血腥氣的笑容。第18章真相(下)“我是怎么發現的?”江以霖微笑著望向店長。店長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似乎真的感到非常的好奇。他沒有等到江以霖回復,舔了舔唇,自顧自地說:“我覺得我的偽裝,還是比較成功的,畢竟,連那個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都沒有發現我的問題,在她心里,我的確是一個普通老實的男人……你又是怎么了解的呢?”店長的言語輕佻,似乎真的不在意他現在的妻子的安危,只是隨意的用“那個女人”來指代。江以霖自然也沒有動那個無關的人,他只不過是把她迷暈了,藏在了床底下。黑發青年定定的看著店長,說,“你還記得當時,我在第二夜前曾經問過你的幾個問題嗎?”店長微微瞇起了眼睛,他似乎在進行著回憶。半晌,他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的回答,沒什么問題。”“不,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懷疑你了。”江以霖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篤定的神情,“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么?”“——【對于玩偶的相關工作,文森特不會讓任何人參與。】”“你用這句話,想要規避掉自己的嫌疑,在這一場玩偶攻擊保安的惡性事件中,想把自己拽離的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痕跡……”“但是正是這樣子的規避,才讓我產生了懷疑——”“——你撒謊了。”“當時在第一夜前,把玩偶放回儲物間的那個人,不就是你么?”“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文森特不會把和玩偶有關的事情假借于他人之手……那么又怎么會允許你去把這些玩偶,都放回儲藏室中呢?”店長沒有說話,他抖了抖手指間夾的煙,不得不說,他抽煙的樣子非常嫻熟,更透著一種灑脫,一種不羈,和他那張憨厚渾圓的臉產生了鮮明的對比。他微微咬了咬煙屁股,享受地吸了一大口,讓那煙草味更浸yin到自己的肺中。“看樣子……你當時就對我產生懷疑了……挺有意思的,小家伙,你藏得還挺深。”江以霖沒有將店長那有些挑釁的表情放在心里,他微微笑了笑,繼續平緩的說道,“當我的心中認定了你撒謊之后,從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嫌疑,都被放大,所有細節也不斷串聯。”說完這句話后,江以霖把右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桌面。“只要在心中,定下了一個你所說的內容,都是不可信的認知,那么我便可以合理地對你所說的話都每一點,都加以質疑。”黑發青年說著便笑了,他鼓起了掌,在這微亮的光線中,這單薄的掌聲顯得非常的諷刺。“不得不說,你的偽裝真的很厲害,無論是從動作、神情還是其他方面,都表演得滴水不漏,您還真的充滿了演戲的天分。”店長謙遜地搖了搖頭,神情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漠然,“過獎,過獎。”“不過,盡管表象的一切都是虛妄,但從邏輯上的確可以發現一些問題。”“我知道有一種說話的藝術,就是在話語的某一處略微的改變,造成一種以假亂真的作用。”“我曾經問過你,文森特,來這應聘的是什么?”“你說……他是來應聘的日班保安的。”“保安的確是保安,但不一定是……日班保安。”江以霖頓了頓,身子微微前傾,縮進了他與店長的距離,給店長造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壓迫感。“事實上,文森特在我擔任弗瑞迪餐廳夜班保安的第一夜,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經過這么刺激的事。】”“他經歷過和我相仿的恐怖……他清楚所有玩偶們的進攻路線……”“綜上推斷的話,那個在第一夜被咬掉半顆腦袋的夜班保安,就是文森特。”當江以霖平靜的說完了自己的推斷后,他看到店長的煙抽的也差不多了。店長將那零星末點的煙尾扔在了桌上,舔了舔唇,用幽暗的眼光掃視著江以霖。他說道,“繼續。”江以霖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棍棒,審視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淡淡道,“我們都知道,正常人如果被咬掉半顆腦袋露出前額葉的話,恐怕兇多吉少。”“但文森特在修復手術后沒有死,并且,他擁有了cao控玩偶的能力。再結合那會對我進行奇詭行為的玩具熊弗瑞迪,我只有一個猜測——文森特和玩偶,很可能融為了一體。”“他變成了那只黃金弗瑞迪——也不能說變成,準確的說是他的部分意志,融在了黃金弗萊迪里面。”“文森特曾對我說,他可以讓所有玩偶對我【停下進攻】,這就意味著,他所附身的那個玩具熊在所有的弗瑞迪餐廳的玩偶中,都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而剛剛黃金弗瑞迪的出現,也驗證了這一點。”“所以文森特并不是施害人,相反……他是受害者。”“而那個拼命的想要誘導我……讓我認為文森特是兇手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那個罪犯。”江以霖說到這些的時候,站起了身,點了點手中的棍棒,嘴角微勾。“——那個人就